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阳侯夫人一个激灵,险些大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妄图占据这场对话的主导位置。
冷笑一声,振阳侯夫人怒斥,“你身为堂堂太子,和自己的亲随一起沐浴,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祁阑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岳母若非亲眼看见,怎么会知道孤和孤的亲随一起沐浴呢?孤不怕被人知道,岳母也不怕就好。
走,我们都嚷嚷出去。
你就说:太子荒淫无度,龙阳断袖。
孤呢,就说,你馋孤的身子。”
振阳侯夫人差点气晕过去,“你胡说,我明明是......”
长喜阴恻恻的说:“明明是在我们殿下沐浴的时候,强闯进来。”
振阳侯夫人有嘴说不清。
祁阑慢条斯理的将外袍穿好,偏头看他,“岳母急急忙忙的冲进来,不会真的是迫不及待来看孤沐浴吧?”
振阳侯夫人一张脸紫红,这才缓过来神志,想起自己来到底是做什么,可被祁晏捏了这样一个把柄,底气却远没有之前那样足,只说:“太子妃身子抱恙,姜侧妃给她请来的太医却说她是小产落胎,殿下连太子妃的屋门都不登,哪来的小产落胎!”
一面怒斥,一面心里哭诉,我特么的倒了哪辈子的血霉,竟然撞上这么个场面!
可又忍不住仔细回想,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
好像就......看到了长喜的半个屁股?
振阳侯夫人脸色五彩斑斓,祁阑兴致盎然,“这么说来,岳母是来让孤给太子妃做主的?好说,不过......岳母大人是觉得,孤这样过去好呢,还是再穿条裤子过去好!”
振阳侯夫人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原地升天。
刚刚她一头冲进去的时候,长喜只顾得上给祁晏穿了个长袍,后来祁晏又给自己穿了个外袍,倒是把身体严严实实的遮掩了,可里面还灌空呢。
酱红着一张脸,宛若一盘行走的酱牛肉,振阳侯夫人攥着帕子转头出去。
她一出去,刚刚还气定神闲的祁阑,立刻弯腰给自己找裤子,“艹!这是个什么奇葩,吓死我了!”
长喜也翻白眼,“我的玉体都被她看了去,我还不能找她负责,我找谁说理去,殿下好歹我及时给你穿了衣袍。”
祁阑只能同情的拍拍长喜肩膀,“一会儿我让她赔钱,你觉得你的玉体,多少钱看一次比较合适?”
长喜:......
这话特么的怎么听得那么别扭!
但好像又没有什么问题。
犹豫了一下,长喜给自己的玉体报价,“一万两?”
祁阑:......
“你真贵,孤的话,可能五千两就差不多了,不过一万就一万吧,孤宠你。”
长喜只想给他一声爆吼:滚!
祁阑笑的浑身发颤,转头穿裤子去了。
等两人都穿好,故意在屋里又吃了点点心喝了点茶水,磨蹭了一刻多钟,才开门出去。
振阳侯夫人就立在院子里等着。
起初还脑子不由自主的回忆刚刚冲进去眼前一击的那一幕,后来就被西北风吹得有点全身发麻,脑子都快冻住了。
只想拍门问问里面两个穿个裤子怎么这么慢,可转念一想,他俩万一xxxx,可不就是慢,然后又转念一想,她女婿竟然明知道她在外面还要和一个亲随XXXX,血管子里的血液一下就直飚天灵盖。
终于。
在振阳侯夫人双脚都冻麻掉的时候,祁阑和长喜总算是开门出来了。
振阳侯夫人尽管心头怒火连连,但没忍住,打量他二人脸色,想要窥探一二。
不过祁阑冷着脸,长喜冷着脸,谁都没搭理他,从书房一出来,祁阑带着长喜径直就往主院走,连振阳侯夫人一眼都没看。
振阳侯夫人气不过,可又心虚,唯恐祁阑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自己不要脸也连累她,把刚刚的事嚷嚷出去。
只能憋屈的跟在后面。
跟着振阳侯夫人的两个婢女都面面相觑:夫人竟然不发火?
太子妃在屋里等啊等啊,都快望眼欲穿差点以为她母亲回振阳侯府了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动静。
“来了来了,快躺好!”
嬷嬷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赶紧拿起杯子往太子妃脸上洒了点水珠子。
太子妃躺在床上,缩成一团,抱着肚子,“我好疼,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祁阑就是踏着这句我是不是要死了,进了屋门。
才一脚踏进来,跟着就赶紧又抽脚退出去。
差点踩了后面长喜腿上。
“怎么了?”长喜忙问。
祁阑指了屋里,“可能有人要死了,孤进去,岂不是沾染一身晦气?”
太子妃:......
振阳侯夫人:......
嬷嬷转头,愤怒的看向祁阑,然后等着振阳侯夫人开骂。
然而,振阳侯夫人憋了半天,“殿下误会了,陵儿只是肚子疼的不行,不是真的要死了。”
嬷嬷:?
祁阑站在门口,岿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