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何婉清收到消息去了县衙。
一到后院,她就看到了一只大腹便便的黑牛,跟她想象的奶牛不一样。
“曦柔,这叫什么牛?”
“西楚国的人叫这种为乳牛,产的奶名牛乳。”
“这头乳牛怀多久了?”
“不到两个月她就要生了,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找的。”兰曦柔一脸傲娇。
“谢了。花了多少钱?”
“不用钱,我跟这家夫人熟,她直接就让我牵走了。你要真给我钱,这牛我就不给你了。”兰曦柔故作不高兴。
“行,以后做了新点心我都先给你送来。”
“这才差不多。”
“对了,这乳牛要娇气地养着,你别把她跟普通的牛养在一起,不然牛乳的口感就得差些,而且最好给她吃新鲜的草,尤其是怀身子期间。”
“行,我知道了。”
离开县衙,何婉清牵着乳牛缓慢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到了济民医馆,何婉清直接在门口喊:“方大夫,今日有事,我得先回家了,明日我再来。”
看着她身后的牛,方大夫抖了抖胡须,“去吧,别忘了背书。”
就这样,何婉清一路慢悠悠地牵着乳牛回村。
路上,她还给乳牛取了个名字,咪咪。
到了村口,有人问道:“何娘子,你怎么又牵一头牛回来了?”
“大娘,这不一样,不是用来耕地的。”
“牛不用来耕地,那用来干什么?”
“这是乳牛,产牛乳的,听说牛乳喝了对孩子好,买来试试。”
“嘶,专门买来喝牛乳的?这得多金贵啊?全村也就你这么养孩子。”
何婉清浅笑,“我就指望着他们了,不把他们的身体养好点,以后受罪的还是我。”
院子里,阿远正在劈柴,听到动静转身。
“姑姑,这,这是产牛乳的牛?”
“对,她叫咪咪。你先别劈柴了,我们得新建一个牛栏。”
“家里不是有一个吗?”
“没办法,她娇贵,所以得弄一个新的。建山回来了吗?”
“回来了,他牵着胖胖耕地去了。”
何婉清将咪咪绑在树下,“我去喊他回来,你去把后院的土砖搬到牛栏那边,我们在旁边搭新的。”
三个人立马开始搭牛栏,中途叶建安也加了进来。
临近黄昏,新的牛栏建好了。
“娘,我割了一背篓的草!”
阿鸣放学后就去割草了,他特别想知道牛乳是什么味道。
“阿鸣真棒,等咪咪产奶了,娘每日让你喝一碗。”
“谢谢娘,以后割草的活我包了!”
这日早晨,天空下起了小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
何婉清明显感觉气温下降了,看来冬装也得备起来了。
吃完早饭,该上学的上学,该送货的送货,该去医馆的去医馆。
家里就剩阿远一个人。
他什么也没干,坐在屋檐下看着雨水像断线似的往下流,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自从被追杀以来,他已经好久没这么惬意了。
如今也算安稳了下来,可是日后他该何去何从呢?
这个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想做的是什么呢?
读书?不,他不喜欢,从前也读够了。
而且读这么多书,危险时刻完全用不上,反而是自己偷学的武功救了自己。
沉思了好一会儿,阿远抬头望向远方,“要是不报仇,还是有点不甘心呐。”
午后,雨渐渐停了,阳光缓缓从乌云后露出来。
何婉清带回来了许多棉花,她打算自制被褥,不过家里人多,她一个人得搞到何年马月,很快,她瞄上了隔壁。
“若云,你有空吗?能不能帮婶子缝些被褥。”
杜若云一脸欣喜,“可以啊。”其实她很喜欢去隔壁,只是不好意思常去罢了。
两人缝着被褥,嘴上也没闲着。
何婉清弯了下唇,“若云,你那衣柜弄得怎么样了?”
“叶爷爷已经帮我做好了,做工很扎实,而且放衣服很方便,我知道这是婶子想出来的。”
杜若云一脸崇拜地看着何婉清。
“也是我爹能干。日后家里还要做什么都可以找他。”
“嗯嗯,我娘也是这么说的。”
接着,何婉清话锋一转,“若云,你认识建山也有几个月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杜若云略显羞涩地低下了头,“他挺好的,身强力壮,老实勤快,下田劳作也很卖力。”
“这些确实是他的优点,但也有缺点。”
杜若云忍不住抬头望她。
何婉清叹了口气道:“他这人嘴笨又胆怯。明明喜欢一姑娘,却偏偏不敢对人家说,我都替他着急。”
杜若云心颤了颤,“他,他有喜欢的姑娘了?是谁?”
糟了,这傻姑娘不会以为是别人吧?
何婉清连忙解释,“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他的语气,是经常接触的,你想想,他经常能接触到的姑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