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走好。”我爸挥手挥得贼热情,就像是老电影里面送别丈夫的小妻子。
我们又陪了我妈一会,就返回了出租屋。
一夜好眠,醒来时,我只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身上。
又是鬼压床?
胸口那块尤为难受,仿佛所有的重量都是从那里传来的。
我睁开了眼睛,天花板依然雪白,耳边更没有传来诡异的声音。
这次的情况好像和上次的鬼压床不一样。难不成是我升阶后,对鬼压床的抵抗力高了一些?
我心中一喜,尝试着坐起来,居然真的成功了。
只是趴在我心口的一大团黑不隆冬的东西,也顺着滑了下去。
“旺旺……”
那团东西一边叫着,一边兴奋地舔着我。
“狗?”
我看着怀里面的大黑狗,震惊得不行。
如果不是触感太真实,我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有睡醒。
我家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狗?我爸走的时候,门没有关好,别人家的狗溜进来了?
我爸不可能这么粗心大意。
而且这狗,我怎么看怎么眼熟。
我终于想起来了,这就是我家的狗。
我回村那天,这条狗还对着我狂吠来着。
我穿上拖鞋,大黑狗还围着我转,尾巴摇得像是螺旋桨。
我注意到杯子下压着一张纸条,是我爸的字迹。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谢航也不一定靠谱。所以,我回了一趟老家,把托邻居照顾的大白接了回来。大白经常跟着我一起驱邪,他的眼睛上沾染了一点东西,再加上狗的灵性,他能看到很多脏东西。有事没事都可以带着他,遇到危险也能给你提前预警。”
我心中一暖,紧接着又有些怅然。
我爸为了接大白,昨天晚上估计都没合眼,我实在有些担心他状态不好。
我想打电话嘱咐他几句,但是算算时间,他应该已经上大巴了,我还是不要打扰他补觉比较好。
我提前关掉闹钟,准备去洗漱。
一进厕所,我就发现镜子上的数字变成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