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哥,这是你的工钱,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何婉清的感谢是真心实意的,要是没有杜河,这座房子肯定没这么快建好。
“是我应该做的。”
拿着六百文铜钱,杜河心里十分高兴,他决定等下就去城里买半匹花布给妻子,让她做身新衣裳。
其他更多的村民,想的是去城里买肉。
因此当天晚上,村里飘荡着十分浓郁的肉香,馋得不少孩子哇哇大哭。
“娘,咱们什么时候搬新屋啊?”晚上饭桌上,阿鸣忍不住问道。
“娘已经想好了,八月初一搬。当天,我们还得请亲朋好友去新屋吃温锅酒,这是习俗。”
“办酒席啊?我喜欢!”阿鸣眼睛闪动着碎光。
叶建山继续问道:“娘,咱们请谁啊?”
“隔壁杜家,你们大伯家,赵村长家,还有你们兰姨,还有青云道长,加上我们自己。”
“建文,你帮娘算一下人数。”
叶建文很快算好了,“要是兰姨一个人来的话,十九人。”
“刚好两桌。”何婉清安排道:“初一早上建武你跟你大哥一块上城里,他去送货,你去买肉菜。”
“知道了娘。”
“阿鸣,到时候你来负责炒菜可以吗?洗菜切菜之类的娘来。”
“当然没问题!”
“建文你到时候就负责倒水招待客人。”
“好。”
翌日,何婉清挨个去告知。
最先去的是杜家,简单邀请了一番就往村头去。
叶老大家。
叶老头一大清早就在院子里打磨木料。
“爹,用早饭了?”
“用了。你是来瞧这些床柜的吧,喏,做好的都在这里了。”
何婉清放眼一看,院子一角摆了一张新床,一个柜子,一堆衣架以及一张桌子。
“爹,您干活真利索,竟然还多做了一张桌子。”
叶老头眯眼笑道:“新房里怎么能不放一张新桌子呢,赶我也得赶出来啊。定了哪天搬没有?”
“嗯,八月初一,到时候喊上大伯一家都去新屋吃酒。”
叶老头悄悄看了眼屋内,压低声音,“有好酒吗?”
“必须的!对了爹,这个给你。”何婉清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荷包。
叶老头赶紧摆正身体挡住荷包,并动作飞快地将其藏到了胸前,藏完还望了眼身后。
何婉清哭笑不得,“爹,您这搞得跟贼一样。”
“嗐,你不懂,要是被你婆婆发现,我这钱就没了,上回你给我的钱都被她拿走了。”叶老头说得委屈极了,听得人略感心酸。
“行,那爹你这回藏好。我就先走了,这些等会让建山他们过来搬。”
“那我还要继续做吗?”
“要,这才一套,我打算家里一人一套,反正他们房间够大,所以爹你就继续做吧,做完一套就喊我们来搬。”
“好。”叶老头巴不得继续,这样他就能攒更多钱了。
随后,何婉清又去了赵家,并且让赵子辰给青云道长带去消息。
而此时,村里人都知道何婉清家的新房建成了。
有人不由的将她家与其他落在上柳村的几户人家做对比。
只见那几家不是在攒土坯,就是在攒钱,又或是一点建房的动静都没有。
究其原因,还是何婉清舍得花钱请大量村民来干活。
“果然,有钱就是好啊!房子都比别人建得快!”
“呵,她那是缺心眼,明明可以少花钱就能将这样的房子建好,偏偏她倒好,请这么多人来,真是有钱没地花!”
刘寡妇心里嫉妒极了,都是寡妇,可人家过得比自己好多了!
思来想去,刘寡妇觉得是孩子的问题,人家生的全是儿子,她却生了一个赔钱货。
于是,刘寡妇拿着绣篮气冲冲回家去了。
但村口有人将刘寡妇这话传了出去。
刚好跟别人说的时候,叶婆子经过。
顿时,她停下脚步,怒瞪那人,“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年岁小的嫂子被吓结巴了,“我,我没说什么。”
“我都听到了你还说谎?”
“就是,就是说何娘子缺心眼,可是原话也不是我说的。”年轻嫂子都快哭了。
“那是谁说的?”叶婆子继续逼问。
“刘,刘寡妇。”
叶婆子眯了眯眼,立马调转脚步往刘寡妇家去。
年轻嫂子的同伴大松了一口气,“这叶婆子也太吓人了。而且没想到她这么维护何娘子,不是说她们关系不好吗?”
年轻嫂子缓了过来,不想接这话,她真怕叶婆子突然回来。
“咱们走吧。”
叶婆子过来时,刘寡妇刚打骂完翠花,正坐着喝水嗑瓜子。
“刘寡妇,你给我出来!”
这一声吼,吓得刘寡妇一咯噔将瓜子连壳吞入肚。
“咳咳咳——”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气得大喊道:“谁啊,大呼小叫的,没点教养!”同时往外走。
“是,我没教养,你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