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
苏云急忙摇头道:“看起来圣女久在宫中礼佛,确实不大了解朝中近况。王爷心腹之患可非那个小皇帝啊!”
龙儿听闻此言,却是微微放低了姿态道:“还请先生赐教。”
她本就是江湖中人,聪慧归聪慧,但对朝堂之事自然不懂。
假扮太后半年时间里也尽量深居简出以免露出马脚,加上遣散了慈宁宫中的宫女太监,只留下神龙岛剑侍故而信息闭塞。
苏云当即将韦小宝处道听途说的消息和分析出来的朝中情况细说了下,随后叹息道:“情况大体如此,康熙和鳌拜已经势同水火,明日便是火并之期。不过这小皇帝手段终究稚嫩了许多。”
龙儿也不由惊愕道:“朝堂之上竟然如此危如累卵?那先生此来意欲何为?”
苏云一拱手,一字一顿道:“无他,在下听恩师曾言,神龙岛中有两件秘宝,一曰:神龙刺;二曰:天蚕丝。此两者对鳌拜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皆有极大克制,故而想借来一用。”
这话一出,顿时房内气氛迅速跌落至冰点。
龙儿俏脸生寒,旁边年长一些的剑侍更是拔剑怒目道:“荒谬,天蚕丝和神龙刺都是我神龙岛镇教之宝,怎么能平白借与他人。”
但马上的,那出鞘的宝剑便被龙儿按了回去。
“不可对先生无礼。”
“是圣女!”
面子上训斥完手下,龙儿拂袖笑道:“先生既是王爷座上之宾,本来此物倒也应该相借。但此二者都是我教中至宝,若无特殊缘由,恐实在从命啊!”
苏云心中早已推演过数十遍,马上浅笑道:“当然,在下也不会平白相借。所以在下用一条消息,一份便利作为交换。”
龙儿眼前一亮,笑吟吟添了茶水道:“先生请说,若我觉得先生消息有用,便是回去被教主责罚,也定然将至宝相借。”
苏云等的就是这句话,却也不怕她反悔,直接亮出底牌道:“这其一,鳌拜乃满清第一勇士,虽然有勇无谋,但不得不承认,其人一身横练武学若放在战场之上定然胜过普通绝顶高手百倍。”
“他与康熙相争,必然一死一伤。”
“若康熙胜出,鳌拜身死,便是为王爷剪却心腹大患。那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又如何能抵挡王爷兵锋?”
“反之,若是鳌拜胜出,其色欲熏心之辈,后宫之中难免被祸及。至时,恐怕圣女和这几位剑侍姐姐独木不支退走是小,坏了神龙教大计却是更加不美。”
几个剑侍难得踌躇了起来,龙儿也目光游离但马上又摇头道:“先生之言不无道理,此事却是合则两利,分则两伤。不过单单凭借这话却也不够。”
苏云摇了摇头道:“不,在下并没有要挟的意思。但诸位在这深宫之中身怀绝技却不能彰显,行动多有不易。但若是和在下合作却能消除此顾忌。”
龙儿眼前一亮,忍不住道:“先生有何妙计?”
苏云一招手将鳌拜那草人拎了出来,紧接着指尖九味真火升腾。
大好的卖相加持后又将东西再次收了回去。
“实不相瞒,在下会点跑江湖的技艺,此刻那康熙已然信服。明日决战之时若出了意外,只需要几位剑侍姐姐拿着天蚕丝困住那鳌拜即可。”
“若是显露武功,在下只需用神鬼术士之流遮掩,谎称太后诚心礼佛,身边侍从借与我成为道兵护法,故而有此神力。”
话说到此处,几个剑侍乃至于龙儿都不觉露出惊喜之色。
若是武功有了说辞,不管他人信不信,但终究能光明正大得办事,宫内就不会这般束手束脚了。
龙儿美眸多有惊喜,笑吟吟颔首道:“先生确是妙法。这便是先生所说的便利?”
苏云也跟着点头道:“对,便是这个。若是康熙或者其他人查证,今夜我前来太后寝宫相见,说太后顿悟佛法有鬼神助力彰显绝学也并无不可。而且,神龙刺于我施法,天蚕丝在下也不会使用,与其说借用天蚕丝,倒不如说借这几位剑侍姐姐相助,做最后一道杀手锏。”
“如此……不知可否?”
龙儿即便此界绝顶强者,但诚如达叔扮演的海大富所言,江湖经验不足。
已然心动之下,眉宇之间都多有喜意。
“先生不若再说说那个消息。”
苏云浅笑了下,眼神古怪得在几个剑侍之间流转却又马上低头饮茶闭口不言。
龙儿马上会意,挥手支开了剑侍。
等到房门关闭,又端起茶杯道:“先生现在可以说了?”
苏云故作神秘得笑了笑,叹了口气道:“我这消息太过劲爆,圣女还请先有个心里准备。”
不等对方开口,苏云便措辞道:“我恩师曾言语,贵教的神龙素女功百毒不侵,功力精纯。然却有个致命的弱点,不知然否?”
龙儿神色数变,即便再怎么不想承认,但还是眯着眼道:“贵师学究天人,佩服!却不知先生的消息和这有什么关系?”
苏云摆弄着茶盏饶有兴趣得道:“我师也曾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他曾与那位一剑无血冯锡范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