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板能在这里开店,很明显也是一个天师。可是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完全没有天师该有的沉稳。
难不成这个凤冠是很诡异的东西?
谢航不解地皱了皱眉。
我问出了这个疑问,老板却被吓得一个劲地抖索,只知道重复那句“拿走”。
谢航不再多说,收回了凤冠。
我们又去其他收东西的店铺,结果都是一样,不收这个凤冠。
我只能安慰谢航道:“没事,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吧,反正这玩意也是我们挖出来的,不亏本。”
叶程则小声嘀咕道:“这不是亏不亏本的问题吧?这些老板都不收,很明显这东西有问题啊。”
我当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只是没好意思说。
毕竟,谢航之前说过,这玩意可以卖钱的。现在说这玩意有问题,实在有点打他的脸。
谢航拿着凤冠,沉默了一会,拐弯,进了一个小巷子。
他一直走到巷子最末尾的那家古董店才停下来。
古董店内的老板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他的气息十分虚弱,像是随时都可能会去世一样。
他半眯着眼睛瞅了我们一眼,太阳穴处的老年斑足足有铜钱大小了。
“小谢来了啊,是来买药吗?”
谢航点了点头,将那个凤冠摆在了桌子上。
古董店的老板眼睛眯得更小了,他没去碰这个凤冠,但没有和之前的几个老板一样被吓到:“你想拿这玩意和我换药?”
谢航点了点头。
古董店老板似笑非笑地道:“这东西可不是谁都敢收的。”
我连忙问道;“这个凤冠到底怎么了?”
古董店老板用小眼睛瞥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道:“这个凤冠是‘那位’妻子出嫁时所佩戴之物。凡是触碰过这玩意的人都会被‘那位’盯上,简单一点来说,这是一件顶级诅咒鬼物。该说你们厉害了,还是倒霉了,一般人想搞这玩意搞不到,毕竟这玩意是女将军在看守。”
女将军?
是指墓室画像中的盔甲女人吗?
谢航将小本子递给古董店老板。
我看到本子上面写着:“所以,你也不能收,对吗?”
古董店老板笑道:“收还是能收的。我有办法可以镇压住它,让‘那位’注意不到我。不过,这玩意只有我能收……所以价格不会太高,你得有心理准备。”
谢航点了点头。
古董店老板竖起两根手指:“一口价,二十万。”
比起卖不出去,二十万已经是很不错的价格了。
可谢航似乎还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古董店老板道:“别太贪心了,至少能换半瓶药呢。”
我突然明白了,谢航为什么会对价格不满意了。
他应该是想直接换那瓶药。
我不知道谢航为什么要买药,但是他帮过我很多,我也应该帮他。
我抽出银行卡,递给古董店老板:“买一瓶,剩下的二十万从这张卡划。”
谢航诧异地回头看我。
我笑道:“你缺钱,你和我说啊,我身上还有点钱,虽然不多,但至少够你买这次药。”
我挖了个坑,那就是——“买这次药”。
我想知道,谢航是买完这次药就够了,还是说,这瓶药只是疗程之一。
谢航没反驳我的话,像是默认了需要多次买药。
古董店老板接过银行卡,用刷卡机划走钱后,又将卡还给了我,他随手从柜台中拿出一瓶药,递给谢航:“这是这个月的,下个月可千万别忘记来啊,再断疗程,你的喉咙就没救了。”
我下意识问道:“所以,你买这药是用来治喉咙的?”
谢航点了点头。
叶程追问道:“所以,你不是不爱说话,只是喉咙出问题变成哑巴了?”
我不禁感叹叶程的粗心,他居然一直以为谢航不说话,只是高冷,不爱说话。
不过,我好像没立场说叶程。
因为之前的我好像也是这样子以为的。就连谢航第一次拿出录音笔的时候,我也没有意识到,他不能说话。
我爸问道:“你这喉咙也没有外伤啊,怎么就出问题了?难不成是被人毒哑的?”
我爸的话好像说对了,因为谢航握住药的手猛的用力,瓶身都在微微变形。
是谁毒哑了谢航?
这个问题,我爸帮我问了。
但是谢航没回答。
谢航的秘密似乎总是很多,但是我能理解。
换做是我,绝对也不会愿意提起这段往事。
“算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我看向我爸,“爸,你能借我二十万吗?”
我爸秒懂:“你是想帮他把下个月的药也买了?”
我点了点头。
虽然一个月的时间很长,谢航应该不至于“再次”耽误买药。
可是那个“再”字实在有点刺痛我。
我不知道谢航到底为什么断过一段时间药,但是他绝对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
为了避免这个理由,不如索性一次性买两个疗程的。
我爸一摊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