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得看你选择哪种了。我们村的瓦分多个档,最次的瓦一文五块,最贵的要两文一块。”
“不过看在你跟阿峰家是邻里的份上,跟你说实话,最次的瓦虽然便宜,但容易开裂。
按现在这种日头,晒个一两月就会开裂,逢下雨就易漏水,所以要是银钱充裕的话,我不推荐你买这种。”
孙村长说得是真心话,但他不会对每个上门来买瓦的人说,毕竟不少人就是图便宜才到这来。
不过他观何娘子虽衣着朴素,但整个人容光焕发,一看就是平日吃得较好,家境不贫。
何婉清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不过她买不起最贵的,只能挑中间的。
“其他几档劳烦孙村长也同我细说一番。”
“乐意之至。”
听了孙村长的介绍后,何婉清在心里运算了一番,然后道:“我要一文两块的瓦一万块。”
家里有稳定来源了,何婉清买东西也有了底气。
孙村长高兴地拍了下扶手,“好,何娘子利落。你是阿峰领过来的,我怎么也得给你便宜些,不过价钱上实在让不了。
这样吧,我送你最次的瓦一千块,你盖个杂物房之类的都行。”
何婉清满意地点头,“孙村长大气,下次若还有需要,必定还选梨花村。”
“好极好极。三天后,我们会将瓦送到你们村。”
还包送到家,这令何婉清更满意了,交了定钱一两,母子二人轻松返回家。
至于杜峰,则被他未来岳父留下来吃饭了。
回去依旧走山路,这次没了外人又不赶时间,何婉清就更随意了,直接领着叶建武遍地寻找草药。
回家后,何婉清开始筹备家具的事。
距离月底房屋建好就剩十来天了,但新家的家具还没有着落。
于是花了大半天的功夫,何婉清画了柜子、长椅和衣架的图纸。
随后拿上图纸来到了叶老大家。
叶老大家的院子里摆放着一张新床,叶老头正在细细打磨边缘处。
“爹。”
“你来得正好,这张床差不多了,待会让建山他们一起过来抬回去。”
何婉清轻轻滑过床沿,竟没有感受到一丝粗糙感,心下感动,“爹费心了,做得很好。”
“不算啥,要不是你们急着睡,我还能雕些花纹上去。对了,我看你那新房基本就差上梁盖瓦了,新床、箱子这些打算怎么弄?”
何婉清拿出图纸给他,“我就是为这事来的,爹看看这几张图纸。”
叶老头认真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拍手。
“原来椅子还能做这么长!还有这箱子竟然还能做得叠起来!不过这个架子是干什么用的?”
“是用来晒衣服的,我把它称之为衣架。有了这个,咱们以后晒衣服就不用直接搭在竹竿上了,可以先用衣架撑起来,然后再挂到竹竿上。
而且这个衣架也能用来撑干衣服,然后直接挂到这个柜子里,这样我们找衣服时也方便。”
叶老头在脑海中将这个过程想象了出来,捏着胡须道:“确实好用,但这个用木头不好做弯曲的部分,更适合用竹子做。”
“竹子也行,就是得注意要将水分烤干,不然容易生霉。”
“这个好办。行了,这几张图纸都放我这吧,我琢磨琢磨。”
“谢谢爹!”
“谢啥,不用谢。”叶老头看了眼周围,俯身压低声音道:“下次去城里给爹带壶酒来,上次的喝完了。”
何婉清笑了,“放心吧爹,我记住了。
对了爹,床和柜子我打算一个房间放一张,但新屋建成前肯定来不及。
你先做一张床和一张柜子,然后做三十个衣架,其他的以后慢慢来。
以后每天下午,我让建山来给您帮忙,刚好也让他来学学。”
“是得让他来学,不然我这身手艺都没人继承了。
你看建安喜欢打猎,最近天天去山上弄陷阱,建文是准备读书的,不合适干这个,建武吧看着也对木活没什么想法,阿鸣就别提了,都还是知道吃喝玩的年纪。”
细数了下几个孙子,叶老头觉得也就二孙子有传承他手艺的可能。
见老头有点心酸,何婉清憋着笑安慰,“爹,人各有志,你就指着建山教,把他教出来就行。其他几个孙子都有他们各自的前程。”
“说得对!建安有打猎手艺,建山有木工手艺,建文读书成才,建武...是啊,建武能干什么呢?”
叶老头难得这么认真思考几个孩子以后的路。
“爹,您不用操心建武,我已经打算好了,让他去拜师学武功,以后有武艺在身,不愁混不到口饭吃。”
“拜师学武?好,这个适合他!给他找到师父了?”
“有人选了,等人家方便的时候去拜访。”
“好,挺好。就是这阿鸣还小,也不知道他以后能干什么。”
操心完大的,叶老头又开始操心小的。
何婉清赶紧阻止他往下想,“爹,咱们阿鸣才十岁,不着急啊。行了爹,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事呢。”
何婉清连忙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