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人来请朱允熥到百花园深处一坐。
朱允熥毫不畏惧,便站了起来。
在场的那些年轻的才子佳人们,都看向朱允熥的背影,那些女孩子们显然是崇拜的这位三皇孙殿下。
不仅长得英俊帅气,而且居然还极富诗才,和传闻中显然是极不一样的。
这样一个有身份,有背景,有才识有,样貌的人,很难不被这些大家闺秀们给盯上。
显然不管朱允熥面对那些老辈的文人们会有什么样的处境,但起码在这些年轻一辈的文人之中,会成为一个翘楚一般的存在。
虽然李三峡他们这些文人对此非常的失望,有些不高兴。
但毕竟是文人,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呢?
总得拿出像样的作品,真正的比下别人才算是本事。
否则其他任何的不悦,也都只是徒劳的。
而陈夜走向百花园深处的背影,仿佛有一股王者一般的气势,是身后那些文人才子们所难以具备的。
或许这便会成为,他们之间真正的差距。
同时无论身后的那些大家闺秀们用如何崇拜的眼神看向朱允熥,她们也绝不会有丝毫的机会。
尽管她们在京城之中,或许身世都还不错,可与朱允熥相比,终究还是天差地别的。
进入百花园深处,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木楼。
木楼旁边坐着几个老人正在喝茶下棋。
这几个老人,是这京城之中颇具名望的大儒。在文学、知识领域,有着无人能企及的成就。
但朱允熥对他们,连一点敬畏之情,都难以从心底生起。
因为这些大儒既然卷入了朝堂争斗之中,便已经失了心境,面对这些失了心境的人,他们文学造诣再高,又有什么事用呢?
终究还是不能免了世俗,沦为了有心人,在朝堂争斗的武器罢了。
对于朱允熥的到来,这几个老者甚至都没有抬头,表现的对朱允熥似乎是极为的不在意。
朱允熥其实了解,文人相轻,他们骨子里所携带的那种所谓的高傲,其实是最廉价最可笑的。
他们对朱允熥这般态度,朱允熥当然也不会惯着他们,便随手一挥袖袍,旋即大摇大摆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眼中似乎也没有那几个老者,那几个老者非常的摆谱,架子很大,依旧自顾自的喝茶下棋,而朱允熥也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接着便坐着欣赏周围的风景。
双方似乎都忽略了对方,而且都表现的极为自在,一开始那几个老者还极为淡定,可时间一久似乎也没了耐心。
于是便见其中一名老者眉头一皱,哼了一声说道:
“倒是挺没教养的,难怪名声极差。”
这话显然是在说朱允熥,然而朱允熥却淡定一般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说:
“难怪这个朝代毁于文人之手,一群自命清高的家伙罢了。”
此话一出,那几个老者眉头都是一皱,包括其中那胡子花白的礼部尚书。
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朱允熥,旋即哼了一声说:
“三皇孙殿下,此话何意?莫不是说我等误国不成?”
显然他是一个官员,这种话让他很敏感。
朱允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说:
“难道不是吗?自古以来,文人除了自恃清高,自命不凡之外,可曾有过什么大的作用吗?若说儒圣孔子周游列国,宣扬儒家学说,对黎明百姓还有所贡献,也却让人佩服。
可发展至今而等,一些文人除了卖弄一下所谓的才学。将自己的身份定义为文人,自命清高之外,还能有什么?说到底不过是一群自命清高的普通人罢了,说来倒也可笑。”
再次强调的话语让那几个老者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其中一名白发老者猛地将手中的棋子丢掉,转头对朱允熥呵斥:
“无知小儿,竟敢如此羞辱我等?在这大明一朝,我等怎么也算得上是儒家大者,岂容你在这里如此无礼?”
朱允熥却根本没把这些老者放在眼里,淡淡的开口说道:
“就你等,也好意思自称为儒家大者?无非是读了一点书罢了,当真是可笑至极。
若真是儒家大者,又怎会出口便阴阳怪气的在这里讽刺于人?若是儒家大者,又怎会如此轻易恼羞成怒?
若是儒家大者,本该秉承谦虚、和蔼、睿智这等大能者该具备的基本素质。可看看尔等,可有半分气质在身上?”
一名黑衣老者沉着脸站起来,对朱允熥说:
“你是后生,到了这里,对我们这些老人家,不行礼,不问候,也就罢了。还擅作主张,大摇大摆的便坐下。你眼里,可有尊老爱幼?可有尊重我们这些读书人的半点意思?”
朱允熥眉头一皱,盯着那老者说道:
“要人尊敬者,必有其让人尊重的道理。尔等仗着自己年事已高,倚老卖老,这便是所谓的儒家大者吗?我一个后辈,虽说是应该给长者问候一下。
可今日这是什么局面,各位也清楚吧。你们枉为读书人,却甘为朝廷有心人的棋子来针对于我。还要我跟你们打招呼?这便是你们为人的道理吗?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