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易鹤野自认为做了心理准备, 但这题出口的一瞬间,还是差惹出一场车祸来。
……『操』。
但凡他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易鹤野都没有这种强烈的、想把自己舌头吞下去的冲动。
而眼前这个题, 跳过了心的过度情节, 直接一脚迈进少儿不宜的行列中来。
这人是流氓吧?这种话怎么能说得这么顺口?!
见易鹤野没有说话,简云闲得寸进尺:“啊, 难……”
趁他没把话说完,易鹤野火速停下车,把人从认认真真从车上揪下来,然后行云流水一个挟持, 整个别住简云闲的手腕。
那人漂亮的手腕在易鹤野的极致暴力中, 发出危险的“咔咔”,简云闲的表情也逐渐惊恐。
“再多嘴我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易鹤野杀气腾腾恐吓。
简云闲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软, 这么一番暴力碾压之后, 就乖得跟个羊孙子似的, 坐在后座老老实实一不吭了。
耳朵边终于清净下来,但简云闲这个题却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了——
男人……还是女人……?这区别很大吗?
他对这一块的知识简直就是白痴的程度,他不知和不同『性』别的人做这些事儿都是什么流程,要用到哪些方,分别是什么觉, 就连自娱自乐都是自己纯靠本能和直觉『摸』索出来的, 对不对都还始终存疑。
这些都没人教过他,他也从来没思放下脸皮、去找儿实战教学看看——他的青春期和他的童年一样, 从来就没有完整过。
当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真的在认认真真思考这件事的候,立刻恨铁不成钢起来——易鹤野,你这个傻子, 这明显就是那混蛋故搞你心态提出来的破题,你怎么还当真了?!
易鹤野越想越气,明明身后的老绵羊已经闭了嘴,他却总觉自己身后那个家伙在笑嘻嘻盯着自己。
越这么想越是浑身难受,终于在继续开出去五百米不到的候,易鹤野的忍耐到达了极限。
他直接一个刹车,把那一人一羊丢下车:“滚蛋,自己。”
简云闲比窦娥还冤:“我一句话也没说啊!!”
易鹤野不再搭理,一个翻身猛踩油门,把那一人一羊父子俩可怜巴巴丢在了路边。
身后没人再抱着他的腰了,易鹤野松了口气,浑身舒畅。
车刚开出去没多远,就听明遗憾:“野宝,你是不是离婚了……”
易鹤野叹了一口气,熟练关掉明的语音——要不是他不想坐光轨,他恨不得连这车一起丢到路边算了。
一路从b区骑车回到d区花了将近两个,明累得像头驴,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易鹤野倒是在难得的独处中恢复精神。
果然,没有简云闲的世界美妙万分。
粉爱『潮』流所在的街区名叫凤凰巷,距离脏街不过两个路口远,保持着这一片儿独有的杂『乱』和拥挤。
易鹤野刚把车开到巷口,就看到巷子尽头一只白『色』的大肥屁股duangduang扭动过去。
间似乎回到那一天晚上,就在不远处相同的街,他也是骑着车,看到了在脏街遛羊的简云闲。
于是,那场刻在dna里的未完成的狩猎,在一瞬间觉醒过来。
易鹤野直接轰起油门儿,三两下在巷尾截住简云闲,一个快速飘移,单腿支撑住机车车身,一手扶着车把儿,一手从口袋中掏出枪。
在简云闲反应过来的前一秒,易鹤野已经拦截在了他的面前,枪口抵着他的眉心。
简云闲怔愣了一下,放开手中的牵引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身旁的云朵,见情况不妙,也慌忙直起身,努力把两个前蹄举到脑袋面前扒拉着,把投降做出了恭喜发财的模样。
“被抓到了。”简云闲笑,“长官厉害。”
这人的胆子显然是被自己养肥了,丝毫没觉得易鹤野会有动真格儿朝他开枪的可能——虽然易鹤野确实没打算他开枪。
啧,易鹤野悻悻收回枪——真是没劲儿。
见易鹤野收手,简云闲便也重新恢复从容模样,笑:“没想到易先生骑车的速度还蛮快的,我们开车来也就刚刚到。”
易鹤野这才瞥见巷子停着的熟悉的豪车,冷下脸来:“下次再蹭我的车,我会让你没手握方盘。”
简云闲便又乖巧闭上了嘴。
此正值傍晚五半,距离凤凰巷进入营业状态还有段间。
易鹤野打量了一番周,又看了一眼那牵着羊的简云闲同志,忽然觉得这剩下的几个比他的下半辈子还要难熬。
但简云闲却一脸轻松:“间还有一会儿,易先生要和我们一起在附近吃个晚饭吗?”
易鹤野刚想拒绝,就看见云朵一脸抗拒僵住了绳子,末了还偷偷瞥他一眼,的眼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显然是不想和易鹤野一起逛街。
经不起激将的易鹤野瞬间怒了——它不想,他就偏要。
易鹤野将明停到简云闲的豪车旁,冷笑看着云朵:“。”
云朵气得跺乐跺蹄子,咚咚两下都快把上翘起的砖头压平了,简云闲却一脸乐:“,真是难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