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私塾正常开课,叶建文与云浩博结伴上学。
虽说叶建文县试拿了第二,但也只是一个童生,所以还得在私塾上学,直到考中秀才有资格入府城官学。
“叶兄,恭喜啊!”
“恭喜叶兄!”
刚一进门,叶建文就被人围了起来。
云浩博在一旁帮他解围,“先进学堂,先进学堂,被夫子看到就不好了。”
结果,秦夫子真来了。
“夫子。”
“都进去读书。建文跟我来。”
秦夫子单独将叶建文带到了房间。
进屋后,他笑着拍了拍叶建文的肩膀。
“不错,为师没有看错你,日后还需努力,争取明年将府试和院试拿下。”
“弟子谨记。”
道观。
练功时,赵子辰偷偷对叶建武道:“在你枕头底下放了一物,回去好好看看,保准你喜欢。”
练完功,叶建武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册话本。
他从没看过话本,潜意识里以为话本里写的都是淫词艳句,翻都没翻就塞进了前胸,打算还给师兄。
正当他要出门,门就被推开了,赵子辰进来了。
他乐呵呵道:“怎么样,看了吗?是不是爱不释手?”
叶建武掏出来丢给他,“没看,你拿回去。”
赵子辰扬手接住,挑眉道:“这可是当下最火爆的话本,讲的是一位大头兵成长为将军的故事,不是你想的那般。”
“你真不看?”
叶建武不为所动。
“行,那我给其他师兄弟看去。”
叶建武没想到这话本的魅力这么大,才两日就传遍了道观,他走哪都有人在讨论话本中的情节。
这种情况不止发生在道观,白马县的各大茶楼酒楼都有人讨论。
除了讨论情节,有人更好奇话本署名的“和尚”是何人。
无奈书铺老板只字不言,众人无法得知实情,各样的猜测蜂拥而出。
上柳村。
矮房早已建好。
这日何婉清从牙行买了一批人回来,男女都有。
经过村口时被人询问。
“何娘子,作坊不是快建好了吗?你怎么还找人来?”
“这是从牙行买来的,家里的事越来越多,缺人手。”
何婉清知道这事瞒不住,干脆直说,反正她家有钱大伙都心知肚明。
“嚯,可了不得了,都使唤上下人了。”
何婉清笑了笑没说话。
等她走后,这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我的娘哟,这何娘子家真的跟我们不一样了。”
“早就不一样了,瞧人家多会做生意,说不定很快就要搬去城里了。”
“行了,别酸了,这是人家的本事,以后少说她的闲话,谁知道哪天会求到人家头上。”
这话一出,众人赫然,随后散去。
远处的刘寡妇瞥了一眼,扭着胯去邻村找她的相好去了。
做生意赚了钱又怎样,还不是赚的辛苦钱,她躺着就能拿到钱。
何婉清将这批人带到了矮房。
“日后你们就住这,一人一间,里面床铺被褥都有,等会儿我会拿两匹布过来,你们中谁会做衣服。”
女人基本都举起了手。
“行,洗衣做饭的事就交给你们,挑水砍柴的话男人来干。”
等他们适应后,何婉清开始手把手教他们做牙粉、香皂和桃面脂。
除此,还教他们采会用到的草药。
在忙活这些的时候,村里的人正在为今年大麦的收成高兴不已。
“感谢老天爷,今年的收成目测能比往年多三四成啊!”
“是啊,我从未见过这般好的收成,老天可怜咱啊!”
老农们都将功劳归于老天爷,忘了在出苗时撒的堆肥。
只有赵旦心知肚明。
自从撒下堆肥后,赵旦对田里的状况密切关注着,他甚至跑去邻村,对比过他们村的麦子情况。
而邻村大麦的挂粒情况与往年无异。
这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
所以在割麦的前两日,赵旦将村民召集在晒谷场,一字一句地道出了真相。
“堆肥是何娘子传授给我们的,你们说该不该心存感激?”
村民们这才想起还有堆肥这回事,连声应道:“该!”声不齐,但音不小。
“日后何娘子就是我们全村的恩人,谁要是不感恩,别怪我不客气!”
“村长说得对!”
土地是村民的根,而何婉清让他们的根扎得更牢,他们也真心实意地感激何婉清。
“村长,有官爷进村了!”
忽然,有村民看见村口进来了一批人,其中就有几名衙差。
赵旦连忙过去迎接,发现来人是县令老爷,他的心抖了抖。
与赵黎不同,这是赵旦第一次接触县令,开口有些打颤。
“不知大人到访,草民有失远迎!”
“无妨,本官只是照例巡视。”郭义见村民都聚集在不远处,不解道:“村里发生何事?”
“因为何娘子传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