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几个孩子陆续回来了。
看到智明大师虽然觉得诧异,但毕竟只是借住,几个孩子很容易就接受了。
何婉清询问今日店里的境况。
叶建山将钱袋交给她,“刚开始有些忙乱,但很快就理顺了,日后娘不用日日过去,交给我们就好。”
“是啊姑姑,你这段日子累到了,铺子的事放心交给我们。”
何婉清心里很受用,有种孩子长大了能扛事的感觉。
“好,那娘就隔两日去一次。你们去休息吧。”
等他们走后,何婉清将钱袋子里的钱倒了出来,数了数二十多两,跟昨日差不离。
开店半月了,赚了近三百两,既没让自家很受累,赚得钱反而比从前卖凉粉的利润高很多,何婉清很满意。
果然,好东西不怕卖高价。
将钱收到储物格中,何婉清出去处理上午采的草药,没想到看到智明在院子里劈柴。
何婉清没打扰他,坐在不远处处理草药。
智明看了她一眼,微笑着继续劈柴。
晚上,智明躺在温暖的木床上,不敢闭眼。
他真怕这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他依旧处在无尽地寻找中。
幸好,当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时,他仍在躺在木床上。
起身下床,智明拿出木鱼,从做早课开始他的一天。
半个时辰,早课结束。
出门时,正好是何婉清家的起床点。
“大师早上好。”
“早。阿鸣,平日里你们的衣裳在哪洗?”
“就在井边洗,河边有点远。大师的脏衣服放着就行,等会我一块洗了。”
家里的外衣一直都是阿鸣一手包的,不过自从有了他娘做出来的皂角后,洗衣服一点都不费劲。
“多谢阿鸣,贫僧自己洗就行。”
阿鸣往浴房指了指,“皂角就在那,大师自己取哦。”
等智明看到皂角时,他笑了。
肥皂啊,真是好久没用了。
弯腰拿肥皂时,智明看到旁边木盆里的脏衣服,一起带走了。
何婉清起得比大家晚一些。
“阿鸣,早饭煮什么?娘来帮你。”
“瘦肉粥、煮鸡蛋和炒青菜。娘帮我切下青菜吧。”
打下手的活何婉清已经干得很熟练了。
“阿鸣早起做饭辛苦了,以后娘早上在家的时候会多,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阿鸣鼓了鼓双颊,小心翼翼道:“万一娘做出来的早饭不好吃怎么办?”
何婉清额头划下黑线,切青菜的力都稍微大了些,案板“哐哐”地响。
阿鸣稍稍缩了下肩膀,“没事,只要是娘做的,我们肯定会吃光。”
何婉清真是好气又好笑,“娘也就是炒不好菜,但早饭又不一定要炒菜,煮粥、蒸包子馒头、煎饼、包饺子这些总还是可以的。放心,不会让你们挨饿。”
阿鸣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喏,切好了炒吧。对了,大师还没醒吗?”何婉清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人。
“大师在井边洗衣服。”
何婉清过去时,智明已经洗了一大半了。
当看到他手里正在搓洗的外褂是自己的时,何婉清先是吃惊,继而脸上有些发烫。
“大师,我自己来。”何婉清蹲下夺过她的衣裳,默默洗了起来。
天啊,这人不会以为她很懒吧?
但其实,好像自己确实有点懒。
何婉清害臊地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智明瞄到了她发烫的耳尖,轻轻笑了。
“何娘子不必多想,贫僧只是觉得既然在这住,就应该帮你们干些事情。”
“大师有这个心当然好,那就负责上山砍柴和劈柴的活吧。这些衣物就不劳烦大师了。”
智明点头应下。
等他走后,何婉清长长呼了口气,然后快速将剩下的衣物搓完了。
晒衣服时她才真正感受到全家的衣物积攒到一块真不少,以前阿鸣真是辛苦了。
“阿鸣,日后家里的衣服不用你洗了。”
“那谁来洗呢?”
“各洗各的,晚上反正都闲着,洗完澡洗衣服,顺手的事。”
早饭时何婉清将这事说了,几个孩子欣然接受了。
智明含笑看了她一眼。
何婉清差点对他翻个白眼。
“大师,我们走了,你自己在家随意。”
很快,家里就剩智明一人。
把院子里扫了扫后,智明找不到事干了。
听到牛栏里的叫声,他过去给咪咪母子喂了些草料。
“就剩我陪着你们俩了。”
刚说完,旁边就传来一声吼。
智明一看,是那只狼。
“听说你叫阿蓝?”
“嗷呜”
“你多大了?”
“嗷呜”
“你是公的母的?”
阿蓝斜了眼他,“嗷呜”
“既然你嫌弃贫僧,那贫僧走就是。”
转了一圈,见家里的木柴不是很多,智明拿上砍刀出门了。
种完大麦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