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的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晋元大魔头萧厉与南越战神慕容晓发兵沧州。
城门上的将士很远便看见黑压压的大军袭来,在大军中高高耸立的是“晋”旗和“越”旗。
而沧州上随风飘扬的是鲜红的“觞”旗。
白越和林青竹满脸凝重的俯视城下,这是一场不对立的战斗。
沧州的守军加上之前靖城的守军也不过十五万之余,而势头正猛的晋南联军却有大约五十万兵马,三倍之于他们。
但这是一场没有撤退可言的战斗,他们必须死守。
那日的战鼓声、号角声都显得异常悲壮,所有的将士都放下了一切,心中只有一个归宿,那便舍我小家,成全大家。
如此的信念似乎从来都是个笑话,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但总有那么一些人在用生命诠释,我辈虽无名,却盖英雄色。
晋南联军的铁骑踏破黄沙,伴着风声箭声而来。
白越眼中看见的仿佛是整个天下,而这个天下正在生灵涂炭。
那一战,在白越率领白家军孤军出城的死战下终于是守住了。
城是守住了,但白家军死伤殆尽,白越拖着疲倦的身体看着满地伤兵。
他的内心愧疚无比,因为他没能带白家军重塑荣耀,却带着他们走向了死亡尽头。
他的那个承诺好像做不到了,这一刻他出奇的安静。
而与他截然相反的是,那些明知就将牺牲的白家军却没有一个有怨言的。
这时走来了一个年轻的士兵,和当日韩小五看见的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如出一辙。
他给白越递上了一个馒头,天真无邪的说道。
“将军,吃点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杀敌。”
白越接过馒头,缓缓说出一句。
“你很喜欢杀敌吗?”
那士兵却连连摇头道。
“不喜欢,但若能守护我的家人我便也喜欢了。”
白越感到心中一阵剧痛,随后他伸手将那士兵歪了的头盔摆正过来。
白越满心欣慰的说。
“你会守护住你的家人的,一定会的。”
那士兵立马正了身给白越行了一个出征礼。
“我陈廉誓死追随将军!”
白越这才知这个少年士兵叫陈廉。
那一夜,沧州下雨了,下的很大,将城下的血水都给冲刷了去。
这不像是洗净尘埃,更像是为明日的流血腾出空间。
韩小五走出灵秀山便看见天空乌云密布,没一会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眼见樊城就在不远处,加快了脚步,冒雨前行。
当他再看见樊城时,这俨然已是一座空城,他不想去猜这发生了什么。
因为不用猜便知道樊城是失守了,而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他任凭雨拍打在身上,在城内寻找了一番,还是没有一个活口。
他此时非常担心远在泾城的赵乐天怎么了,会不会已经死了?
担忧之余,他很快注意到了墙上的一支箭。
他拔下那支箭,内心一下陷入了悲凉,因为这支箭他认识。
这箭便是赵乐天的箭,他曾经还在他的箭上刻过字,所以他清楚记得这箭的模样。
也就是说赵乐天来到了樊城,并且与人一战过,那现在他终究是生是死?
此后韩小五找遍了樊城都没有发现赵乐天的身影。
然而更让痛心的事情还在后头,他还不知就在不久前宇文霁的大军破了泾城,如今泾城内都是宇文霁的兵马。
遥远的流觞帝都,一份战报火速呈给了那年轻的皇帝。
年轻皇帝迅速打开那份沾有鲜血的战报。
看完后眉头总算不再愁苦。
他对着满朝文武欣慰的说道。
“沧州守住了。”
满朝文武皆是喜极而泣,互相倾诉。
“守住了,我流觞有望了。”
年轻的皇帝再次正襟危坐,问了一句。
“此次守城,那名叫白越的少年英勇无比,着实立下了大功,诸位可知这少年来头啊?”
这时有一武将立即站了出来,说道。
“臣听李茂将军说过,这少年乃是出自武学圣地燕云派。”
年轻皇帝一听惊讶道。
“哦,又是燕云派,与先前樊城,冠城的两位少年天才一样,看来这燕云派当真是我流觞的福地。。”
满朝文武无一不认同年轻皇帝的话,都在夸赞这燕云派。
那大臣接着却说道。
“不过这白越出自……,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年轻皇帝见他如此支支吾吾,没有耐心的说道。
“有什么就讲,朕恕你无罪。”
那武将才娓娓道来。
“这白越乃是白家军之后,而且是当年白家军统领白敬城的亲弟弟。”
这下满朝文武皆议论了起来,一时满殿嘈杂。
因为白家军的事在先帝那会便是朝中禁忌。
年轻皇帝是知道当年的真相的,先皇不让人提及白家军便是不愿承认自己与晋元的内幕。
可当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