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之融被斩于马下,宇文军中有一老将穆阳当场坐不住,未得令便骑马出战。
穆阳手持大刀向韩小五杀来,并呐喊道:“让老夫来会一会你。”
韩小五轻轻一笑,“又来一送死的。”
韩小五拔剑起身一跃飞入半空中,直接向十步开外的穆阳刺去。
穆阳拖刀沉沙而起迎面相抵,刀与剑于电光火石间相撞在一起,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韩小五三百六十度转身回头望月向穆阳腰间刺去,穆阳回刀挡过,韩小五翻身踩在穆阳刀上再次飞上半空。
当韩小五再次飞剑而下时,一切就注定已经结束了,穆阳举刀挡住飞剑,只是他不知何为剑意?
虽然剑身被刀抵住,但当韩小五掌心再次聚力时,一道剑气穿过刀锋直接洞穿了穆阳的天灵盖。
未久一具笔挺的身体轰然从马上倒下,而韩小五一跃回到了自己的白马上,他迅速将剑入鞘。
韩小五凝重的目视着前方,他知道真正的大战还未开始,宇文霁应该马上就有所行动了。
此次过后,宇文军中仍有不服者,只是还未转身便被宇文霁掷出的剑吓退。
宇文霁慢慢走向那柄没入大地一半的黄金剑,嘴边同时冷冷说道:“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随意比武的地方,记住,你们的命不仅仅属于你们自己。”
宇文霁拔起那把剑横在那将领脖子上,“你说,是吗?“
那将领吓得连连求饶,“属下知罪,还望将军责罚。”
宇文霁剑一挥,一缕黑发瞬间落地,那将领吓得一瞬闭上了眼睛,好在最终这颗人头还未落地。
宇文霁转身扬起披风坐下,“传令金不涣。“
金不涣何许人也?
此人为晋元的第一箭手,在南线大军攻取流觞城池时,他所率领的神箭营多次立下奇功,射杀流觞将领。
未久,一名略显稚嫩的少年出现在大营,他的皮肤很白,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久经沙场之人,只是微风乍起才让人看清那长发之下被遮住的寒冷如冰的眼神。
金不涣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跪下或者低头行礼,他甚至连尊称也省去了。
他抬头望着宇文霁,“这次需要我做什么?“
有人见他如此傲慢终是看不下去,“大胆金不涣,见到将军竟然不行礼。“
金不涣只是微微偏头,那双寒冷的眼睛便对上了那位将领,那人顿时吓得不敢说话。
宇文霁则是没有理会这些,他对金不涣说:“刚才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少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金不涣立即回答:“就是连斩你两员大将那人吧。”
当金不涣说出此话时,身旁的一众将领顿时面色铁青。
宇文霁紧锁眉头,“哦,是吗,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金不涣眼神坚定的说:“很快,他就会是一具死尸。”
宇文霁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很好,……”
宇文霁还未说完金不涣便转身离开了军营,这次宇文霁的眼神透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深邃。
很快先前那名右脸有一道一字疤的将领对宇文霁说道:“这金不涣实在是太无礼了,竟然不把你放在眼里。”
宇文霁指尖轻抚剑身,“要是他像一条狗一样忠诚,他就不是金不涣了。”
那人虽然不知宇文霁为什么会这样说,但还是转回了正题。
“将军这是打算大军攻城了?“
宇文霁微微点头,“嗯。”
“那金不涣能成功拿下那少年的人头吗?”
宇文霁转过头来,“对我来说这不重要,最好两败俱伤,我好坐收渔翁之利,难道不是吗?”
那刀疤脸看见城府极深的宇文霁,不禁心中涌起一阵寒意,在宇文霁的眼里也许从来没有所谓的人情,只有他的算计吧。
那名叫金不涣的少年回到神箭营走进了一间大帐,只见他打开一盒子,里面是一具黑色面具。
他缓缓戴上面具,只留下那双寒冷如霜的眼睛,此刻起他便只是那无情的杀人机器。
每每戴上这面具时他便会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是他别无选择。
原来金氏一族是晋元的江湖一族,金氏多出神箭手,只是金氏有祖训其后代不得沾染官场,不得欺辱百姓,所以金氏一直是江湖中的一股清流。
只是宇文霁的父亲宇文沺,当时为了争权排除异己,不断暗自培养杀手。
很快宇文沺便盯上了金氏一族,一开始是重金拜访,被族长拒绝后又以高官俸禄诱惑族中之人。
当时确实有不少族人动摇了,私自当了宇文沺的爪牙,可是被族长知道后都以家法处置了。
宇文沺最终撕破脸皮,率领军队踏平了金氏一族,当时宇文沺听闻金氏一族有一百年不遇的神箭手,便千方百计想得到他。
于是抓了那少年的父亲和母亲,囚禁于宇文府内,那少年终究是不愿看父母死去而选择了臣服宇文沺。
宇文沺死后,那少年也就是金不涣便成为了宇文霁的手下,从此他便成了宇文霁手中无情的杀人机器。
因为只有他立功了宇文霁才会让他见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