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我没有阴阳眼,连忙去问谢航:“我肩膀上有东西吗?”
谢航闻言,望向了我的肩膀。
他的瞳孔颜色本来就诡异,此时却更红了,就像血海在翻腾。
他轻轻点了点头:“有,但不是鬼,只是一抹微弱的煞气。”
“难不成是戴念留下的?”
戴念清楚我是天师的,留下这抹煞气比起害人,更像是……
我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激动地一拍手:“难不成,戴念是在提醒我?她们的头颅真的被人藏起来了?”
肩膀处又冰了一下。
戴念真的在提醒我?
我又惊又喜,连忙问道:“那你知道大概位置吗?”
肩膀再次变得冰冷。
我不知道戴念的回答是可以还是不可以,于是往右边迈了一步:“是这个方向吗?如果是就冰一下,不是就不用回应。”
没有回应,我马上改变了方向。
肩膀处很快传来冰冷的触感。
“我继续往前走,到要拐弯的时候,你冰我一下!”
靠着戴念的提醒,我们很快来到一栋公寓。
这栋公寓的下层是商业街,上层才是住人的地方,需要绕到商业街的背后才能上来。
水泥楼梯修建得有些不合理,过分的矮,过分的宽,走起来的感觉格外的别扭,而且没有修建扶手。这大晚上的,哪怕开着手电筒,也让人很担心,会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我们一直往上走,到五楼时戴念再次冰了我一下。
这一层一共有两家住户,我随便走向了其中一家。
好运的得到了戴念的反馈。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敲门。
“这大晚上的。谁啊?”一声雄伟有力的男音隔着门板传来。
这个男人的声音中没有半点被吵醒的震怒或者疲倦,反而中气十足,似乎压根就没有睡。
我没回答,继续敲。
“来了!来了!”
门被打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表情疑惑地看着我们:“你们是?”
我注意到他的手上带着一个又宽又厚的大戒指,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细小凹槽,很像我妈有时候会带的顶针。
我胡乱瞎扯道:“我通过望气看到这栋住宅有凶煞,而您的屋子内煞气最重,我掐指一算,你应该是捡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不日就会有血光之灾。”
“神经病啊!”男人不满地骂了一句就要关上门,门却被谢航抵住了,眼见关不上门,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学着我爸的样子背着手,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捡了三个人头回来吧?你胆子也是够大的,一般人哪敢把死人头带回家。”
男人闻言脸色大变,他看了看对面邻居,连忙道:“进来说!”
我们自然不会拒绝,跟着进去了。
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奇怪的,等到客厅,我却愣住了。
因为客厅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寿衣,有大有小,有男有女,敞开的卧室内还有一台老式脚踩缝纫机。
我盯着其中一件成年女性的寿衣看,特别是盯着领口的那枚扣子,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寿衣。
谢航左右看了看,低头打字:“这里煞气很重,好像不止是女鬼头颅这么简单,小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
进入屋子,男人就像回到了自己的主场一样,不再如刚才那么紧张,放松了下来,用正常招待客人的语气道:“随便坐。喝点什么?”
“随便吧。”
反正你上什么,我们不喝什么。
客厅内除了一条满是灰的太师椅外,只有一条在农村常见的长板凳。
我和谢航缩着腿,各自坐了一边。
男人将两杯咖啡递给我们:“别害怕,我是做寿衣生意的,所以家里面的寿衣多了一点。”
“我们俩本来就是靠鬼吃饭,怎么会害怕呢?”我将咖啡捧在手上,却一口都没喝。
开玩笑,凌晨十二点喝咖啡?
我曾经看过一本小说,咖啡色泽浓郁,味苦而且醇香,很合适用来掩盖其他药物。
谢航同样没有心大到去喝咖啡,和我一样只是捧着暖暖手。
男人干笑两声,像是想找其他话题却找不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捡了头颅回家?”
我一边给12110发信息,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我说,是女鬼本人从井里面爬出来,告诉我的,你会信吗?”
男人怒吼道:“开什么玩笑?”
他的声音虽然高,却有些色厉内荏。他见我和谢航都不接他的茬,也不劝说他相信,一副随便他怎么想的样子,一时间有点尴尬,顾左右而言他:“反正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我冷笑一声:“你一个吃阴饭,告诉我,你不信鬼?”
我之所以怀疑这个男人也是吃阴饭,除了谢航说的,屋内煞气重外,还有其他原因。
那件寿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