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损毁太过严重，光从外观上乎看不出二者有其他任何联系。
他犹疑地问：“你不会……这俩……”
“对。”俞一礼迫不及待地答道，“这两个是同一种硬币。”
大约是私人铸币的原因，这两枚硬币的金属都含有大量的铁，极其容易被腐蚀，腐蚀后表面形状和化学成分都发了变化，对鉴定工作造成了极大的难度。
易鹤野作为一个外行，觉得整个过程中最困难的事情，就是将这两个完不一样的硬币联系在一起——它们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元钱和五『毛』钱的差别么大。
而俞一礼只是看了一，就开始有了这样的怀疑。
易鹤野指着右边这枚稀烂的硬币，问道：“所以右边这枚，是怎么回事？”
“陈沐。”俞一礼，“这姑娘临前，把这玩意吞了下去。”
这枚被腐蚀的硬币，是俞一礼你在给陈陈沐做尸检时，在她的胃里发现的。
根据硬币腐蚀的程度来看，陈沐应该是在遇害当天将它吞下的。
当时俞一礼从她胃里取出这个东西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象不出来，她临前为什么要吞下这个东西？
“我以为她是被凶手虐待了，吞硬币是他们的虐杀手段。”俞一礼，“后来我又觉得不成立，真要虐杀，吞一枚刀片或者现场随便一片玻璃碴，可都要比吞枚硬币有趣多了……”
“注意你的措辞。”裴向锦严肃地提醒道。
“咳咳……”俞一礼尴尬地道，“……残忍多了，符合虐杀者的取乐心态。”
“之前你是案件无关人物，所以没有具体跟你提。其实陈沐在被发现的时候，身上下没有穿一件衣服。”俞一礼，“我们当时怀疑她遭遇了xing侵，最后的尸检结果显示并非如此，她真的只是仅仅被杀，然后扒光了衣服。”
这么一，易鹤野也就听懂了——他记得之前提过，现场有关陈桑的遗物也被部拿走了。对方显然是怕她身上藏了东西，所以干脆也扒光了她。
“直觉告诉我，陈沐应该是雇佣机器人杀的。”易鹤野，“对指令绝对服从，从不节外枝、固执不知变通，这个案子表现出来的思维逻辑，远远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类的表现了。”
——只接到了杀人指令，就算扒光了也绝不会进行xing侵行为，要求带走所有跟陈桑有关的东西，就想不到把这姑娘直接一整个毁尸灭迹。
裴向锦记录下了他的话，对他的观点表示认同。
话题又一次回到这枚硬币——
“结合到她孑然一身的状，我怀疑她是不是趁凶手不注意吞下了它，想向我们传递什么信息。”俞一礼，“这枚硬币腐蚀得实在太厉害了，看不见上面的图案，就完猜不到她想表达什么。”
有关这枚硬币的调查，因为缺乏其他线索，就只能止步于此了，直到昨天，小云朵这个小福星神兵天降一般，从柯宇的床下，找到了它的孪兄弟，这两个看起来毫不干的案子，又被一条细细的线扣在了一起。
“我们现在严重怀疑，这两起案件都是sheep所为。”一直沉默的裴向锦突然开口，“这两枚羊头硬币就是最大的证据。”
易鹤野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的走向。
他惊讶地抬头，指着硬币上的花纹：“可这是山羊，sheep是绵羊。”
裴向锦冷笑：“方春阳是电子羊呢。”
“对啊！”易鹤野被这人的强盗逻辑整得有些崩溃了，“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关系啊！”
裴向锦盯着前的易鹤野，似乎是在窥探他的表情，探究的目光，好像要把他部的心思都挖出来了。
易鹤野觉得不太舒服。
很快，裴向锦又笑道：“抱歉，我就随口一，没想到易先会气。”
这句话让易鹤野皱起了眉，他觉得自己好像中了裴向锦的情绪圈套——所以他真的很讨厌和人类交往，易鹤野在这方面从来就没赢过。
此时，他只能强装冷静：“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了解sheep，所以无论多像的冒牌货，我都可以一看穿。”
裴向锦假笑着，显然并没有把易鹤野的狡辩听进去。
现在他们暗流涌动地对峙之时，屋内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
人一羊乎同时抬起头来，接着，整个办公室所有的器械都嗡嗡作响，叫嚣起了叫人紧张的警报。
霎时间，屋内雪白的墙壁被各种机器的警报灯染得血红一片，恐怖的气氛只叫人觉得掉进了什么满抄斩的凶案现场。
安科的两人都紧张地直起身四处张望，唯独易鹤野没有任何动作——
这画面他太过熟悉。
他和sheep第一次见面就是这个样子，这家伙似乎总喜欢给自己营造一些洗都洗不干净的反派气质。
果不其然书桌正中间的投影仪转了个圈，然后一条长长的黑影拉到墙上，像是一只羊的形象，又像一只长角的恶魔。
下一秒，房间内最大的会议电子屏都唰地亮起，一个熟悉的笑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刚刚听到有人在叫我。”
sheep弯笑着，目光却直接忽视了另外两个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