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就是一个小社会,里面掺杂着形形色色的人物,有的时候校园比社会更加残酷。
——题记
初中三年,我是班上出了名的受气包。
我的性格比较内向,沉默寡言的那种类型,可就是因为这一种性格让我成为了最后一排学生“重点照顾”的对象。
“陈九,下课了去给老子买瓶雷碧。”
“夏增科,这是课堂!要是想捣乱下课再说。”
班主任只是象征性做做样子的训斥了几句,他一直都知道我被他们欺负,可他从来没有帮过我,哪怕是一次都没有。
这个叫夏增科的,听说家里在县城很有实力,是我们班上出了名的小霸王,在初三年段也是一号“人物。”
我每天都会被当狗使唤一样帮他买饮料带早饭,对他而言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班上同学们的嘲笑声我早就不以为然,全班的人都知道我是夏增科“重点照顾”对象,都不敢跟我玩,看见我都跟看见瘟神一样,避而远之。
我在初中三年一个能算上朋友的人都没有,我的同桌在课桌上划了一道三八线,代表着跟我划清界限,他可不想因为我被夏增科盯上。
下课铃声刚响,我就马不停蹄的冲出去了教室。
“增哥,这是你雷碧。”
我小心翼翼的把饮料放在课桌上,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夏增科的体形很胖,跟猪哥都有的一拼,带着个小眼镜一点都看不出来知识的气息,还略有一丝猥琐,成绩在班上也往往都是倒数第一,年段倒十的存在。
我很清楚我为什么会给他盯上,我的学习在初一开始就算很不错,他就经常找我要作业抄,那个时候的我觉得这种行为很让人反感,就拒绝了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被不停的针对和侮辱,如果是现在的我,我认为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想抄就给你抄呗,我又不会少块肉。
柿子专挑软的捏,我也是一个不会吭声的主,以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
夏增科翘着个二郎腿,满是泥沟的脚趾甲配上个人字拖站在面前那股味能让我窒息。
他一边喝还一边很猥琐的看着我。
突然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我吃痛的蹲下去捂着头。
“尼玛的买这么慢,我们增爷都要被你渴死了。”
拍我的人是个叫李义的,他是夏增科身边最忠心的一个奴才,这些年他拍我头的次数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根据力度我就能知道李义今天吃饱了饭没有。
“李哥我不敢了,下次一定不会,一定不会。”
李义用手指用力戳着我的脑门,“瞧你那样,当狗也要机灵点,懂吗?!”
我没说话,低着头。
夏增科挥了挥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呵呵,下次改了就行。”惺惺作态的样子让我想吐。
我跟没事人一样回到了座位上,与其说是全班孤立我一个,倒不如说是我一个人孤立全班。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考上城南一中,早日脱离苦海,和这几个渣子说拜拜。
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我没有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终于在最后的三个月的刻苦学习和努力复习下,我的名字出现在了一中录取红榜上。
这对我而言是一个新生活的开始,代表着我彻底解放了,这让我最不想回忆起的三年随着这一份释然结束了。
我并没有过多的高兴,想低调的悄无声息走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里人。
“站住!”
我听的出来是夏增科的声音,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
“增哥你看他那个样子,一动不动是王八,哈哈哈。”
李义这个让人恶心的声音也在脑后。
“陈九,转过来。”
我不敢不顺从夏增科的意思,忍一忍只要再忍一忍,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苦巴巴的望着夏增科,讨好一样点了点头,“增哥,你叫我?”
李义从到我面前,抬起一脚踹向了我肚子,我根本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
向后不断后退摔倒在了地上,豆大的汗滴从我额头上流下,我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李义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恶狠狠的说:“就这么放你走了实在太便宜你了,呵呵,老子还没玩够呢。”
“李哥你就饶了我吧,当我是个屁放了吧,我算个啥呀。”
夏增科走过来一脚踩在了我的肚子上,这水桶腰大象腿活生生一辆人形小坦克,我这只有一百一十斤的个头感觉跟被半挂碾过去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夏日的阳光格外刺眼,影射在夏增科身上,我躺在地上视线格外模糊,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永远压着我,让我恐惧,愤怒,可没有力气反击。
“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只是一条狗,就算考上一中也永远都是一条哈巴狗!”
一脚踹向了我的鼻梁,一霎那一道彩虹喷出,非常疼。
我脑袋向后仰,避免更多彩虹流出来。
校门外来来往往都是人,一个个向我抛出嘲笑的目光,他们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当狗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