姜意闻言,顿时缩了缩脖子,“那算了。”
“出息!”祁阑笑着拧开酒壶,喝了一口,酒壶口磕着嘴边儿顿了那么一会儿,偏头看姜意,“想你娘亲吗?”
祁阑问的突然,姜意心头激灵了一下。
要是原主,大概是想的。
但是她不想。
没感情啊,这咋想。
犹豫了一下,姜意实话实说,“其实不太想,我......现在基本已经不记得了,提起来也只是一个概念,哦,这个人是我娘如何如何,别的其他的一点感觉没有。”
祁阑看着姜意,吸了口气缓慢又沉重的叹出,“不想挺好,你娘她......”
祁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有关姜意他爹,有关姜意她娘,有关自己的爹,有关前朝太子......
“之前莫太妃和你说过,你娘亲和大燕朝那位皇后娘娘有交情,和邻国那位传奇长公主殿下是义结金兰......”
祁阑眉头一点点的皱起,又想起姜意和他说不要皱眉,嘴角稍稍扬了一点,脸上表情没有那么沉重,说话也没有那么艰难。
“我一直觉得,你娘不是一个普通人,否则做不到这一点,她可能......另有身份,当然,也可能是我多心。
不过,她那么厉害,十年前靖安伯府自编自演悍匪截杀,你爹没有死,我想,你娘应该也还活着。
将来如果找到她,她如果和我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徐记自然是好的。
可祁阑不能确保徐记的创始人,姜意的娘亲徐青禾也是好的。
毕竟好坏之分本来就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
他怕真的有见到的那一天,姜意心里会难受,总想着提前透个话,也让姜意有个心理准备,可这话翻来覆去,那么心狠手辣的祁阑,硬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只是现在政局走到这一步,他怕有什么突发事件让人措手不及。
不说也得说了。
祁阑看着姜意,仔细的留心她脸上的一丁点神情变化。
都说太子爷杀人如麻,可真心里装了谁,心细如发丝。
姜意岂能不懂祁阑的好心,“殿下的意思妾明白,殿下放心,妾......”姜意思量了一瞬用词,“妾和殿下是一艘船上的,不管发生什么,妾和殿下总归是一条心。”
本来就是动了心的人。
现在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和他说这样的话。
祁阑一颗心软的不像话。
呼撸姜意的脑袋一把,手顺着脑袋划到脖子处,压着她的脖颈把人凑近自己,“这么乖?”
两人距离一下拉近。
气息都纠缠到一起。
姜意心跳砰砰的加快,不知道是不是吓得,眨了两下眼,“我不和殿下一条心,殿下若是有什么事,妾也不得好啊。”
祁阑:......
气死了!
朝着姜意脸蛋咬了一口,“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姜意捂着自己被咬的脸蛋嗖的撤后,“实话往往忠言逆耳。”
祁阑直接气笑了,拿起刀子给她削了一块羊肉,“吃吧,逆耳!”
姜意:......
兴师动众的烤了一只全羊,结果俩人连半条羊腿都没吃完,余下的让福宝和半斤拿去分了。
半斤兴致勃勃做了个孜然羊肉,做了个红焖羊排,做了个炭烤小羊腿,做了个大盆羊肉粉丝汤,把姜意院子里的一群小丫鬟和祁阑那边一群亲随吃了个两嘴抹油只喊半斤亲姐姐。
太子府一片祥和。
宫中却是阴云笼罩。
皇上身子不好,几个成年皇子全都凑到御书房来侍疾。
四皇子向来最得皇上宠爱,打头冲进来,原本想要侍奉皇上汤药,结果也不知道皇上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反正是失手打翻了四皇子递上来的药碗,四皇子被骂了一句笨手笨脚,让撵出去了。
四皇子一出去,二皇子三皇子怀揣着窃喜和疑惑,哥俩在御书房伺候。
皇上素日对这些皇子并不是多上心,可现在看着二皇子三皇子,心里感慨,幸好自己能干,儿子多,有的选,不然像邻国那位皇上似的,临死都没有接班人可选,最后便宜了长公主府的那位。
“父皇,怎么不见太子殿下来,就算是再日理万机,父皇病着,也该来侍疾。”二皇子给皇上递了一牙蜜瓜,给祁阑穿小鞋。
三皇子跟着附和,“是啊,以前儿臣不觉得如何,可这次父皇病了,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却一点担当没有,就知道......”
三皇子一副说不下去的样子,气的不行的叹了口气。
皇上忽然又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幸运。
瞧瞧这俩蠢蛋儿子。
他都病了,他俩不赶紧在自己面前展露一下自己的才能,却在这里给祁阑穿小鞋?他们就这样畏惧祁阑,以至于这种时候都要抓紧时间给祁阑上眼药?
心头升起厌恶,皇上只觉得心烦意乱。
挥了挥手,把人撵走了。
三个皇子一个没落好,从御书房出来,二皇子满脸疑惑的问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