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溪其实也不是很喜欢的,只是因为他对她那样的态度本能的就想反抗。
可现在,她突然又有些后怕了。
她对他的反抗和抵触,所有的底气全在于他的纵容。
也许今天他的心情好,也许是因为在外面,他没有追究她的小脾气,若是像之前,他有一千种一万种整治她的法子。
她慢慢的蜷起手指,胸口忽然像冰霜一样冷静,忽然又像被火焚过一样的死灰。
她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她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本来的面目,再去塑造一个符合他的心意,或许会讨他欢心的角色。
这让她感觉无比的压抑和厌倦,一想到未来将要渡过的漫长时光,她从里到外生出了一种倦怠感。
宴会还在继续。
幸而花流景并没有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也得以短暂的放松。
一首歌结束。
主持人登台,几句话后,台上上灯光突然明亮起来。
顾芷溪看到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推着一个东西从台下走上来,猜测这就是今晚将要拍卖的第一件拍品。
吾安突然凑过头:“姐,你今晚准备东西了吗?”
“我?”顾芷溪摇头,“我就是来吃饭的。”
吾安
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顾芷溪问道:“怎么了?”
“姐,公司就派我一个人过来,我是不是要也准备点什么啊?我没叁加过这种晚宴也没什么经验,你觉得呢?”
顾芷溪也没参加过啊。
看着吾安紧张不安的神情,顾芷溪只好咬着牙转身。
花流景正俯身和一边的人聊的尽兴,顾芷溪也不敢轻易的打扰他。
等了又等也见他在停下的意思,迟疑着伸出手,悄悄的在下面扯了下他的衣服下摆。
花流景垂下头,看了看她忐忑的小手,将头转了过来。
“恩?”他唇角的笑还没散去,灯光碎在他的眼里,好似无尽的星辰都散在里面,让人沉迷。
她征了下,咬唇低语:“请你帮个忙。”她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花流景抬眸,瞄了眼吾安的方向,修长的手指在桌上弹了弹,笑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的谢礼呢?”
他的眸子深的望不见底,看着你的时候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她哑着声道:“我没带钱包。”
“你人不是在这嘛。”他说着,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脸,“这还要我教?”
他身侧传来一阵阵的低笑声。
那种男
人间特有的心领神会,让她的心像针扎一样的疼。
她慢慢的屈起手指,忽然展颜一笑,双手捧住他的脸,重重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声音之大,连旁桌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顾芷溪松开手,手背擦了一下嘴,一脸无辜和单纯:“另一面也要吗?”
花流景没动,目光盯在她身上,带着一股探究的味道。
顾芷溪移开目光,端起杯子想喝水来压下心里的慌乱。
花流景将杯子从她手里夺过去,凑到自己唇边喝了一口,将他唇压过的地方转到她的方向,缓缓递到她的面前。
顾芷溪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一双双意味不明的双眼在看着她。
她像个被摆上了展示台的商品,提供着大家今晚为数不多的乐趣。
她放在下面的右手用力和蜷起,还是将头凑过去,乖巧的将唇压上杯子。
花流景淡淡的笑开,把杯子移开,右手一抬,与走来的工作人员交头说了几句,对方便走到吾安身侧,和她低语起来,然后便离开了。
顾芷溪知道事情办成了,可她心里一点开心的感觉也没有。
她的所有成功都是用她的尊严换来的。
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下
。
台上的拍卖正在继续。
主持人打开上面的幕帘,原来是一顶皇冠型的头饰,应该是哪个女演员捐出来的。
台下很快就开始叫价了。
价钱拍到三十万时,拍品被拍走了,最后由物品的主人登台,将证书亲自交给拍下的人。
顾芷溪已经将面前的东西都吃完了,现在连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一个人坐在那,又呆又蠢,还在不时的承受着各处投来的不是很友善的目光。
就在她无聊的开始玩起手指头的时候。
男人的手压过来,直接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
“刚刚我们在说城东的山那圈了一块地,建了个古村,还开了一片湖。”
顾芷溪不知道他对她说这些干什么,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应该是想让她说点什么。
她想了想,道:“那湖里应该还没鱼呢吧?”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倒是花流景笑了起来:“你想有,它就有,红白黄绿什么颜色都可以。”
她想起这几次在湖边的惨闯经历,顿时摇了摇头。
几个男人相视一笑,就要开口。
花流景笑了一下,对着众人道:“你们几个可听好了,她现在是我心头肉,吓了哭了我可拿你
们是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