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雨后,天冷得厉害,村里受寒的人不少。
感受到腊月的寒凉,何婉清才意识到快过年了。
今年怎么说也是她来这的第一年,何婉清不想随便应付。
于是这日晚上,何婉清宣布道:“铺子再开三日,咱们就关了,也差不多要准备过年了。”
听到过年二字,几个孩子都略显兴奋。
阿鸣兴冲冲问道:“娘,过年是不是可以穿新衣服?”
“当然,娘会再给你们每人买一套冬衣冬鞋,想吃什么也可以提,娘都尽可能满足。”
“太好了!”阿鸣露出缺了一颗牙齿的笑容。
何婉清问智明道:“大师的房子还要几日建好?”
“后日。”
“刚好,等铺子关了,我们来帮大师搬东西。以后大师要自己生火做饭了,砍的柴就不用对我家了,直接堆到隔壁去。”
智明略显失落,但还是应下。
接着,谈到了送年礼的事。
何婉清列举了要送的人家,兰曦柔、杜家、青云道长、秦夫子还有族学夫子。
叶建山提醒道:“娘,我们是不是得给爷奶准备点过年礼?”
“对,你们爷奶那边也要有一份。”
接下来几日,何婉清对着列的清单将要买的东西一一备齐。
因为东西多,每日牛车上都拉了不少东西回去,每每经过村口都会吸引来别人的视线。
何婉清都习惯了这种视线,每次都很淡然地经过。
这日,麦香坊卖完了最后一个面包,何婉清把铺门关上了。
回家后,她让几个孩子帮智明往新房子搬东西。
她自己待在房间里开始整理铺子账目。
铺子十一月中旬开张,到今日也就三十来日。
将每日收支合计后,何婉清轻松就得到了这段日子赚的钱。
一千一百三十两六钱!
看着这个数字,何婉清很想大笑三声。
就算扣掉兰曦柔的一成,她也还有一千零十七两。
何婉清顺便将家中的所有积蓄合在了一起,称过后发现总银两达到了一千零五十两。
存款首次破千,何婉清觉得值得好好庆祝。
于是,当下她就跑去鸡栏抓了一只公鸡。
第一批鸡已经养了五个月了,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不错,长得挺好,就你了!”
“喔喔喔——”
“叫也没用,没人救得了你,今晚就当我们家的盘中餐。”
“阿鸣,把这只鸡杀了,晚上吃蜂蜜烤鸡!”
听到他娘说要杀鸡,阿鸣有些不舍,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养这么大的。
可最终还是吃的本能占据了上风。
杀鸡前,阿鸣轻轻抚摸公鸡的脖颈。
“放心,我的刀很准,不会让你感到疼,下辈子记得别当鸡了,好好讨好阎王,挣取投胎个人哦。”
公鸡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命运,企图煽动翅膀挣扎。
阿鸣只好狠下心来快速结束了它的一声。
两个时辰后,一盘已经切成块的烤鸡摆在了饭桌中间。
何婉清跟四个孩子美美地享用了一顿。
隔壁新房,智明一脸嫌弃地吃着自己煮的青菜肉丝粥。
从前他觉得自己的饭菜还算可以,但现在......唉。
真是想念隔壁的饭菜。
听说还有烤鸡吃,也不知道味道如何,但想来差不了。
左思右想后,智明做出了一个决定。
次日清早,智明端着一碗东西来到了何婉清家。
“阿鸣,你今日喂鸡了吗?”
“还没,正准备喂。”
“正好,这个给鸡吃。”
阿鸣接过一看,是粥,但边沿处都泛黑了。
智明无奈地叹了口气,“贫僧的厨艺减退了不少,简单煮个粥都不会了。为了不浪费,只能给鸡吃了。”
阿鸣觉得他有些可怜,脱口而出道:“要不大师还是跟我们一起吃饭吧,你一个人做饭也不好做。”
“还是不了,之前就麻烦你们挺长时日了,贫僧十分不好意思再去打扰,除非”
阿鸣歪头看他,“除非什么?”
“除非何娘子肯收下我的伙食费,贫僧才能厚着脸皮来。”
“我这去跟娘说。”阿鸣立马进屋找他娘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智明露出了浅笑。
很快,何婉清就出来了。
她开门见山道:“大师打算给多少伙食费?”
这段日子她也明白了,这大师其实是个隐形富人,根本不缺钱。
“不知一月二两可行?”
何婉清挑眉,“当然没问题。大师也知道我家的饭菜水平,不知还有何要求?”
智明很认真地想了想,“隔三差五能喝两杯清酒。”
“家中还有自家酿的果酒,大师可愿意尝?”
“再好不过了。”
就这样,智明继续在何婉清家搭伙吃饭。
很快,村里人就知道智明大师因为不会做饭,交钱继续在何婉清家里吃。
村里的目光也转到智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