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机械之都待了几年,我对战神的为人处事都非常了解了。这里我且叫他师傅。起初,我觉得师傅是个爽快人,城里人都听他的,因为他说到做到。
师傅曾经就任机械之都城主的时候,是反抗过神族的,但这种反抗并不是指暴力。我听说 在那时,师傅被称为军神再世。至于原因,很简单明了。
他这样的一个人谁都想不到是一个赌徒,拿命去赌,不,这其实很常见。我也曾这样问过城中的一些务工的人,他们表示无法理解。有个人 是这样回答我的:
“赌命?那是他儿子的做法。”
“那他是……”
“拿他的钱啊。”
“他有买下一座城的钱?”
“没有没有, 瞎说。”
“那他的钱从哪来的。”
“说来话长,你坐下,我知道你是城主的好徒儿,告诉你也无妨。”
这位工人说起了那时刚来这座城的事情,他很会说。
“我啊,来到这座城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老光棍一条,没有人给你饭吃,给你房子住, 连短裤都是借的。”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既然是故事那听下去也无妨,总会有我想听的。
“哎,你别不信,进城门都是要搜身的,我身上藏了几条枪,在城门他们把我扒了。”
“后来我又饿又冷, 进了间酒馆。”
“那里的人都和我穿得一样,我进去了也没突兀感。”
“酒馆老板问我要工作吗?”
“我当时愣住了, 想着哪有人这么好。”
“老板说他可以先发我一个月工资。”
“我下巴 都掉下来了,那时, 老板直接拿一手金币扣我手上。”
“我说我可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没有,城主说的,老板这么跟我说。”
于是,我莫名其妙地接过了那摸起来还不错的东西。
在那生活了半个月,我渐渐地喜欢上这座城,不是别的,金币摸着舒服。至于钱是怎么来的,我也不太清楚,这你要去问问城主大人自己。
就这样,这位工人说了个有头没尾的事情。我走在路上思索着师傅。 师傅不会是当了黑心赌场的老板吧,可是这座城市并没有这样的设施。钱哪来的,哦,对了,我知道了。
回到师兄那间房子后,我马上去找了师傅。师傅说你猜啊,我说我不知道。师傅说我是故意装。
“钱都是卖石食心 挣来的吧。”
“我就说你很棒,猜得很好,你还想到了什么,全部 告诉为师。”
“街上人都说你是赌徒,你赌了什么。”
“你猜。”
“赌了自己作为城主的一辈子收入?”
“你看为师像是舍己为人的一类人吗?”
“我知道了。”
师傅以为我接下来会跟他说我猜到的事情,但他看见我停顿了五分钟没说话,忍不住了。
“为师什么都没干,也没有赌上一辈子收入,为师只是做了一件谁都不敢做的 大事。”
师傅跟我说起了那 些年的计划和取得的成果,我着实惊呆了。至于我听到了什么,我就一一复述一遍吧!
师傅当初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机械之都,就如其名一样的毫无生气,城市由这个齿轮带动下一个轴承,日复一日地工作着。他一进门就像进这城里的所有人一样被扒光了 ,当时气得直接和守城士兵干了起来,但是他没有使用神权。不为一点小麻烦而使用神权是师傅 的坚持。对我来说,使用神权便是在自己的伤口上铺满一层盐,然后再抹去它们再涂一层伤药。
起初,师傅在这个城市和每个刚来这里的人一样,有点不同的是没有之前那位工人的预先支付工资的福利。 说到这个福利,师傅说起来那是滔滔不绝。因为这种福利是师傅提供的,至于为什么,放在后面才是重点。
师傅说他来到这儿看到的是一车一车的石食心从城门出去,再是一麻袋一麻袋的金币从那进来。这种事其实是人尽皆知的,师傅有时也像那些小偷小摸一样顺走几个,不过追来的人打不过师傅罢了。
有一段日子,城中出现了 一个法外狂徒,那便是师傅。
其实那时候师傅是为了调查这些大量金币的去处才出名的 。师傅很强,城主雇他去守金币。他啊,每次抓一酒瓶。存着存着,便有了一座山。城主不管他,知道他是拿去送给刚入城 找活的人了。
师傅说他想 改善一下这座城市的传统:光着膀子在 街上走那是什么风气。城主 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以为他这是笑话。但是后来,没想到师傅就这么做了。
于是师傅就这样做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着做着他发现了商机。什么商机,师傅他不肯直白地告诉我。
师傅颁布了一条律法,说是律法,其实也就是这座城人尽皆知的规矩:
进城者必须先去城主府,不然就没短裤 穿。
之后,每个进城的人必要受到爷爷所写故事的熏陶,是的,就是我的爷爷。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师傅他把整座城都变成了送葬人,这里拥有魔族人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