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新铺子的房契后,何婉清没急着布置,毕竟货品都还没影子。
“方婶,这是牛乳,将牛乳倒入......”
连续三日,何婉清手把手教方婶,终于让她将店里卖的面包蛋糕都学会了。
“明日我就不来了,你自己做,刚开始做得慢,别着急,要是有没记住的,问大爷,他知道。”
方婶认真点头,“何娘子放心。”
一起吃完午饭,何婉清就回去了,顺便将阿远也喊了回去。
“回去后跟我进山一趟,看看山里的积雪化了没。”
结果当然是没化,山里气温低,稍微进山一点就能看见满目的白色。
阿远不放心道:“姑姑,等我走时这雪都不一定化,到时候您还是问兰姨要两人陪同吧。”
“再看吧。”
进不了山,不仅做不了桃面脂,就连牙粉和药皂都不能批量做,何婉清只能将新事业暂时搁置。
正好可以给阿远准备东西。
于是这日起,何婉清基本都待在屋里弄针线。
除了吃饭,智明都看不到她,知道她在忙的事后,心里还有一丝酸酸的,看阿远的目光都跟往常不一样。
“大师为何这般看我?我脸脏吗?”
智明轻启唇舌道:“不,你脸大。”
阿远:“?”他伸手摸了摸脸颊,难道过了一个冬季长肉了?
集合前两日,何婉清递给阿远一个包袱,“里面有两套中衣,十双袜子,三双鞋,是不是大小,要是不合适还能改。”
拿到沉甸甸的包袱,阿远心里流淌着暖流,“姑姑费心了,我这就回屋试。”
备完了衣裳,何婉清开始搜罗家里能让他带走的吃食。
肉松√
奶糖√
火腿√
最最重要的是金疮药!
之前何婉清做了几瓶,但她觉得不够,又花一日功夫做了不少,连带着还有驱寒药、止血药、清毒散,只要想到对他有用的,何婉清都做了一些。
临走前一夜,看着摆在床边的三个包袱,阿远哭笑不得,但心里很暖。
他找出一个更大的包袱皮,将这三个包袱重新拆开,然后严丝合缝地规整到一个包袱里。
他知道这些日子姑姑为了他每日都很晚睡,脸上的气色都差了,他不想丢下任何一样东西,不想糟蹋姑姑的心意。
费了不少功夫,阿远将所有东西都放入了一个大包袱里。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阿远,睡了吗?”
姑姑?
阿远连忙过去开门。
何婉清往里看了一眼,“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姑姑进屋坐。”
“不了,我就是来给你送东西。”何婉清拿出两个鼓鼓的荷包递给他。
阿远一看就知道是银钱,推了回去,“姑姑,不用给钱,我自己有,而且兵营里也用不到什么钱。”
“你身上哪有什么钱,除了压岁钱,就只有报名时给的那三瓜两枣,拿着。”何婉清硬塞到他手里。
“兵营里虽然没什么地方买东西,但人情世故少不了,该给的时候不要吝啬。”
“那我只拿一袋就够了,姑姑要做新生意,用到钱的地方不会少。”
“两袋都拿着,别看鼓,那是因为我放了不少碎银,两包加起来也才一百两,都说穷家富路,何况咱家不穷。”
阿远还想推脱,何婉清一个瞪眼给他缩了回去。
“我都收下,姑姑别发火。”
“这才对,我听说西北蔬菜很缺,等你到了那找机会来封信,我找商队给你寄菜干过去。”
阿远听话点头,“我记下了。”
“行,睡去吧,明日还得早起。”
二月二这日,阿远离开了,踏上了前往西北边境的路。
家里少了一个人,何婉清感觉更冷清了不少。
不过要忙的事情很多,何婉清也没多少空闲伤春悲秋。
等山上的雪终于化开了后,何婉清再次入深山的计划提上日程。
她找到智明大师,想让他陪同,智明丝毫没犹豫。
“什么时候?”
“就明日早晨,吃完饭就去。”
“好,你衣服穿厚些,深山里更冷。”
这次被她亲自喊上,智明心里是愉悦的,他喜欢这种被她需要的感觉。
在系统的指示下,何婉清一点弯路都没走就找到了那片党参地。
并且很幸运,这一路没遇到任何危险。
智明警惕地注意周围状况,“你摘吧,我来望风。”
“好。”何婉清从背篓里拿出采药锄头。
党参地不小,虽然之前她摘了不少,但还留下许多。
不过她上次只要了根部,这次她格外注意采下植株上的紫红色果子。
紫红色果子就是党参种子,颜色呈紫红色就代表成熟了,具备繁殖能力。
“啊——”
何婉清拨开党参叶子,打算挖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带斑点的蛇,吓得她灵魂都颤了颤。
听到她的尖叫声,智明飞速过去挡在她面前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