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担心姜意,求了皇上的恩典,想要亲自将姜意送回太子府。
皇上巴不得静妃不要回宫,立刻回答:“小住几日也无妨。”
但被静妃摇头拒绝,“臣妾想要回宫,恳请陛下不要拒绝臣妾。”
......
从宫中一出来,上了太子府的马车,姜意便从“孱弱无力”的人设中恢复正常。
静妃瞧着姜意精神颇好,一颗心放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你那绝脉是院使大人配合还是如何?”
姜意笑眯眯道:“院使大人怎么可能配合妾,那是因为妾吃了药。”
“药?”静妃一脸惊奇,跟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听说徐记有一味假死药,这药是当年你母亲走南闯北经商的时候从西域行商手里买来的。
便是那种药吗?
我一直以为只是人们的传言。”
姜意心道:那种药我上次就吃了,不过没死成,让你儿子发现了。
“没,不是,我这个就是扰乱脉象的,当时皇后娘娘逼我去振阳侯府接人,我怕在那边受到什么威胁,所以借着在宫中受到惊吓的名义,先回了一趟太子府。
回去便让人叫了徐记的管事。
药丸是他给我的,说是这药丸只能维持最多一个时辰的药效,能扰乱脉象,给人一种大限将至的错觉。”
说完,姜意又补充一句,“整个徐记就这一颗,现在已经没了。”
静妃噗的笑出声来,“我又不抢你的。”
姜意讪讪抿唇也笑,跟着换了话题,“娘娘见过这样的说法印吗?”
姜意将从皇后那里隐藏着的那个小佛龛里佛像的说法印手势比划给静妃看。
静妃在风波庄住了那么久,每日做的事就是研究佛法,知道的肯定多。
果然,姜意说完,静妃顿时脸色一变,抬手摁住姜意做了手势的那只手,强行将她的手势解开,“乱做什么,你从哪看来的?”
“这个是什么?”姜意问。
“这是西域流传的一种魔佛,是佛非佛,信意邪恶淫秽,曾经试图传入我朝,但是被官府强烈的驱逐了,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那秽乱的东西根本没有传入京都,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邪恶吗?”姜意又问。
静妃脸上裹着一层怒气,“简直不堪入目不堪入耳人神共愤。”
姜意忽然朝静妃笑起来,“我在皇后寝宫的侧殿发现了一个小密室,密室里供着佛龛,里面就供奉着持这样说法印的。”
静妃惊愕的瞪着姜意,“皇后?你确定?”
姜意点头,“所以刚刚在御书房,我才说我是进了内室之后忽然开始天旋地转,忽然开始耳边嗡嗡嗡,忽然失去意识。
如果殿下和娘娘想要用这个做什么,我这算是做了铺垫吧?”
姜意眨眨眼,一脸求表扬。
静妃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着姜意,然后就......
突然捧起姜意的脸,在她脸蛋亲了一口。
同时,马车停稳,车帘霍的被从外面掀开,太子爷祁阑一张关切的脸出现在车门处,跟着,那张关切的脸就僵硬的裂在那里。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为什么我亲娘亲我亲侧妃?
姜意:......啊这!
我和我婆婆亲亲,被我老公撞见?
艹!
编话本子的也不敢这么编吧,会被抓起来的。
只有静妃,最为从容淡定,松开姜意的脸,朝祁阑说:“还愣着干什么,意儿在宫中受了重伤,差点没命,快把人抱进屋里去!”
一面说一面给祁阑递眼色:感谢母妃给你争取的机会吧,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侧妃根本不爱你。
祁阑:......
不爱我难道爱你?
静妃:?
母子俩眼光对视,静妃无语的看着她儿子,“你抱不抱?不抱我叫半斤了。”
跟在马车后面的半斤听到自己被点名,立刻把吃了一半的小鱼干往怀里匆匆一塞,抹了一把嘴,“哎?奴婢在。”
祁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扶着静妃下了马车,弯腰将姜意从车里抱出来。
姜意十分自觉的知道祁阑又开始“恩爱秀”大型表演了,于是十分配合的将脑袋贴在祁阑胸口,委屈巴巴哭唧唧,“嘤嘤嘤,殿下,妾要吓死了,妾以为妾再也见不到殿下了,一想到再也看不到殿下俊美的脸,妾就心如刀绞。”
祁阑:......
你最好是!
姜意一路嘤嘤嘤,因为祁阑抱着她并不算太平稳,路上难免祁阑会颠一下重新抱一下她以免掉下去,以至于她的嘤嘤嘤就会随着这一下颠而变了音,声音再传入祁阑耳中便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祁阑:......
今天是不是天气升温啊?
总算,把姜意从二门一路抱回了她屋里。
进了屋,也就不用装病,姜意活蹦乱跳从祁阑怀里下来,一脸笑嘻嘻我今儿立大功的表情,“殿下,我单枪匹马把皇后拉下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