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山见他面容苍白,就知道他很累,“ 不打扰你了,你睡吧。”
叶建山起身时,看到阿蓝趴在洞口,朝他招手。
阿蓝自来山洞就趴在那,听到叶建山的召唤走了过来,“阿远,这是阿蓝,晚上他会在这陪你,你不用怕。”
少年望了下阿蓝,看着山洞上方,声音虚弱,“谢谢你们。”
见他开口说话,叶建山松了口气,“我们能相遇是一种缘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我娘。”
说完,叶建山蹲下来摸阿蓝的头,“阿蓝,帮大哥守着他,回头大哥奖励你一根带肉骨头。”
阿蓝立马温顺地趴在少年旁边。
叶建山走出山洞扫视一圈,没看到人影。
“娘,你在哪?”
“在这。”
“娘你这是?仙草!怎么这么多?”
“是啊,娘也没想到,所以后面几日你有的忙了,得把这些仙草割下来运回家晾晒。”
“晾晒?新鲜的不就可以做凉粉吗?”
“新鲜的可以,晒干的也可以,这些娘打算晒干存起来,等以后再用。”
“哦,那我来帮娘。”
母子俩一个割一个堆捆,很有配合。
“阿远怎么样,喝了几碗粥?”
“就喝了一碗。”
“估计疼得喝不下吧,那些等他饿了再喝吧。”
“可是等下我们就要离开了,他要是自己喝的话肯定会扯到伤口,而且他还得喝水...娘,我想留下来照看他。”
何婉清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怕吗?”
“怕,但好歹有阿远陪着,如果他一个人待在这的话,我想他会更怕,所以我还是在这陪他吧。”
“行,你留在这也好,娘等下回去做些馒头给你送来。仙草先不弄了,咱们多捡点干柴回去。”
两人回去时,阿远已经睡着了。
“娘,你回去吧,仙草别挑了,等明日我挑下去。”
“没事,都是草也不重。你进去吧,不用送我。”
在叶建山的注视下,何婉清用木棍挑着仙草往山下去。
“小六子,建山看不到我了吧?”
“看不到了。”
何婉清立马将仙草放入储物柜里,随后轻松地下了山,到了山脚她才将仙草拿出来挑回了家。
一到家,阿鸣就冲了出来。
“娘,你去哪了?还有阿蓝也不在。”
“娘去山上了,阿蓝也去了,不过他暂时不想回来,娘就让他在山里玩。洗一下手,来帮娘做馒头。”
“馒头?娘想吃馒头了?”
“嗯,有点想。”
“好,我做给娘吃!”
揉面团、切剂子、蒸馒头,黄昏时才把馒头做好。
何婉清拿了十个馒头放入篮子里交给阿鸣,“给你阿奶他们送去。”
等阿鸣走后,何婉清用棉布也包了十个馒头出了门。
何婉清来到山洞时,阿远还没醒。
“建山,他怎么样,发热了吗?”
“刚探过他的额头,略微有点烫,我按照娘的吩咐给他的额头和腋下擦拭了烈酒。”
“辛苦了,这是娘和阿鸣刚做好的馒头,还热乎着,趁热吃。”
“谢谢娘。”
叶建山打开包袱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馒头,没有自己先吃,而是递给阿蓝。
“阿蓝委屈你了,今日只有馒头吃,喏。”
怎料阿蓝闻了闻馒头后直接撇过了狼头,然后蹿出了山洞。
“哎阿蓝你去哪?娘,阿蓝走了。”
“不要紧,他估计自己觅食去了,你自己吃。”
这一个月家里伙食不错,经常给阿蓝投喂肉食,他的体型已经比当初大了不少,这外围也就只有兔子野鸡之类的小东西,他对付起来完全不成问题,所以何婉清不担心。
何婉清再低头时,阿远已经醒了,直勾勾地望着山洞上空。
“醒了,要不要喝粥?”
阿远缓缓看向她,面容依旧苍白,“我想喝水。”
何婉清身上刚好带了一壶凉白开,稍稍抬起他的脑袋喂他喝。
阿远喝得有点急,何婉清将壶口放低了些。
“慢点喝,不着急,别呛到了。”
等他喝完,何婉清又慢慢将他放下。
“这两日你就先在这山洞养伤,我儿子会在这照顾你,有需要就喊他。等伤口不容易出血后,我再带你回家。”
阿远声音微弱,“你不怕我做了坏事牵连你们吗?”
何婉清拿布巾帮他擦拭刚刚留下的水渍,一脸认真道:“当然怕,所以你得说实话,你有没有干伤天害理的事?”
留心听他们交谈的叶建山差点没被馒头噎着,他娘问得也太直接了吧?
阿远微微扯起了嘴角,“伤天害理的事没干,但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杀人了。”
“咳咳咳——”这下叶建山是真的呛到了。
何婉清嫌弃地将水壶递给他,“大惊小怪。”
随后继续盘问阿远,“那两个人是你的仇家,还是别人指派来杀你的人?”
“来杀我的。不过是这波杀手的最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