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殿外的大太监立刻迎过来。
“陛下要去哪里。”
“看藏经去。”
枫阳帝后笑了,笑的温柔。一个帝王,能为她二十年洁身自好,不纳一妃,不娶一妾。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
明王帝出了宫殿。
脸上的惆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笑容。
“前些日子朕请公侯推算一番,枫阳的功法修行有成就在这几天了。还推算出朕将来还有不少桃花运,公侯说的对,这就像是钓鱼,急不得啊。”
枫阳郡主是大婚后半年才修行那一至阴神通功法,期间不可行房阴阳互补。修真者,当然是修行为主,明王怎么能阻止,于是十几年,默默等待。
他也可以纳妃子。
可对枫阳郡主这等女人来说,你得到她的身体容易,想牢牢锁住她的心,那就难了,如果现在纳了妃子,那以后怕是也就只能守个妃子了,所以他等着。
一个帝王如果愿意等她十几年不碰其他女人,如何不让枫阳郡主感动。
有了这一层,往后明王要怎么样,她也不会怀疑明王的感情,也会由得明王,这是一种投资,明王当然明白得很。
所以,他等得起。金丹三百载岁月,他这点道心定力岂会没有?
天下间女子多的是,枫阳郡主却只有一个,有了枫阳郡主坚定不移的爱情,再能有更多……那才是齐人之福。
哪个男人不贪心呢?忠贞不渝?那是对女人的标准。
当然,这都是显圣公侯和他喝酒时出的主意,不足为外人道也。
面带笑容的明王帝感觉自己已经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突然目光一转看到远处御道上急得转圈的一道身影。
那是云王夏三公子,他的三舅哥。
当即脚步一顿。
“天下这么大,想维持朗朗乾坤谈何容易。”明王帝感叹道,“朕真想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修真者庇护苍生,可朝廷有律法,皇祖更震慑,却还是有胆大包天的,因为执行律法法规的,终究是下面人。朕这么多年做的,还是不够,法不能不严,朕是不是要设立更多监察衙署?”
在枫阳郡主面前,他是她的男人,家人,在外,他是帝王,是朝廷之主。
他心中念头转动,人都是自私贪婪的,这是进步的源泉,所以一些事就无法避免,他能做的只是尽力让朝廷震慑各方,让他们知道,犯了罪,就要付出代价,让他们心中忌惮。
“走这边。”
明王帝和一行随从当即绕道离去。
……
同一时刻。
圣职司的一处大狱里。纪烈正看着蹲在牢房前的一仆从。
“什么,我爹说让我自己看着办?”他满脸难以置信。
“州牧大人是这么说的。”那仆从有元婴修为,缓缓点头。
纪烈咽了一口吐沫。
他们进来,传讯符什么的自然早就被搜刮走了。只能靠外面的亲信传话。
另一个牢房里的夏六公子盘膝坐着,吐纳修行,面色无比平静,让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公子世子们都感觉到他的自信。
可实际上,夏六公子心里嘀咕的很。
“三哥怎么还不来见我,小妹也没点消息?大事不妙啊,大事不妙…”
这时一道身影走进来。
“夏瑜公子,你的事发了,没想到公子竟然是“鲨寒派”的大护法,血债累累,当真好作为。”
个个抬头看过来,来者赫然是圣职司指挥使厉东。
那夏瑜公子,乃是定王公子,也是拿出血核的那位,顿时面色如土。
其他公子们看着。都在心里想着自己的根底,有没有大毛病。
也有人在外面帮他们活动着,他们是上头的人,上面的人倒了一个,下面的人就遭殃一片。
甚至有人把主意都打到了圣公侯徐家的老家身上。
“鼎源兄,这件事只能求你了。”一个显然活的很是优渥的中年人跪在徐鼎源面前求情道。
“进卿兄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于家七童多么正直的一个人,我这当伯父的岂会坐视不理。放心,我这就修书一封去给川儿。”徐鼎源连道。
“多谢鼎源兄…”那中年人闻言感激涕零,又说了半天,这才离去。
他一走。徐鼎源如今的大夫人然夫人才走过来。
靠着显圣公侯的余荫庇佑,徐鼎源也成了先天了,可看上去还是上了年纪,头发都染上了花白色。
然夫人忙道:“老爷真的要帮他说情?”
“说个屁!”徐鼎源哼哼道:“川儿那是什么性子,说情?我找不痛快吗?再者,我听说这次的事,就和川儿有关,他们这些人不知道,只当受了牵连,我却知道,听说是欺到浪儿头上了。”
徐川生了孩子,徐鼎源岂能不见?老年人还是喜欢孙子的,更不用说还是儿子不待见他的情况下。他知道的消息也不全,当然就说这种不全的话。
“哼哼,咱家浪儿那是什么人,那是小侯爷,敢欺到咱们身上。那于家七童名声在外,修行有成,过去这老于多得意,结果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主儿,死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