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戚焕和前太子殿下母妃的纠缠,你再仔仔细细说一遍!”长喜呵斥一声。
那老婆婆道:“前太子殿下的母妃是为何去了假山那边我不知道,反正我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吵,我听得不真切,但是这么多年了,我反反复复的想起当年那一幕。
前太子殿下的母妃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听不懂戚焕说的,让戚焕放了她,不要再骚扰她。
戚焕说,如果不交,那就不保证太子殿下的命能活多久。”
戚焕嘴里的这个太子殿下,说的不是祁晏,而是祁晏的爹。
祁晏攥着拳的手都在颤。
老婆婆还在继续,“前太子殿下的母妃说,威胁她没有用,她真的不知道那块玉佩。”
玉佩!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跟着前太子殿下的母妃就要离开,戚焕拦人,但是失手匕首戳了心脏,我惊慌失措的跑开。”
姜意道:“臣子在自家后花园的假山和宫妃见面,这是多大的忌讳,怎么就让你遇上了?”
老婆婆道:“你们如果去戚焕的府上转一圈就会知道,那个后花园里,有一个小厨房,我当时就是在小厨房的桌子底下那篓子里捡果子。
戚焕的手下的确是将小花园戒严,不许任何人进去,可我当时已经被圈到戒严圈里了。
我被发现了之后,立刻就往出跑,然后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别到一旁,像是极其不愿意回忆起那一幕。
“我快要跑不掉的时候,五小姐带着翠云从旁边过来,我撒谎说我摔碎了戚焕的花瓶,五小姐替我隐瞒下来,主动说刚刚从里面跑出来的人是她。
我们谁都没想到,这一句话,就意味着死。
五小姐到临死的时候,已经知道我在撒谎,可她没把我说出去的。”
姜意大概也知道为什么这个五小姐没说。
因为云阳伯府的小姐死在前,也就是意味着,和这件事但凡扯上关系,哪怕间接关系,也是有一个算一个,全被清算。
五小姐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就用自己的死,多救下一条人命。
只是可怜翠云,稀里糊涂送了命。
可能是情绪太过悲痛,老婆婆一口气没上来,昏厥过去。
长喜把人带出去,一时间,书房里沉寂的落针可闻。
过了好半天,祁阑脸色稍霁,叹了口气出来,“现在的关键点就是,戚焕想要得到一枚玉佩。”
祁阑自己都不知道这玉佩是什么,心里琢磨需要去问一问静妃。
崔世清道:“可惜,还是不知道现在的靖安伯府老夫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她代替了戚焕府邸的五小姐,还加入靖安伯府,偏偏还要说,她是莫太妃的妹妹,是云阳伯府失踪的小姐、
是想要掩盖什么,还是想要保护藏匿什么?
可不论什么,这个人或者这件事,竟然比云阳伯府和戚焕府邸自己亲生骨肉的命还要重要。
这就很难理解。”
姜意道:“其实也不难理解。”
崔世清朝姜意看过去。
不且姜意开口,祁阑淡淡道:“皇权。”
姜意点头,“对,皇权,正如莫太妃今儿摆平靖安伯府牵扯进来的刺杀太子案,用的借口是什么?前朝余孽妄图颠覆皇权。
她为什么用这个借口?
那说明,在她的意识里,是存在前朝余孽的,也说明,在她的意识里,皇权至上,这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存在。”
“可莫太妃也好,靖安伯府也好,云阳伯府也好,无人接近皇权啊!”崔世清不解。
姜意道:“陛下尊重莫太妃,甚至想要将她接入太后寝宫。太子殿下忌惮莫太妃,这天下最具有皇权的两个男人都不会轻易招惹她,这难道还不算皇权?”
说着,姜意忽然脸色一凛。
“我有一个想法,但是毫无根据。”
“你说!”祁阑看向她。
姜意道:“靖安伯府老夫人,会不会是前朝的什么人!而那块导致前太子殿下母妃丧命的玉佩,是不是也和前朝有关?
戚焕,靖安伯府,云阳伯府,三家合力,在保护前朝的一个女人,而前太子殿下母妃所有的那块玉佩,可能会让这个女人陷入危险?或者,那玉佩是调动前朝势力的符牌?
我没有什么依据,只是一种猜测。
源于莫太妃下意识的给靖安伯府脱罪用的理由。
当然,莫太妃也可能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尽管姜意说是她自己毫无理由的猜测。
可祁阑听到心里去了。
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他能这样想,是因为这些年他一直处于政治的旋涡中心,能这样想简直再正常不过。
可姜意能想到,让祁阑意外,却又觉得情理之中,毕竟她......真的那么聪明。
祁阑看了姜意一眼,这一眼,眼神里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今日叨扰崔管事了。”
祁阑起身,崔世清连忙也起身,“殿下见外了,草民是姜侧妃娘娘的管事,便是殿下的人,殿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草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