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疼了两天,贺临便在家躺了两天。
好了之后,她回想这两天喝的那一碗碗苦中药,以及痛到蜷缩在床脚的经历,真是死都不想再来姨妈了。
“小桃,这回你别劝我,那药我是不会喝了,这月事谁爱来谁来!”
小桃这两天看着贺临的难受模样也心疼,可是湘昆的父亲帮贺临治疗的时候就说过,如果她这病放任不管的话,虽短期内月事会不来,但偶尔来那么一次,会比现在这样更加的难受,而且也会弄坏身体。
小桃温言劝道:“老爷,这病还是得治啊,为了以后长久的生计,暂时的疼痛,咱们忍忍好不好?”
贺临沉重叹气:“怎么偏偏摊上这么具身体。”
小桃低着头:“老爷是为了帮小桃,才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如果当初老爷没有帮我,或者掉下湖的是小桃就好了……”
说着,眼圈一下就红了,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贺临见状赶忙站起来:“你别哭啊,我也没怪你,这么久的事情了,再去追究没什么意义,我们往前看。”
“那……老爷还喝药吗?”
“喝喝喝,你权当我先前的话是气话。”
她一脸无奈的模样让小桃破涕为笑:“好。”
万语琴在此时进来,看两人站一块的模样,好奇问:“在说什么呢?”
“没事,随便聊聊。”贺临怕万语琴跟着数落自己,糊弄了一下,过去扶着万语琴坐下。
万语琴叹了口气:“临儿,你这两天难受的模样娘看在眼里,娘想着,要不再寻个更好的大夫瞧瞧?即便不能治愈,能缓解你的疼痛也好。”
“母亲,我现在的身份怎么敢随便看大夫。”
“你躺床上,将床帘放下,伸出胳膊就是,就说是小桃生病,湘昆,你说是吧?”
湘昆点点头:“确实可以,只是得好好找个名医才行,寻常的大夫,估计诊断出的结果与我不会差到哪去。”
贺临笑起来:“你倒是有自信。”
“我帮老爷看病这么多年,老爷您的身体是何情况,没人比我更了解。”
万语琴点点头:“那下次请到名医,我们就这么做。”
此事就这么定下,只是不知道这所谓的下次请到名医,会在什么时候去了。
****
身体既然没事了,贺临便回到了县衙继续工作。
她不在的这两天,杨主簿整理出来了一份费用清单,上面详细的记录了将那些个受害女子送回家里所要的花费。
这十几个女子,大部分是本省拐来的,还有一些是像温云熙那样,从邻省弄来的。
能联系上家人,让家人接回去就接。
实在联系不上的,则县衙出点钱,帮忙送回去。
在这些女子中,温云熙最有主意与学识,便被贺临安排协助工作,当一个沟通的桥梁什么的。
只是这样一来,她可能要留到最后才能回去。
她对此倒是没什么怨言,“得贺大人相助,姐妹们才能回家,若是我留到最后能帮到贺大人,便很高兴了。”
“温老先生年纪大了,我这个做学生的也不忍让他跑这么远一趟,等事情结束,我会差人将你平安送回去。”
温云熙看着她线条分明的脸,眼里浮现感激:“劳烦贺大人。”
“不麻烦,这次若不是你,鼎丰村这罪恶的事情,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你既是救了这些女子,也救了以后可能会受害的女子。”
“那也是贺大人肯对他们出手,说到底,是贺大人的功劳。”
贺临不打算跟她在这互相吹捧,笑起来:“罢了,县衙还有公事,先告辞了。”
“贺大人慢走。”温云熙施施行了一礼。
大红官服在阳光下逐渐远去,温云熙站在那,一直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
钱准备的差不多之后,贺临便让衙役去鼎丰村通知那些女人来领钱。
不多时,县衙大堂便排起了长队,女人们都一个接一个的来了。
另一边,梅承安放在淳岭盯梢的探子也知道了这件事,立马从淳岭赶去杭州,通知梅承安去了。
梅承安直到晚上才知道这件事,他明白,自己一直等待的那个时机终于到了。
“去按察使司,请何大人过来!”
“是。”
何田禄在半小时后到了布政使司,梅承安让书办给他奉了茶。
“梅大人找我有何事?”
“淳岭县鼎丰村的事情,虽然暂时被贺临解决了,说要给鼎丰村那些女子每户发五两银子,可我看了县衙的账,根本没这么多钱发下去,但今天,那些女子已经领了钱回去了。”
何田禄心中一动:“梅大人的意思是?”
“最近也到了收田赋的时间,何大人觉得,贺临的这次发下去钱是从哪里来的?”
都是聪明人,说到这个地步也就够了,何田禄主管刑名,这种事他出手最为合适。
他二话不说从椅子上站起来:“明日我便带人去淳岭县将贺临拿下!”
“动静小点,瑞王回了杭州,别惊动了他,我看他好像挺护着那个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