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朱允熥要让人在锅里面吐痰,那锅里面的粥,是要用来给在场的这些百姓们吃的。 往吃的东西里面吐痰,把东西弄脏,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然而朱允熥不仅做了,做了之后还面带微笑,好像做了什么成功的事情一般。 这让傅友德这位大将军,也是无比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傅友德便对朱允熥说道: “太孙殿下,这粥还要给他们吃吗?实在不行的话这粥咱就不要了。臣去军营之中,把我们这二十万大军的口粮匀一些出来,给这些灾民们吃吧?” 朱允熥却摇头说:“不必,你且看着吧,好戏就要开始了。” 听到朱允熥的话,傅友德一脸茫然,心想什么好戏? 难道太孙殿下的计谋,就是把这些粥弄脏,让这些灾民对周感到恶心,然后不吃,以此来解决粮食少的问题吗? 但这显然更不合理呀,你要实在不想要给这些百姓们吃,完全可以不用设立粥棚嘛,何必用这种方法来恶心他们?倒他们的胃口呢? 这果不其然呀,那些排着队,准备领取一碗粥的百姓们,不少人都骂骂咧咧的,端着手上的碗转身离开了。 这转眼之间啊,原本偌大的街道之上,排队的两三万人,就有将近两万人端着玩,嘴里骂着脏话,转身离开。 脸上还带着恶心的表情。 只留下了一万个左右的灾民,还端着碗,一脸无所谓的,等在那儿排队准备领取粥。 傅友德对朱允熥说: “太孙殿下,您看这好多灾民,就直接不吃了。咱要饿他们的话,完全可以不用给他们发放粥吃啊,咱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朱允熥笑着说: “你看那离开的人群之中,他们是不是穿的都还挺不错的?” 听到朱允熥的话,傅友德仔细看了看那离开的将近两万人的所谓灾民。 果不其然呀,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虽说有些旧有些破,但是居然都还算挺干净。 和留下来的那些准备吃脏了的粥的那些百姓相比的话,实际他们的穿着要相对好一些。 意识到傅友德还没有完全明白,朱允熥便继续说道: “你再看那些离开的人,之中是不是有一些甚至,还有点胖?” 傅友德听到朱允熥的话,又仔细看了看他离开的近两万个灾民之中的一些人。 确实身材不算瘦弱,大多数身材都挺正常,有的甚至还肥头大耳。 然而傅友德,却还是没有明白这之中的原因,便对朱允熥说: “太孙殿下,这和把咱们弄脏了粥有什么关系吗?” 朱允熥白了一眼傅友德,心想这武将的脑子确实不太好使啊。 于是就看上旁边的赵青竹,眼看赵青竹脸上的迷茫之色更重,朱允熥自嘲一笑。 显然也不奢求赵青竹,能够明白他的用意。 索性,朱允熥便继续说道: “你们再仔细看看,留下的那些灾民的手中的碗很脏,他们不仅身上穿着破烂脏兮兮的,而且一个个面黄肌瘦,手里的碗也似是很久没有洗过。 你在看那些离开的灾民,他们身上穿着比留下的那些,怎么看都算是好多了,手上的碗也都是非常的干净,甚至还有筷子。 而且一个个都并不算瘦弱,况且在粥脏了之后,他们居然就选择不吃了。所以你们明白这是什么原因吗?” 朱允熥以为他已经点的很明白了,可傅友德和赵青竹还是摇头。 朱允熥叹了一口气,于是便好好解释: “这些离开的人,因为粥赃了,就不吃了,看来是不太饿啊。你看看,剩下的这些,为什么不走啊? 因为他们,是真的饿,都快饿死了,还管你偌大一个锅里的那一口痰?” 傅友德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太孙殿下您的意思是,那些离开的所谓灾民。并不是真正的灾民。 他们根本就没有到吃不上饭的地步,而是冒充灾民的。他们冒充灾民,想占便宜,吃一吃这免费的粥。 可惜,这周被殿下你弄脏了,他们不缺这一口吃的,所以对于这脏了的,粥自然就看不上了。 然而呢,真正挨肚子饿的灾民,他们已经在为生死而忧愁,已经在为填饱肚子而想尽了一切办法。 树皮草根也被他们用来裹腹,就自然不会在乎那一口美味的粥,里面多了一口唾液。 这在他们看来,似乎并不是什么问题。所以他们看到粥里面被吐了口水之后,也是面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