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老人说他实在撑不住这种高强度的神权释放了。他说他要回去了。
“辛苦你了,我这次待在灵海是有收获的。”
“有收获?可否说来听听。”
“关于是怎么变成疯子的,又如何纠正修炼上的错误 。”
百岁老人听完我讲的细枝末节,表示很赞同 。
“哈哈, 我在沼泽地活了两世,第一世只管修炼,变强啊变强,脑袋里就这一个念头 ,这次……第二世也将过了,可我还没你成功。”
“老家伙,您实在是强,比我厉害多了,有很多事情我还需向您请教。”
“有学习的 态度,加上求学的渴望,是非常好的,小伙子很不错!虽然你还未将理性找回,但你可想过一件事?你找回的理性还是以前的那些一样?”
“嗯……这个确实要探讨 ……”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回去了。”
砰的 一声,我变回了原来的少年模样。
第三天,我以这个姿态坐在宗主大殿,开始了我的第一次任教。我想以浅显的问答来进行。
“各位,都是我宗门第一批有志弟子,宗主已遁入桃花源,接下来的课程均由 师祖我来任教。”
台下发出吵吵嚷嚷声, 我也 不好 第一次上课就讲纪律。好在我有一个好的大徒弟红发孙。
“各位,肃静,如你们所见,师祖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年,不要惊慌想必大家都进入修炼之地见过师祖,这不过是神迹再现。”
神迹再现……我可不想 将自己的宗门变成那些慕神的教派。
“ 接下来,我将以提问回答的形式来上第一课,徒孙们有意见都可以 来提。”
整个宗主大殿安静了下来。
“大家修神的媒介要以什么为好?”
红发孙张着嘴,表情几乎凝固住了。
“大家可以提问 ,讨论问题说话是自由的。”
红发孙旁边那位是白发女,他俩是发小。白发女扯了一下红发孙的上衣襟,在他耳旁小声说着:
“我们不是向师祖请教过获得神权所需之物吗?这时为何再提。”
红发孙张着嘴,没有一点反应。
“喂,我们可以讨论。”
红发孙回过神来, 理了了衣领,拍了拍袖子。
“师祖!”
我听到了却没有朝着红发孙看过去。只是想看看多少人会抱有疑惑的表情,讨论完后徒孙们的表情会凝固成哪样。
“师祖没听见啦,回过神来啦,我说,师祖是不是个骗子?”
“师祖怎么可能是骗子!”
“喂,都是你拉我进这个奇怪的宗门的, 这个问题你能解答吗?”
“我……估计有点难。”
“啊?我得找那位师祖去。”
红发孙眼睛望着地板,但一手却拉住了白发女。
“不要问,师祖本人可能也不知道。”
“这不是骗子是什么?我非要拆穿他。”
我看见他们拉拉扯扯的一幕,实在不太好意思了,这种情况发生在我意料之中。
讨论一下子就结束了,课堂上安静了起来。
我清了清嗓子,然后台下发出了一点欢笑的小声音。难怪,我毕竟和他们差不多大小嘛。
“各位,你们可以叫我刘兄,刘弟,但是出了宗门便要称师祖。”
“我提这个问题,有两个要点。”
我竖起了一根 手指。
“第一,修神要执念。”
“第二,修神所需的执念可以用其他的能量代替,也就是媒介所指问题。”
“先请大师兄红发孙来回答第一个问题。”
“好!多谢师祖。”
“哎,你只管回答问题,细枝末节先不管。”
红发孙走上了我的讲台。
“执念,指的是一个人想要做的也一定要做的一件或多件事情产生的念想。”
“回答得很好。”
白发女插了一句嘴。
“拥有这样的执念,想做的事情多得是,关于修神的执念还未明晰。”
我为白发女热烈地鼓掌。
“问得好,这个问题我来解释。”
“大家平日里认识的执念,最高不过杀父灭国,那最小能达到什么程度呢。”
“我打个比方啊,比如我今天立了个计划,明天一定要做完当天 的所有工作,这样,时间来到明天,当天大姑奶奶的二舅去世了,我要赶往参加葬礼,工作一下就丢到后脑背 了。”
“时间又到了明天,昨天 的事 一点没做,于是就把计划又推到了明天。”
“大家说,这种叫不叫执念。”
台下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有位学生说:“这个算是执念,但这种执念的力量和持久度还坚持不了一天。”
“对,这位同学很聪明,你叫什么名字呀。”
“灰头鹅,您忘了吗?”
“哦,灰头鹅,我没起过这样的名字,好了,明天你就叫灰头壮 吧!”
“这……多谢师祖!”
“哎,不要叫师祖,我才二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