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灯亮起来的一瞬间,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刘志紧紧地盯着他看,似乎是在反复确认简云闲的状态。
此时,刚刚陷入短暂但放空状态的简云闲, 懒懒地向仰了仰脖子, 目光『迷』离面『色』chao红,一副磕多了正上头的样子。
好半天, 才渗出一丝瘆人的笑声,缓缓扭头,意味不明地盯着个人,目光却始终一副找不焦点的模样。
对上那空洞目光的眼神, 易鹤野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眼前人没有半点儿生气, 活脱脱像个『迷』失方向的鬼。
他甚至有些怀疑u盘底有没有问题,难不成, 家伙真的磕了?
易鹤野不敢多想, 立刻回头, 把刘志往外推:“好了,差不多了,该看的都看了。”
他己都没注意,他的语气中真的带着一丝真实感的焦急。
刘志也差不多放下了戒心,刚, 就听身简云闲传来一声:“哎!”
易鹤野和他一起回头, 就看着瘫软在床上的简云闲,眯着眼, 懒懒散散朝他比了个电话的手势。
易鹤野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声对刘志说:“留个联系方式,下次有需还在你儿拿。”
个联系方式,然不是像先前在乐队里点头之交那么简单, 是他们深入黑暗深处的一次试探。
刘志又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易鹤野道:“我们在边认识的渠道不多,他瘾大总是不够,你能救得了急,我们也愿意多点儿。”
听多点儿,刘志立刻动了心,留下了联系方式,终于离开了房间。
门再次合上的一瞬间,易鹤野并没有一时间松了一口气,而是状似不经意间蹭掉了墙面上粘着的监控,反复确认过房间里没有的隐患。
此时,没有了观众但简云闲也渐渐从方才恐怖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易鹤野紧张地问:“还好吗?”
简云闲先是咬着牙,把那u盘从颈拔下来,接着力眨了眨眼,皱着眉,又伸手『揉』起太阳『穴』:“……嗯。”
易鹤野看着他渐渐回过神来的眼睛,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开来。
他弯下腰,把堵在床边的小云朵挪开,果然在床底看了一和他手中长得一模一样的u盘。
小云朵的处理系统比较简单,对种外带轻微信号污染的毒u盘非常敏感。
像是之前在回收站的对着芯片上头,还有在路边差点儿一口吞掉了琴姐的粉『色』u盘,都是出于种东西对它本能的吸引。
刚刚那电光火石间,小云朵和简云闲了一场配合,成功地把真正的电子毒品掉了包,而它没有追着易鹤野拿的u盘蹭,也证明了u盘的安『性』。
回,小羊立了大功。易鹤野拍了拍它的脑袋,表示表扬,但那家伙并不领,看着易鹤野把那毒u盘放进了屏蔽盒里,又开始在地上磨角,想暴力表达愤慨。
易鹤野再一次单手拦住了它的脑袋,问简云闲:“个假u盘是哪儿来的?”
简云闲此时脸『色』还有些难看,似乎是接口处不太舒服,一个劲儿地『摸』着己的颈,声音也有些沙哑:“刘志进门之前,我怕出意外,就让小云朵在附近电子回收桶里,找了个完的空u盘备。”
粉爱『潮』流里抽东西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能在房间里找飞出来的壳子,就必定能找多完扔掉的电子垃圾,些都是人抽完的空u盘,就像那些空了的注『射』器一样。
短暂的接触也让易鹤野对个新毒品有了些了解——文件包种东西,一旦被破解复制,那源头商家必然赚不什么钱,因此些文件都被设置成了一次『性』使,传输完源文件就立刻销毁,不人留下一丝占宜的机会。
此时,简云闲已经面『色』苍白地从床上起身。他脸上表演『性』质的飘忽已经散去,但是怎么看,他的状态都并不算太好。
易鹤野也对此有所察觉,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不舒服?”
简云闲捏了捏眉心,好半天才喑哑地开口:“嗯……有点儿……”
易鹤野一听,心脏又悬起来:“怎么回事儿,是那个空u盘的问题吗?”
简云闲咬了咬牙关,道:“应该是,里面还有点文件碎片。”
文件粉碎清理删不干净,实在是过于常见的现象,连金山x霸都解决不了,说靠着系统动删除。
但个事实让易鹤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心慌——是他完不熟悉的毒品,根本不知道些没删干净的文件碎片,会简云闲带来多大的影响,会不会导致成瘾。
他慌忙问:“是什么概念?会怎么样?”
“没事儿的。”简云闲笑了笑,尽可能保持语气平静,“点儿碎片的感觉,类比起来就像跟几粒罂粟壳差不多,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极微量,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但他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易鹤野还是不放心:“那你……”
“我可能对玩意儿有点过敏,不过跟成瘾『性』没什么关系。”简云闲疲惫地笑了笑,然强撑着道,“快带我回家吧,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他样的状态,让易鹤野联想了他对于酒精的接受度——或许是因为构造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