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洛卿所言,正当其他人在为了逃跑撬栏杆的时候,洛卿和西蒙在房间角落摆烂。洛卿为了下一个晚上活死人不复活,甚至把活死人的骨头用蝴蝶刀一刀一刀削成骨灰。
别人都是想方设法从房间逃出来,然后躲避活死人的追赶和吞食,在走廊疯狂逃窜,而洛卿的牢房没有一只活死人闯入。
经过这一次的经历,西蒙对洛卿有了一种肃然起敬之感,甚至萌生了认洛卿为大哥的心理。
“洛卿你咋把骨头削的那么细碎的?”西蒙目不转睛地盯着洛卿削骨头。
“天赋。”洛卿全神贯注地盯着骨头,一个眼神也不给他,“我对骨雕挺感兴趣的,你想要什么我借这机会给你雕一个。”
“咦~”西蒙一想到家里摆着一个活死人骨头雕成的东西,就头皮发麻,“算了吧,大可不必。”
洛卿继续雕着,不知不觉中,到了白天。或者说在这不分白昼的地方,到了典狱长统治的时候。
“我怎么没看见吃脑浆的怪物?”西蒙回忆昨晚的情形,活死人是常有的,目光呆滞,肌肉松弛,行动缓慢,数量庞大,但是从中并无异类,“那两个人说的话是在迷惑我们吗?”
“或许,它们爱吃聪明人。”洛卿放下雕刻了一半的骨头。
西蒙还没理解她话中的意思,就被典狱长叫了出去。
“你们两个,还有你,三个出来。”典狱长的声音依然冷冽,带了几分恼怒。
洛卿,西蒙和纹身男跟着典狱长走着,沿着人骨堆积成的楼梯,踩着头皮铺成的地毯,走到其它楼层。
先是二楼,二楼和一楼差不多,不过加了更多眼球作为装饰,接着是三楼,和之前差不多,依然是牢房,活死人,和被关押的人,只不过人更少了,有三只怪物在走来走去。
那怪物鸟首人身,浑身无毛无皮,基本是青色,鸟喙鸟爪,一双黑豆大小的眼睛却有不善之意。
“你,今天在这。”典狱长指着纹身男到一个只有一个坐在角落的老头的牢房。
“欸好是是是,都听典狱长您的。”纹身男一脸讨好。
典狱长却是没给他好脸色,带着两人径直往上走。接下来是四楼,四楼的天花板悬挂着人舌,鸟首人身的怪物也多了起来,从三个增加到了十多个。
“你,今天在这。”典狱长又指着西蒙到一间牢房里,他看了看里面的人,“又自杀了,真没意思。”
典狱长又带着洛卿往上继续走,依旧是血腥的风格,压抑的氛围,四处散落或悬挂的器官,洛卿见怪不怪。
到了五楼,典狱长并未像之前那样吩咐她住在哪个牢房,而是打了个响指,一个走廊里的活死人爬了起来,尽管没了头,也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典狱长的位置,并用手和膝盖支撑地,把后背给典狱长坐。
典狱长心安理得地坐在上面,仿佛他屁股底下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匹马,或者一个椅子。有几分«龙门飞甲»里西厂雨化田的姿态。
浅茶色的眸子和暗红色的眸子四目相对,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对视,直到典狱长先开了口。
典狱长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洛卿。”
“连名带姓地说。”
“姓洛,名卿。”
“不对,不对,你姓血,你叫血洛卿!”典狱长揉了揉头发,头发被弄得乱了一些,把原本斜戴的帽子顶的更歪了。
洛卿的眼神有些改变,就好像在看傻子。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叫血洛卿。”洛卿有种关爱智障儿童义不容辞的大义凛然。
“你到底叫什么,姓甚名谁,你是谁?”典狱长浅茶色的眸子中透出一种痛苦。
“……”洛卿思量着到底说真话还是假话。
“你有一双红色的瞳孔,很漂亮,在你之前,我见过一个同样红色瞳孔的少女,你们像极了。”典狱长好像回忆着一个人,他眼角的泪痣显得明艳了一些。
“你真的好像她,我真的好想她。”典狱长黑色的面罩遮不住他怀念的表情,“不对,你不是她!”典狱长好像醉了酒,发了疯。
“她的眼睛,是宝石般的红,如同酒让我心驰神往。”典狱长说的应该是自己的心上人,“而你,你的眼睛是胭脂色的,你不是她,你不要想冒充她!”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一整个大无语住了,虽然洛卿没说,但是感觉也是差不多的。
你先说我是你的心上人,又说我不是,然后说我冒充,这逻辑,也是服了。
“我不想冒充她,我不是血洛卿,行了吗?”很明显,洛卿已经开始不耐烦,如果可以,她想跟面前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打一架,看看他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会这么像她?”典狱长歇斯底里地怒吼,没等洛卿拿出蝴蝶刀大开杀戒,就沿楼梯走向了更高的楼层。
洛卿平复了一下冲上去干架的心情,这个楼层,人是极少的,刚才典狱长坐的活死人也恢复白天植物人的状态,而不乏鸟首人身的怪物,但白天它们好像病殃殃蔫巴巴的,不去管洛卿。洛卿没被指定牢房,相当于是自由人了。
洛卿先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