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为迎接赵韫姝,举办宴席。
皇上的意思是办一场大的,赵韫姝不愿意兴师动众,这第一顿饭便没有邀请京官极其家眷。
振阳侯府。
太子妃的贴身婢女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一进门,立刻将屋门一关,赶紧把揣在怀里的包子送到太子妃跟前,“娘娘快趁热吃,这是奴婢钻狗洞子出去买的,真是气死了,您是府里的大小姐,以前那些人见了您,哪一个不是低三下四的。
这倒好,现在出了阁再回来,连饭菜都不给了,送来的全都是嗖的丑的、
夫人也不管管。”
太子妃回振阳侯府当年,便被振阳侯结结实实甩了三巴掌,然后让她滚去跪祠堂。
太子妃穿着一身太子妃的宫装,捂着自己被打的红肿的半个脸颊,“父亲让我去跪祠堂,我无话可说,我去跪就行。
但父亲记得一点,我如今,依旧是太子妃,是皇室之人。
父亲觉得我们家的列祖列宗当得起这份跪,我便去!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我会不会明儿就被太子接回去呢?”
她红着眼瞪着振阳侯,振阳侯脸上的盛怒却是一滞,“接回去?你若有那个本事,还会被撵出门?
罢了,我家的祠堂,当不起你这尊大佛。”
振阳侯甩袖离开,太子妃被带回她出阁前住着的院子。
可人是回来了,从回来当天,她这院子里的吃食便都是臭的瘦的,太子妃心里都纳闷儿,这么大一座府邸,想要寻找些臭的瘦的吃食也是不容易吧。
冰冷的屋里连火炭都没有,她接过婢女递来的包子狼吞虎咽吃了。
“我让你安排的事安排好了吗?”一边吃,一边问。
那婢女点头,“娘娘放心,嬷嬷那里已经安排好了,府里不给嬷嬷请大夫瞧看身上的伤,奴婢去求了夫人。
夫人虽然没见奴婢,但是也没拦着奴婢,奴婢直接将嬷嬷带出了府,借口说是去瞧大夫,然后雇了一辆马车把人送走了。
嬷嬷跟前常伺候的丫鬟带了一个,路上会有照应。
娘娘可是想好了?”
太子妃冷哼,“我有什么想不好的,这家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我想要在太子府翻身,母亲是怎么做的?
母亲不给我助力也就算了,还要把我接回府里来。
接回来之后呢?咱们这里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连火炭都不给。
这还是现在,太子爷还是太子爷,我还是太子妃,我还有翻身的机会,他们就如此。
若是将来他们得逞了,把太子弄下去了,你觉得我还有活命的机会?”
经过这件事,虽然没有把姜意拉下水,可太子妃看了个清清楚楚,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自己,终究成为家里的一枚棋子。
而且是一枚不论如何结局都是死的死棋。
她还真是她爹娘的掌上明珠呢!
五只包子吃完,太子妃一抹嘴,“安排马车在府邸后门等我。”
“娘娘放心,已经安排好了,咱们真的要走?”那婢女伺候了太子妃十来年,太子府如果要走,她必定是要跟着一起离开,唯恐太子妃脑子糊涂,她再三确认。
“走!”
太子妃一掀棉被,下床。
“你去马车上等我,一刻钟后我出来。”
“是!”
婢女领命离开,她一走,太子妃弯腰从床榻底下拖出一只箱子,里面装着二十多只二踢脚,都是婢女今儿一早从府里的库房帮她偷来的。
感谢这个时间点,快到年根了,府里开始操办年货,烟花爆竹着实准备了不少。
深吸一口气,太子妃将这二十多只二踢脚用腰带困成一捆,然后装到屋里一只食盒中。
收拾干净,她提着食盒出门。
“娘娘要出去?”
屋门才一开,外面一个伺候的婆子赶紧迎过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侯爷可是吩咐,不许娘娘出去,说是一会儿太子府的人要来接娘娘回去呢。”
太子妃浅笑一下,“不出去,我就是忽然想起曾经在太子殿下书房见着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想要和父亲确认一下,要不然嬷嬷替我通传一声,看看父亲愿不愿意见我?
您说太子府的人要来接我?就怕他们来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和父亲说清楚就得走了。”
嬷嬷上下打量太子妃。
她穿着寻常家里衣裳,手里提着食盒,那食盒是今儿一早厨房那边送来的饭菜。
该不会是要去告状吧。
呵!
她们都是伺候人的下人,若非侯爷发话,谁敢对做了太子妃的大小姐冷眼啊。
瞥了一眼那食盒,嬷嬷干脆也不拦着,笑道:“那娘娘就快过去吧。”
去了好赶紧明白,要为难你的人不是我们。
太子妃提着食盒一路直奔振阳侯的书房。
她去的时候,振阳侯并不在书房,“侯爷不在,娘娘若是有事等侯爷回来再找来吧。”
守着书房的守卫倒是说话客气。
太子妃央求,“你能帮我托人给父亲带个消息让他赶紧回来吗?我这真的事情紧急,有关太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