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的雨兀自下着,打湿世间仅剩的花,寒夜的声音渐渐苍哑。
行宫一片喧闹,奥地利贵族沉浸在歌舞升平中。
殊不知远方的战火已经打破了平静,马蹄声撕裂了秋日的修辞。
枪炮声浓烈表达着愤怒,可维也纳的贵族们杯酒欢颜,浪漫充斥着这座城市。
信使拿着军帽,不安地跑向美泉宫宴会厅,周围都是欢声笑语。
贵妇们挽着男人的胳膊,优雅地拿起酒杯,丝绸手套和香槟酒互相照映。
“警务大臣,警务大臣,前方有紧急情况。”信使焦虑不安,他看了看旁边的几位女贵族。
警务大臣示意女士们离开,他感觉有些扫兴。
等女贵族们走远后,信使这才松一口气。
“什么事?说吧。”警务大臣漫不经心地问道,不远处传来一阵音乐声。
“俄国人毁坏了大片农田,我们至少失去了一半粮食。”信使紧张说道,接下来奥地利恐怕要陷入粮食危机。
这个冬天将显得格外残酷,暂时没有任何解决办法。
巴尔干粮食欠收,根本保证不了军队的供给。
与此同时,奥地利女皇特蕾莎正在和近臣讨论冬日宴会。
“好的,我这就禀报女皇陛下。”警务大臣微微点头,他严肃地转过身,表情凝重地走向茶话厅。
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沉重地砸在他的心头。
就目前的战事而言,奥地利和法国并未占到什么便宜。
走进茶话厅,特蕾莎注意到警务大臣的表情,她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说吧,出什么事了?”特蕾莎平静地问道,她看了看身边的近臣,气氛安静下来。
只要不是前线溃败,一切都可以接受。
毕竟奥地利已经进入战略守势,从整体来看优势很大。
“陛下,各位大臣,俄国人毁了我们的农田,奥地利失去了一半的粮食供给。”警务大臣微微皱眉,他注视着特蕾莎女皇。
当务之急应该封锁消息,然后向法国、那不勒斯王国寻求帮助。
“俄国人真是野蛮,他们毁坏农田,丝毫没有考虑到百姓的安危,这会引起一场饥荒。”特蕾莎眉间微蹙,唇畔露出一丝苦笑。
可是没办法,大量军队都集结在易北河,奥地利边境防务空虚。
对于这场战争,她做好了两手准备,既要军事对抗,也得谈判议和。
“陛下,是否考虑与俄国议和?”外交大臣认真问道,目光严肃深邃。
他反对全面战争,因为这会把奥地利推入战争深渊。
更何况对手是普鲁士和俄国,最好的情形是以战促和。
“先不急着和谈,否则俄国人会笑话我们,我可不想被叶卡捷琳娜嘲笑。”特蕾莎微微摇头,她依旧担心粮草问题。
之前和普鲁士的谈判已经失败,现在只能从俄国身上寻找突破口。
至于这个冬天,只能祈祷战事进展顺利,最好不要陷入胶着。
即便如此,特蕾莎私下依旧想和俄国谈判,因此她派警务大臣前往俄国,试图说服俄国女皇,用奥属波兰换取巴伐利亚。
......
一个半月后,夏宫鸢尾厅一片安静,奥地利警务大臣带来一封特蕾莎的私人信件。
叶卡捷琳娜坐在椅子上,她拿着眼镜平静地打开信封。
许久,她走到窗边,阳光倾洒在她的脸颊上,一切都美好祥和。
“这才刚刚开战,现在和谈未免太早了些,换做是你,你会和谈吗?难道特蕾莎以为我是为了谈判,所以才加入这场战争的吗?”
“剑已出鞘,战争已不可避免,奥地利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叶卡捷琳娜目光锐利,语气愈发严肃。
气氛凝重下来,只有她轻轻踱步的声音,该怎么回复奥地利,这似乎成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她走到桌子旁,蕾丝衣袖轻垂在桌面,手上的宝石戒指熠熠生辉。
“陛下,我应该如何回复特蕾莎陛下?”奥地利警务大臣问道,他军姿笔挺,不卑不亢地看着俄国女皇。
面对这位即将迎来五十岁生日的女皇,警务大臣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俄国并没有全线出击,至少保留了六万人的预备队。
“请你告诉我,哪条是通往维也纳最短的路?”叶卡捷琳娜问道,心中烈火不断燃烧。
她看着桌子上的中欧地图,目光沿着波兰向西前进,最终落在维也纳上。
楼下传来一阵哭闹声,小亚历山大又在闹腾了。
原本叶卡捷琳娜打算陪长孙散步,这下好了,时间全被奥地利占着了。
“女皇陛下,比如1683年奥斯曼人走的那条路。”警务大臣表情平静,语气夹杂一丝威胁。
他注意到俄国女皇的笑意,冷酷交织着不屑。
看来对付完全没有谈判的意思,留给奥地利的机会不多了。
“可惜我不是奥斯曼,你们也不是当年的奥地利,波兰立陶宛联邦也早已不在,请你回去吧。”叶卡捷琳娜唇畔露出冷冷笑意,她拿起手帕,轻轻擦拭着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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