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传来嚷嚷时,何婉清正准备清点今天卖凉粉的收益。
她皱眉朝外望了一眼,就看到了骂骂咧咧的刘寡妇。
“建文,你来算。”
何婉清很不爽地走了出去。
一看到她,刘寡妇的声音更大了。
“何婉,看你生的混账儿子,竟然把我家狗蛋绑在了树上!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刘寡妇身后,已经跟了两三个来看热闹的村民,上柳村数一数二的长舌妇王嫂子就在其中。
只见她磕着瓜子,眼神放着亮光,恨不得两人打起来。
何婉清面容不解,正准备问清楚。
这时,叶建山和叶建武出来了,挡在了他们娘面前。
叶建武毫无慌张之色,一字一顿道:“这位大婶,事情是你儿子引起的,你不要在这混淆视听。”
何婉清挑眉,还真是发生了事。
“建武,仔细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叶建武三两句将事情说了。
何婉清没想到竟然是衣服惹出来的事。
刘寡妇不认可这说法,大声反驳道:“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明明就是他们一块玩,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而你这么大人了,还去掺和他们小孩间的玩闹,要不要脸啊!”
何婉清当然相信自家孩子说的话,直接怼上去道:“你家狗蛋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也就你自己以为他很好,实则就是一内里阴暗的浑孩子!”
“你胡说,我家狗蛋就是调皮了些!”
何婉清正准备说什么,人群中有人站出来。
“你家狗蛋昨天抢我家小石头的馒头吃,我是看到他饿得不行才没去找你告状,原来他一直就是焉坏的!”
何婉清轻蔑一笑,“才来几天,你家狗蛋的本性就显露无疑了。我家建武也是替你管教一下,不然以后村里的孩子爹娘怕是三头两天得上你家门。”
“各位乡亲,你们觉得我说得对吗?”
院外,已经围了不少村民,听到何婉清这么问,不少人点头赞同。
“是啊翠花娘,这小孩得管管,可不能让他随便欺负人。”
刘寡妇气得脸都红了,“关你们屁事!我家小孩又不吃你们的饭!”
这话惹众怒了,人群中好多人开始议论。
隔壁杜家,杜嫂子也带着小儿子杜斌来了。
“翠花娘,你别狡辩了,我家杜斌全程目睹了这件事,完全就是你家狗蛋的错,你赶紧带他过来向阿鸣道个歉。”
周围的人基本都站在何婉清一边,这让只有一人的刘寡妇有些慌,她的脚步逐渐往门边移。
见她想走,何婉清冷声道:“这次的事到此为止。以后要是狗蛋还欺负我家阿鸣,可不是简单挂树上这么简单,我几个儿子都不是吃素的!”
话音刚落,叶建武给刘寡妇来了个空手断木板的操作。
“啪”地一声裂响,直接让刘寡妇拨开人群跑掉了,周围的人也被吓了一跳。
嚯,这小子力道挺大啊!
人群散去后,不少人心里都认识到何婉清一家并不好惹,叮嘱家人跟他们相处要注意。
赵黎是在吃完饭串门时才知道的这件事。
但既然事情没捅到他面前,他也乐得自在。
不过这小孩确实得管管,不然村里的风气都得受影响。
经此一事,赵黎决定得劝说这些新来的村民把孩子送到族学去,接受夫子的教导。
何婉清家今天的晚饭吃得较晚。
虽然一些事情影响了心情,但桌子上的铜板让崽子们很兴奋。
阿鸣欢呼,“娘,凉粉卖了不少钱呢!”
叶建山和叶建武两人也面露喜色。
何婉清将铜板收到袋子里,笑着细说今天的收益。
“今天两桶卖出了一百碗,三文一碗,收到三百文钱,除去一斤白糖的钱,赚了二百六十文。”
叶建文立马道:“要是每天都有这般收益,咱家一月能赚七两多。”
一月七两多,顶做工一年的钱,三个崽子都惊呼了一声。
叶建山微微颤抖,“娘,卖凉粉好赚钱,一年就能挣几十两银子。”
何婉清给他们泼了一瓢冷水。
“前提是有足够的仙草,现在附近的仙草还够用的,但等仙草过季了就没有了。”
叶建山有些着急,“那可以现在多找些,存着等之后用吗?”
“当然可以,将仙草晒干储存,等用的时候拿出来。”
“那我们明天就去找仙草!”几个崽子齐声道。
何婉清当然不会阻止,卖凉粉是全家人的事,都参与进来挺好。
晚上,何婉清点了新买的油灯,在暖黄的灯光下给崽子们做衣服。
因为做衣服睡得晚了些,第二天何婉清最后一个起来。
她不知道,清晨时,院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清早,狗蛋拎着一只死老鼠悄咪咪地往村尾走去。
此时,村里还没什么动静,狗蛋一路过来时没遇到一个人。
靠近何婉清家时,他将手里的死老鼠越过矮墙抛了进去。
听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