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景透过那血淋淋的的伤口看出来墨晗在凌家过得很不好,受了伤只能独自一人承受,连个给包扎的人都没有,心里便一阵痛。
“晗儿,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凌家?”
他试探性的询问,若是她想,他一定竭尽全力帮忙。
墨晗扯了扯头上的渔夫帽,“玉景你放心好了,只要我想离开,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了我,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有些事情还等着我去做,我不能离开。
“是什么样的事情必须得待在凌家?你告诉我,我说不定可以帮你,不要独自一个人承受。”
墨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件事只有我自己才能完成,你帮不上什么忙的。”
“什么样的事情我帮不上忙?”
“你相信我就好了,用不了多久,我自然就会离开凌家。”
这坚毅的眼神,让玉景不得不相信她。
“你这性子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对了,来找我还得乔装打扮吗?”
看着这顶从来没见过的渔夫帽,玉景有些疑惑。
“这才三年你就把这顶帽子给忘了,咱俩的情谊也不过如此,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这帽子看起来挺眼熟的,但从来没见你戴过,今天怎么想着戴了?”
“在黑暗里放太久了,把它戴出来见见光,也好让它实现自己的价值。”
帽子:我真的栓q了,要不是因为你头上破了个口子,你十年都不带拿我出来的。
“你这理由可真滑稽,想戴帽子的就直说呗。”
“是,我想戴帽子了。”
幸亏那道口子被帽子遮住了,不然这家伙又得问东问西了。
墨晗看了看手表,“我出来的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你出来也没有多久啊,难不成他们还限制你的时间?”
“你多虑了,我只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在你这里待着吧?”
“那好吧。对了,这些药品你拿着,回头记的给自己换上新的纱布,还有这几小瓶麻醉药,疼的时候淋一点,切记不可过量。”
像个老父亲一样给墨晗交代清楚,这才放她离开了诊所。
路上,墨晗掂了掂手中的包,这家伙可真够意思,多赚了几瓶麻醉药。
凌家,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尤其是楼上的那间办公房间,更是低气压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
凌望生手中的文件一甩,双瞳漆黑如夜,似千年古井看不出一丝波澜,氤氲的凉薄寒意,叫人脊椎发冷,恨不得赶紧逃离这里。
“这都出去多久了?怎么还不回来?是一点儿也不遵守凌家的规矩!”
一扎厚厚的文件,随着咆哮的吼声,重重的摔落在地。
阿合像个影子一样来到他的面前,“老大,要不要我立马去把墨小姐带回来?”
“带回来?你不去接她,她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吗?她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怕是想着逃跑,好一个人逍遥自在去!”
他想到这里,手里死死的捏着一支笔,咔嚓一声断成两半。
“派人去找!”
“好的老大。”
艾遇会所,有钱人娱乐的第一会所。
一辆辆豪华的跑车孤零零的停在车位上,而车的主人早已跑到会所里逍遥快活去了。
推开会所中央那扇沉甸甸的大门,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坠着一个小型瀑布似的欧式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柔美的彩光。
华美的欧式桌椅、大型的精致前台,都漆上了一层优雅高贵的纯白色,处处散发着钱的气息。
每张真皮沙发面前都放上一张长桌,桌子的边缘有一个白色瓷瓶,粉嫩的蔷薇花或烈红的玫瑰花静静的躺在瓶中,等待着小姐们来欣赏它们。
而那群有钱的公子哥都聚在这里,他们身边都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或情人,一杯杯贵酒接触过唇舌,灌入口中,给人一种情迷意乱的感觉。
沙发上侧躺着一个银色短发少爷,他一副慵懒的模样,微眯着眼睛,似睡非睡,身边还坐着一个性感的女人。
“顾少,这是新出的酒,你尝尝。”
娇嫩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让他微微的睁开了双眼,懒散的接过女人手中的酒杯,轻轻品尝着这杯美酒。
“味道还不错。”
“顾少,是它的味道不错,还是我这个味道不错。”
女人一边用手指轻抚着自己的烈焰红唇,一边朝他挪了挪自己的身体。
“蓉儿,这么快就想要了?”
听到此话,女人一副娇羞的模样,还“讨厌般”的拍了拍他的胸脯。
顾方哲轻笑一声,整个人翻身而上。
“顾少,这还有那么多人呢。”
“蓉儿,不要太害羞,他们不会注意的。”
男人正要吻上去,楼上便传来跑步的声音,一时间画面定格了。
“前面的两个臭女人给我站住!让老子抓住你们两个,非得让你们身上脱一层皮不可!”
一个肥胖的男人带着三四个保镖朝她们追了过来。
“姐姐,怎么办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