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慢悠悠的道:“你听我和你说。你回村以后,算是彻底被‘那位’盯上了,从此你的命格都发生了改变,所以才会偶然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东西,甚至会被这些脏东西缠上。虽然算不上阴阳眼或者阴女命,但也是相当的凶险。而这些凶险是针对你的,和普通人无关。”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怪不得我爸说,只要我保护好自己就行。
我问道:“要不我和辅导员商量商量,从寝室里面搬出来吧?”
我爸道:“你辅导员不会同意吧?你们学校不是强制住寝吗?”
很多大学都强制住寝室,据说是为了保障学生的安全,但是我心理阴暗地想,更多的原因怕是为了挣住宿费。毕竟,寝室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用来产生一些效益。
我道:“实在不行,我就偷偷在外面住。”
偷偷在外面住,需要同时交住宿费和校外公寓的租金,而且每次辅导员来查寝都是大冒险,冒险失败的下场就是扣除学分。
我爸道:“这也是一种办法,不过你还是先和辅导员商量一下吧。话说,你还没有接到你妈吗?”
我道:“我妈说堵车了。对了,爸你那里怎么这么吵啊?”
我爸道:“我在叶景的远方亲戚那里驱邪呢,他老婆刚死,在办丧事。”
我想问,他们在吵什么。突然一辆大巴车驶来,正是我妈乘坐的那辆。
我赶紧和我爸说:“她到了!我先挂了。”
“行。”
电话挂断,大巴车上陆陆续续下来几个人,我在车站外望眼欲穿,却一直没有看到我妈。
我等了足足十分钟,车上不再下来人,我却依然没有看到我妈。
我感觉不对劲,赶紧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这次却是无人接听。
我赶紧给我爸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我爸道:“别急,整车的人都平安到站了,那应该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而是你妈中途下车了,你去问问开车的司机,看看他能不能想起你妈在哪下的车,又为什么下车。另外把手机静音取消,方便你妈打电话过来。我先算一卦,看看能不能确定你妈的位置。”
我的手机平常最多开个震动,平常都是静音,因为也没什么人给我打电话。
这里是出站口,原则上只能出不能进,我求了工作人员半天,他才答应让我进去。
可是当我找到那辆大巴车旁边的时候,却没有在车内发现司机。
我看到车上的电话,连忙拨打。
一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通。
我不愿放弃,打一个大巴车司机的电话,再打一个我妈的电话,不断交替着打,打了差不多二十几个电话,大巴车司机的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我开门见山的道:“我妈乘坐了你这班车,但是我在车站并没有看到她。请问她是中途下车了吗?我妈高高瘦瘦的,长得很漂亮,她应该带了不少行李,您有印象吗?”
大巴车司机的声音带着犹豫:“好像……有点印象。”
“那请问您记得她在哪里下车的吗?”
那边沉默了很久,我屏住呼吸,紧紧地握住手机,等待着一个答案。
千万要记得啊!
大巴车司机终于开口了:“好像是在育才路下的车。”
育才路?那就是已经进入祝州市内了!
“谢谢您,再麻烦问一下最后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她为什么要下车吗?”
大巴车司机嗯了半天,终于开口道:“她好像说,看到她女儿了。”
女儿?
我是独生子女,我妈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我只能祈祷我妈是看错了,而不是看到了一个冒牌货。
大巴车司机继续道:“是你姐姐或者妹妹吧,你打电话问问她们呗。”
我没和司机说,我并没有姐妹。
因为这只能增加他的恐慌,对找到我妈并没有任何帮助。
我的手正在不断地抖,整个脑子都是一团乱麻,我很担心我妈会出事。
挂断电话后,我赶紧打了一辆车朝着育才路而去。
我给我爸打了电话,说了我这边的情况。
我爸则告诉我,他算卦的结果——每次龟壳还没有碰火就四分五裂了。
我就算不懂,也清楚这绝对是大凶之兆。
我压下心中的不好的预感,和我爸约定在育才路汇合。
车上,我还是很担心我妈,不断地给我妈打电话,根本没有注意窗外。
等到我注意的时候,我发现车外的景物已经变得陌生起来。
我皱眉问手机道:“这不是去育才路吧?”
出租车司机道:“我是看你着急,所以特意抄的小路。”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这个司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中年男人,身材也像男人,但是他的脸却相当女性化,而且年轻又漂亮。
最重要的是,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
司机的头颅上开始冒出血迹,我顿时觉得更加熟悉了。
这不就是厕所中最上面的那个头颅吗?
所以,我是上了一辆鬼车?
我拔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