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衣是一个人回到住处的,他这会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棵不知名大树下,手中拿着的是他娘传给他的一颗金豆子。他还小那会他娘总和他说以前她也是大户人家,甚至能自由行走在皇宫里,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家族总有败光的那一天。
但人会落魄,有的东西却百年如一日光芒如初,就像这颗金豆子。王锦衣微微举起透着月光依然觉得金色璀璨。
他娘说这金豆子是什么身份的象征,将来有一天他若是真能进了宫,实现了锦衣加身的夙愿。那这金豆子或许能帮了他的大忙,实在没有缘分的话这金豆子终究还是金子做的,卖了也能过活好一阵子。
王锦衣不像他娘想得那般长远,他现在光是纠结从军还是继续做游侠就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若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从军了,或许有一天能熬出头来,但他知道大概率还是会死在前线的,甚至连尸首能不能保全都是个问题。他不是怕死,他就是不愿意走一条歪路。
人就是这样的,若是前路实在看不到一点希望那是万万难以坚持下去的,倘若有一点望梅止渴般的甜头那还说得过去,就算是三分钟的热情那也是热情,三分钟可是能做许多事情的。
可若是继续当游侠去,他也是不像从前那般兴趣高涨了,毕竟一路走来他看到的是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的离他而去,而他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现在算是知道了,在这乱世若是实力不够,就是放个屁那也是错,所以他现在真正该想的事情是如何提升实力。
先前遇到韩小五时他还以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直白来说就是踩狗屎运了,只可惜韩小五却说他不收徒弟,真可谓是造化弄人。
王锦衣想到此眉头紧皱,不觉叹了叹气,他抬头透过树叶望着洒下的月光,嘴里想宣泄几句大不敬的言语却还是忍了下去,毕竟日后说不定还得回过来祈求一番。
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这时,清脆的敲门声传来,接着是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其实王锦衣压根没有关门,所以汐颜直接走了进来。
方才敲门是礼貌之举,但这大门开着就没有候着的道理了,倘若这是进贼了她说不定还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可以逮个正着。
汐颜一边踏入院子一边询问道:“有人吗?我进来了啊?”
王锦衣收起了东西收起了旧心情拿上地上的那柄破剑立即起了身,转头正迎上那号称自己是流觞汐颜公主的少女。
少女的头顶虽然只是简单插着一根青簪,身上所穿的衣服却是上等丝绸所制的华服,一张标准瓜子脸也是极其的水嫩,用书里的话形容就是清水出芙蓉。
那少女见王锦衣一副小白脸的样子,脸上明显洋溢着一丝不愠,随后视线移至他手中的破剑时依旧还是没有好脸色。
少女不悦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冒充韩小五?”
王锦衣一时不知所措,来人闯了他屋子不说明来意,倒是先质疑起他来了。
他心想这天下好看的女子都这般得理不饶人吗,那他以后倒是要重新考量一番该挑什么样的女子做另一半了。
王锦衣反问道。
“你们又是何人,为何闯我院落?”
少女冷哼一声,显然是了然于胸眼前人并不是韩小五了,虽然她不知道刚才那人为什么要骗他,但那人既然能说出这个地址多少和这里的主人是有关系的。她自诩自己从来不是什么窈窕淑女,被人骗了自然是心中有怨气的。
“我是何人你无需知道,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何要冒充韩小五?若是不如实招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王锦衣见少女狠狠瞪着他,说的话又是如此刻薄,一时没了理智,满脑子都是对方说要对他不客气,呵,他王锦衣又不是被吓大的。
王锦衣这次也没了礼貌紧了紧握剑的手,怒视眼前两人。
“哦,是吗?我倒想看看你想怎样不客气。”
少女显然是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她只是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那男人便知道了少女的意思点了点头走至少女身前,随后仔细打量了王锦衣一番,其实他这是在观气。
不过男人观完后却很是疑惑和少女先前一样皱眉。
“区区若形境,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有你的剑也不过只是一柄破剑而已。”
听到此王锦衣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一眼就看出他的修为,更过分的是说他那柄剑是破剑,他王锦衣难道不知道这一点吗,还用他特意点出来羞辱一番。
一旁的少女显然是极其耐不住性子的,当即说道。
“多说无益,把他打个半死不活,到时定然什么都给老老实实交代了。”
男人微微点头,便要动手,而王锦衣严阵以待只是却也没有打算拔剑,因为眼前的男人是空手的,他不想胜之不武。
只是这场稀里糊涂的架最终没有打起来,原来是韩小五从门外走了过来,只是男人有些诧异自己竟然方才没有察觉到任何一丝气息,直至韩小五到了他眼前他才发现。
韩小五见到这番热闹的场景直摇头,有点来得不是时候的样子,或者说意犹未尽,但他若是再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