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天再回到泾城时,这里的一草一木已经陌生,他凭着记忆来到了曾经奢靡一时的赵府,望着那块因他贪玩而缺了一角的牌匾,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未久赵府大门开了一半,紧接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待她完全转过身来两人就这样安静对上了目光,只是身后的丫环却抢先开了口。
“你是谁,为什么站在我家门口?“
赵乐望了这个天真的丫环一眼,随后缓缓喊出了那句,“娘,孩儿回来了。”
丫环先是惊了一跳,被喊的中年妇女瞬间眼眶红润了起来,她甚至有些怀疑这是出现了幻觉,定是平日里思念过头了。
只是眼前男人又走近了些再喊了声,“娘。”
中年妇女这才确定刚才这不是梦,她的孩儿真的回来了,她伸出手抚摸着赵乐天的脸,“孩儿,五年了,为娘终于盼到你了。”
赵乐天知道母亲口中的五年对她是何等煎熬,从小到大她都视自己为她的半条命,不舍得看到自己吃一点苦受一点伤,也不舍的让自己消失在她眼前这么久。
赵乐天抓住母亲的手,感觉得到她的皮肤已经粗糙了些许,岁月的沧桑终是写在了她的脸上。
赵乐天再次愧疚,“是孩儿不孝,未能陪在你的身边照顾好你。”
中年妇女摇了摇头,眼眶中的泪珠终是掉了下来,她迅速抹了去随后招呼先前那天真的丫环说道:“鸢儿,快请老爷去,就说公子回来了。”
那先前说错了话的丫环也是机灵,当即行了个礼便朝府中而去。
中年妇女擦去了眼泪,毕竟这是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以一张哭脸相迎。
赵乐天扶着赵氏就此走进了赵府,赵氏看见赵乐天如今这身打扮,身后还背着一把重剑不禁心疼道:“我让人给你换身衣裳吧,这剑也……”
赵乐天却打断了赵氏,“母亲大人不必了,我待会还得出门呢,而且就得这身打扮。”
赵氏自然知道赵乐天是什么意思,但又不好说破,她没想到五年过去了她儿竟然还如此念念不忘那个乐籍女子。
赵氏也不和赵乐天对着干只能挥手叫退了方才挥手呼来的下人。两人从大门径直往中堂而去,一路上话不少,甚至说起了赵乐天小时候干的那些无厘头的事情。
赵乐天如今没有手持折扇说自己玉树临风了,他只是一笑应之,“我可不记得有这事,母亲大人你莫诓我。”
赵氏停下了脚步白了他一眼,“你这是笑你娘老糊涂了不成?”
赵乐天可不敢得罪这母亲大人连连哄道:“那母亲大人说有就是有喽。”
赵氏这才莞尔一笑:“这还差不多。”
赵乐天又向母亲问起了父亲,“父亲现如今的身子如何,可有好些?”
赵氏如实回答:“他啊还是老毛病,腰不行,我平日里劝他少劳累,可他就是不听,哦,待会你可得替我好好劝劝他。”
赵乐天有些不可思议问道:“我劝他?从小到大他要能听进我一句话那便是奇迹了,我怎么劝他?”
赵氏摇了摇头说道:“你啊,不懂你父亲,他就是嘴上硬,其实心里软着呢。”
赵氏接着说:“自从你走后他是憔悴了许多,常常责怪自己以前对你严苛了些,这才逼得你出了家门。”
赵乐天挽着母亲的手回道:”竟然有这等事,你不会是故意替他说好话吧,我只记得他经常说要打断我的腿,要不是我躲的快怕是早成了废人一个。”
赵氏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你俩啊,都一个样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赵乐天当即反驳,“我俩一样?哪里一样了?”
刚喊出这句话赵老爷便从中堂迎了出来,只是先前还一脸高兴的模样一见到赵乐天后却又变得严肃了起来,连下人看了也是一头雾水。
赵老爷装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说道:“混账东西,终于知道回来了,还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了呢。”
赵乐天小声在赵氏耳边说道:“你看,我就知道不可能。”
赵老爷继续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声嘀咕什么呢,有什么大声说出来,让我听听。”
赵乐天诺诺问道:“你确定让我大声说出来。”
赵老爷听了这自知这混小子准没好话,于是生气说道。
“还是闭嘴为好。“
这次赵乐天率先开口,“父亲,听闻你自责打断我的腿呢?”
赵氏的脸顿时黑了起来,她没想到赵乐天会这样说。
赵老爷轻轻一哼,“我会后悔?我只后悔生了你这一个混账东西。”
赵乐天话锋一转,“气归气,您还是要保重身体啊,反正这也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情了。”
赵老爷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来人拿棍子来,我非打断这逆子的腿。”
见下人在赵氏的眼色下无一人动,赵老爷环视四周拿起一扫帚就朝赵乐天而去。
只是赵乐天拔剑一剑之后,那扫帚便断成了两半,待赵乐天收剑那扫帚又断成了四段。
赵老爷见此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如今赵乐天真的学有所成,心里不免涌起一丝安慰。
只见赵乐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