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理刑馆,让府衙县衙所有捕快,全县各地通知,就是说太孙到了这里,要为所有的百姓们申冤,范畴仅限和这些地方上的官员们有关的案件。”
听到这话,那理刑馆的推官和县衙里的县令,包括知府三人,全都在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们知道,这下真的完了。在这地方上做官呀,他们干的那些事情百姓们是最清楚的。
在这地方上,许多百姓们都有一些不小的冤屈,并且啊,这些冤屈无法得到伸张,有的是因为本身这些冤屈就是这些官员带给他们的。
有些则是因为啊,对方贿赂了这些官员,而导致自己不得不蒙受冤屈。
而朱允熥这一道命令传下去,那么和这些冤屈有关,对这些官员们无比痛恨的百姓们,必然会一拥而上,将所有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那么这些,之前因为不公平不公正,甚至因为非常欺男霸女的行为,则全部会被曝光。
这么一来的话,那到时候朱允熥可就不会心慈手软了。
可是面对朱允熥的命令啊,他们也不敢有任何的反驳,甚至多一句话都不敢说。
毕竟如果多说一句话,则有可能是自己心虚的表现,反而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尽管他们很紧张,尽管他们不需要这样的事情发生,可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只能任由着事态发展下去。
很快,在捕快官兵们的通知下呀,不少的百姓们都知道了,朱允熥这位大明太孙殿下到了这天元县,并且还要收拾这些地方上的官员,要那些与这些官员们有问题的百姓们,前去把问题讲出来。
如此这样一个天赐良机,那简直是让百姓们无比的激动啊。
他们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乎啊,无数的百姓奔向着天元县的府衙理刑馆而去。
不到两刻,那理刑馆,外面俨然已经是人山人海,而理刑馆里面,无数官兵,站列两旁。
朱允熥坐在上位,赵青竹坐在旁边下方,知府、通判,以及其他一些府衙里的官员,诸如推官等等的全都站在一边。
另一边则站着,本府的几个县衙的县令和县衙的一些官员,。
包括那位赵县令,他此刻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因为他知道今天要完蛋。
此时此刻,那理刑馆外面已经排好了队伍,但凡和这些官员们之间有矛盾冤屈的人,全部都排好了队。
先是有一些皂吏们登记好,随后就开始排队,一个一个进入到那理刑馆之中。
朱允熥坐在上面,做个霸气十足,只见他剑眉星目,面若刀削,阴沉着脸,不露自威。
随后一拍惊堂木说道:
“有冤屈者上堂。”
一名百姓便迅速走了上来说道:
“太孙殿下,草民叩见太孙天下……”
朱允熥摆摆手,说道:
“无需多礼,未免浪费时间,百姓进来者可免跪,便直接说出心中冤屈之即可。”
那百姓立马站了起来说:
“回太孙殿下,小人的冤屈已经有好些年了,三年前呀,我家女儿本到了要嫁娶的年龄,当天正坐着大红轿出嫁,可半路却碰到了这县令大人的儿子。
他非要把轿子打开看看新娘的容貌,众人不敢阻拦,便只能让他看了。谁知道他看了之后竟然把轿子抬到了他的府上,将我女儿给祸害了。
随后便逼迫我女儿在他府上做了他的小妾,平时也非打即骂的,简直不是人日子呀。”
朱允熥顿时看向了天元县赵县令那县令吓得一哆嗦。
急忙对那男子说:
“老丈,你这……我儿子喜欢你女儿。所以做出这种,事情确实过分,但是确实也没有打她呀,但是你放心啊,这个事情啊,咱们得解决。
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回去狠狠的教训我家那个畜生,并且让他以后对你女儿好,并且不准让他再娶别的女子为妻。”
那老者摇头说:
“你不要用花言巧语来骗我,我女儿每次回家看我,身上都是各种伤痕,我现在只想让她回我家里,让你们这对禽兽负责的报应。”
那县令脸色难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朱允熥则是哼了一声,对旁边的一名书吏说道:
“记下!”
书吏赶紧记一下,朱允熥又说:
“老丈,你先下去,这些事情,大堂上说出来一一记录,孤到时候,一次性解决。”
那老丈立马说:
“有太孙殿下这句话,小人自然相信。真好呀,这天源县的乌云终于被拨开,让人能看到青天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