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清还没溜达完,儿子就找来了。
叶建山道:“娘,有客上门了。”
“什么人?”
“芳香阁的少东家,提了不少礼来。”
何婉清很不解,这人竟然还敢上门来?
不过既然来了,何婉清就去会会他,看看是何许人也。
叶建山怕人久等,脚步很急。
何婉清慢悠悠道:“不着急,让他多等一会儿。”
大堂里,少东家嫌弃地四处望了望。
“这女人赚了这么多钱,连座砖瓦房都不愿意建,还住这破土坯房,换我一夜都住不下。”
他没想到,自己的吐槽一句不落地被何婉清听到了。
她冷哼一声,一脸不爽。
一旁的叶建山不知道怎么回事,“娘,怎么了?”
“没事,鼻子有点痒。你给客人倒茶了吗?”
“啊,我忘了。”叶建山露出懊悔之色。
“没事,反正是恶客,不用浪费好茶。待会你多听少说,看看娘是怎么把这口恶气发出来。”
叶建山面露担忧,“娘,这样不好吗?人家是带着礼上门的。”
“看人不能看表面功夫,你以为带了礼就是善意?说不定一肚子坏水。”
一踏进院子,何婉清的脸色就变了,一股生人勿扰之色。
没错,她就不愿给他好脸。
听到脚步声,少东家转头,眼神有片刻的停滞。
不是说她三十好几了吗?这容貌为何堪比二十多岁的女人?
“请问贵姓?”
何婉清冷冽的声音让他回过神。
“鄙人姓白,芳香阁是我家名下的产业。”
“原来是白公子,请坐吧。”何婉清假惺惺道:“家中简陋,若有怠慢白公子的地方还望见谅。”
“并没有。”白少东家其实有些口渴,但他不好意思提。
“白公子为何登门?”
“实不相瞒,今日前来是向何娘子告罪。”白少东家将礼盒往她那边推了推,含笑道:“些许薄礼还请收下。”
“我怎不知白公子有哪里得罪我的地方?建山,你知道吗?”
叶建山知道他娘开始装了,配合着摇头,“儿子不知。”
这情形是白少东家没想到的,她不可能不清楚自家铺子里明目张胆地卖着仿照的蛋糕。
很快,他想明白了,对方是故意的。
但他只能装糊涂,不然这趟他不仅白来,还会把关系搞得更糟。
“前段日子我有事外出,我家掌柜未经我允许,私下通过你铺子里的妇人拿到蛋糕秘方,大量做出售卖,昨日我回来才知晓这事,便立马撤下掌柜,另择人担任。”
何婉清笑了,只要出事,就找替罪羔羊,这定律真是古今都差不多。
“原来还有这事,也怪我杂事繁多,没怎么关注别家铺子,毕竟自家铺子经营正常,没受到什么影响。不过以卑劣手段夺取秘方这事总归不可取。”
“何娘子说得对,诚信磊落方能把生意做得长久,日后我保证我家产业里不会再出现类似蛋糕之类的点心。”
“那倒不必,你可以继续卖,给点秘方钱就行。”
何婉清才不傻,做法都泄露出去了,哪里还能保守的住,就算他不卖,也能将方子在卖给别人,她还不如拿钱实在。
白少东家就怕对方不提要求,“何娘子要多少?”
“不二价,一千两,日后你在铺子里怎么卖我都不会管。”
“一言为定,只是身上未带这么多钱,回去后我差人给你送来。”
白少东家有些许肉疼,一千两对他家虽然不多,但这钱他不能从账房拿,只能用自己的私房钱。
“可以,我拿到钱,从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们两家各做各的生意,日后兴许还有机会合作。”
做生意忌讳与人结仇,更遑论对方是白马县的富商,何婉清也不想树敌。
白少东家动作很快,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何婉清就拿到了银子。
看见这银子,何婉清打心里觉得就像白捡一样,总想花出去。
正好最近打算开一批荒地,一头耕牛不够用,何婉清跑牛马市一口气买了五头壮牛,把牛贩子乐开了花。
但问题来了,五头牛她要怎么弄回去?
何婉清只愁了一会儿就不愁了,因为她把牛先存放在了牛贩子着,然后就跑牙行买了五个人。
都是壮劳力,其中一人还懂牛马,何婉清打算让他专门负责喂养牲畜。
再次回到牛马市,牛贩子都被她惊呆了。
为了把牛牵回家,专门买下人,几头牛就买了几个下人,这大姐可真不是一般人。
“小哥,别发呆了,我的牛牛们呢?”
牛贩子咽了下口水,“在这呢。”
何婉清对几个下人道:“牵牛去,一人一头。”
带着大部队准备离开,何婉清忽然听到不远处一声马的嘶喊。
是啊,家里还没马呢,今天正好一块给买了。
于是何婉清大手一挥,分外豪气,“随我来,咱们买马去!”
马的数量比牛少了很多,看马的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