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宫中侍卫。”
韩小五没读过书自然也不懂这么多,只是也不愿承认自己错了。
“你娘准是记错了。”
那家伙也不在纠结于此,“那大侠你呢,叫什么?”
“韩小五。”
这次这游侠儿再度震惊。
“你就是远峰桥那位?”
“嗯。”
韩小五有点小惊喜,这家伙还知道远峰桥的事情,看来自己这是出名了?
王锦衣不知道又在想着什么,一双眼睛朝天。
过了一会看向韩小五,问道。
“白将军,赵乐天,还有大侠你都是出自燕云派,那燕云派内是不是高手如云?”
韩小五一听到燕云派便不觉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里免不了一阵失意。
只是却还是饶有礼貌的回答了王锦衣。
“是的。”
“都说燕云派是武学圣地,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韩小五打趣道。
“怎么,现在不想从军想去燕云派了?”
王锦衣再次露出那副笑脸。
“大侠你去哪我就去哪。”
韩小五望着前方,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可惜燕云派再也回不去了。”
王锦衣疑惑问道。
“为什么,燕云派怎么了?”
“燕云派被灭了,就在不久前。”
虽然韩小五说出这话看似很轻松,其实内心万分煎熬,但那便是事实,是他无法忘却也无法逃避的事实。
也许永远留着这道伤疤,好让他明白变得强大有多么重要。
无论是剑术还是心灵上的强大。
那王锦衣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许久未说话。
倒是韩小五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这是失望了吗?”
那王锦衣连连摇头,跟在韩小五身后。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韩小五貌似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他说对不起,竟然感觉心里有些阵痛。
他看着眼前的王锦衣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曾经他也是如此稚嫩,如此天真无邪。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他罕见摸了摸王锦衣的头,说道。
“放心吧,我已经将仇报了,那些人都死在了我的剑下。”
王锦衣却还是一言不发,一点不像刚开始那般念叨个不停。
韩小五这才发现,明明是这小子缠着自己,怎么现在反倒变成自己低头安慰他了。
于是韩小五再次恢复了冷漠的模样,两人一前一后向沧州城而去。
当日韩小五若是死在了远峰桥,他便可以一了百了,让赵乐天他们悲伤去。
可他没想到如今这两人都死在了前头,独自让他一人收拾这烂摊子。
他好想骂这两王八蛋不厚道,只是若真站在他们身前他是一句脏话都说不出来的。
走在冷风中,虽然韩小五不语,心里却已经和那两家伙对话了一万次。
他对赵乐天说,你就好好守着你的红月,再也不要分离了。
他又对老白说,你先前赢我一那次不作数,那都是仗着风老头偏心教给了你上乘剑法,今日若是再战一次我未必输你。
可是这两人如今都未能同他再说一句话了,真是人走茶凉梦微伤。
可无论如何他还是要去沧州城看一看的,就像当日对赵乐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样,他必须看上白越一眼才能安心。
黑夜很快笼罩了整片天空,夕阳也逐渐被吞噬,只有一轮弯月浅浅升起。
那轮弯月挂在天空,好似有一个身影一跃而过。
有人问少年,你为何学剑?
曾经,我以为可以一剑平天下,打遍天下无敌手。
后来,我才知道,可以持剑护一人。
眼前月是天上月,眼前人却不是心中影。
沧州城终是进入了韩小五的视线内。
那王锦衣望着高大的城墙指着那城门说。
“大侠,那便是沧州城了。”
韩小五抬头望去,仿佛白越的气息还停留在那。
他手持那把白剑,紧握剑身,使出毕生所学,一剑挥去,这一剑有如长虹贯日划破天际,可破三千甲,可吓退三十万大军,可守孤城。
只是那一剑便只是一剑,终不能再斩出第二剑,凡人逆天改命岂有如此容易。
韩小五心想,若是换了他,别说九日,恐怕八日也坚持不下去,这一点老白比他强,他不得不承认。
说白了老白是痴,既不是情痴也不是剑痴,而是命痴。
当韩小五站于沧州城三个大字之下时,那城门将大声士问道。
“城下,来者何人?”
韩小五第一次如此霸气回答。
“燕云派韩小五。”
一时所有守城将士惊讶无比,远峰桥的那位吗?不是说坠涯死了吗?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