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说话一般,径直坐到自己座位上。
大部分同窗觉得没趣,也就歇了心思。
但有一人很看不惯叶建文,他夺过叶建文手中的书,一脸讽刺道:
“你还是收拾东西回家算了,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反正你生来就是农人的儿子,以后也脱不了农人的身份,还不如省下束脩多买几顿肉吃。”
叶建文抬眼看他,目光里透着冰冷,“我是农人的儿子没错,但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农人。你每日吃的东西哪一种不是农人种的?没有他们,你只能吃土。”
那人想开口,秦夫子进来了。
大家纷纷坐好。
秦夫子面容严肃地环顾了一圈学堂。
“刚刚我听到了某些学生的论点,我先不评判对错,等这堂课听完,我让大家来判断。”
“古人曾言:农事为一国之根基。咱们今日的课就围绕此话展开。”
“从古至今,历代国主都对农事十分看重,甚至亲自耕种以劝课农桑......”
一下午,秦夫子引经据典,深刻指明了农事对于国家的重要地位。
而先前讽刺的那人一整节课都通红着脸,下学后更是迅速逃离了私塾。
听完整堂课的叶建文,对秦夫子的敬佩又高了一层,他的积累还是薄弱了,与他人辩驳时只能回以浅显的话语,很容易被人反击。
临走前,秦夫子将叶建文叫到了房间,递给他一本书。
“拿回去好好看看,上面有我的批注,看不懂的回来问我。”
叶建文小心将书收好,然后朝秦夫子作揖。
“谢谢夫子今日的维护,学生感恩在心。”
“不必如此,身为师者,为学生答疑解惑是应当的。回去吧,路上小心。”
叶建文到家时叶建武已经回来了。
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饭。
饭后,何婉清说出她的决定。
“明日就要种大麦了,凉粉从明日起就不卖了,天气转凉了,茶楼酒楼那边拿的货也少了,这段日子咱们就专心种大麦。”
“等咪咪生产后,咱家就开始捣鼓点心,这个比凉粉轻松些。”
几个孩子听何婉清的,都没意见。
次日,拿上农具和麦种,全家人就出发了。
八亩地已经翻过了一遍,但为了保证土质松软,叶建武带着胖胖再次翻地。
这边翻完,阿鸣和叶建文就将麦种撒上去。
后边,何婉清和阿远跟着往上盖一层土。
盖完土,叶建山再往上浇水。
全家分工明确,干活的速度明显比别人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