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了,显然是对这种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解释道:“小手术而已,脚趾末端骨折了。”
“哦……”孟琼琚放下心来,但想了想,阑尾炎也叫小手术,还不是要在病床上躺一个星期,还是问了下:“什么手术啊?”
“拔甲。”医生继续很淡定。
那还真是小手术,孟琼琚心中一万头***奔过。
都说十指连心,脚趾也是一样的,把趾甲拔掉这该有多疼啊。
她默默地看了眼自己的“猪蹄”,感觉更痛了有没有。
上网搜了下拔甲是怎样的过程,孟琼琚的心都在滴血,带着哭腔道:“我不要拔了,上个药就好了嘛。”
医生扭头,说道:“只是做上药包扎你的脚趾可能会腐烂,最后还要再切除脚趾。”
“这个……听着好像可能更麻烦呢。”孟琼琚讪笑着说道。
孟琼琚立马停止了自己的嚎叫,拔甲和切除脚趾一对比,瞬间还真成了小小小手术。
秦霂城看到她的手,忍不住问道:“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啊。”孟琼琚简单解释了下:“今天不是去那个步行街想采访吗?结果人太多了场面控制不住,我就摔地上了。”
秦霂城想到那场面,黑了脸,骂道:“你是猪吗?知道人多容易出意外还要去采访。”
“你才猪呢。我可比不上你,就每天坐办公室处理文件就好。”孟琼琚马上反驳:“人多能怎么办?采访不到能拍几张照片也算好的,我还要靠这个来吃饭呢。”
“那要钱就不要命了?”秦霂城无法想象如果她摔到后人太多太混乱发生了***故怎么办。
事实上,也的确是差点发生了。
孟琼琚心虚了一下,但马上又挺腰理直气壮地
说:“我自己肯定会注意保护自己的啊,再说这不也好好的吗?”
秦霂城抓住她的手,毫不留情地指破道:“这也叫好好的?看你以后该怎么采访新闻。”
孟琼琚表示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医生还在准备手术工具,孟琼琚想了想,还是先把相机里的照片传到手机上,发给了叶乔策,然后跟他打了个电话,并不没有说自己在医院,只是说自己有急事今天不能赶回杂志社了。
叶乔策也得知了步行街那边的“盛况”,她的另外一个同事被挤出来够就再也没进去过,又找不到孟琼琚,只能自己先回了杂志社。
他在电话里表示孟琼琚为杂志社捐躯的表现非常值得敬佩,他会倡导全杂志社的人向她学习的。
孟琼琚木着脸,把电话挂掉了。
手术已经开始准备了,医生给她打麻药,秦霂城不知道为什么也在旁边看着。
孟琼琚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自己的脚上,也没去管他走不走了。
所幸麻药的作用还是有的,医生用手术刀**趾甲和甲床中间,又用血管钳夹住趾甲中部把趾甲拔出来,然后就开始准备包扎了。秦霂城看完了全程都替她捏了把汗,看上去的确蛮恐怖的。
他看着孟琼琚的侧脸,她眉头轻皱,下嘴唇被咬的泛白,心里突然间柔软了一下。
孟琼琚全程紧盯着,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她从小就有这毛病,打针的时候一定要看着针头进去才安心。
直到整个手术完成,她才长舒了口气。
拔甲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嘛。孟琼琚都快被自己的坚强感动哭了,想马上发个朋友圈装逼然后给自己点个赞了。
她不知道在第一次换药的时候她会真的“感动”到流泪然后
直接痛昏过去。
等孟琼琚穿上拖鞋下地时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就跟在做梦一般,她之前还以为自己得大半个月不能下床。
但看手上的纱布和脚上的石膏,又把她打回了现实,手指没有什么大事,明天还是得继续工作啊。
秦霂城看到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知为何感觉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但嘴上还是吐槽到:“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吗?就像个呆板的木乃伊。”
孟琼琚不在意地撇撇嘴:“关你什么事?”
秦霂城一口气憋在了喉咙眼,冷笑出声:“很好。”
孟琼琚朝他做了个鬼脸,一只手做的半边鬼脸使她看上去更加滑稽:“略略略。”
两个人一起去药房领药,孟琼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手术,虽然走路还是在心理暗示下一瘸一拐,但她还是心情好到不行,一路上都在逗弄秦霂城。
秦霂城虽然全程都在跟她怼,但渐渐地,眼里也染上了些许笑意。
只是也许是孟琼琚今天运气实在太差了,在经过大厅的时候,脚又滑了一下。
不过这次她没再摔倒,秦霂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并没有电视剧里那么浪漫,他把孟琼琚扶起来后两人就继续往药房走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有一个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领完药后,秦霂城要送孟琼琚回家,她本来还想继续作一下,但看了眼“猪蹄”和“猪脚”,又悄悄把作死的心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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