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雾气弥漫,秋风徐徐,荒原恍若来自尘世之外,摇曳在西海岸。
大地不断颤抖,野牛的奔跑声响彻原野,如同丰收的秋讯。
经过这么久的语言交流,部分俄国人已经掌握了海湾语言。
俄国探险队继续东进,试图接近路易斯安娜州,然后建立前沿哨所。
不管其他部落是否承认,先把旗帜插上去再说。
“你们听,这声音......野牛群,是野牛群,快去告诉苏夸布斯,我们找到野牛群了。”符拉迪沃斯托克拿着火枪,激动地跑着。
其他士兵闻声赶来,众人神色激动,终于可以大捕猎了。
大家骑马走上山坡,一群群野牛在夜幕中穿梭。
“我这就去告诉他们。”茨雅科夫挥舞马鞭,纵身冲入夜色。
他一路疾驰,直奔部落营地,心中不断回忆着单词。
此时部落营地一片安静,大家都很失落,如果没有捕猎到足够的食物,这个冬日恐怕很难熬过去。
他们已经向东迁徙很久了,却始终没看到野牛群。
俄国探险队也在东进,大家经常分享信息,讨论周围的情况。
部落民站在营地广场,众人围在篝火旁,有些人打算返回海湾,有些人执意继续迁徙。
“苏夸布斯,苏夸布斯!”茨雅科夫骑马冲进部落营地,“野牛,野牛!在东边,东边!”
这番话像一颗巨石,重重砸进众人的心海。
沉默的夜幕氤氲着不安,部落民望向茨雅科夫,大家一时没反应过来。
“茨雅科夫,野牛?确定?”苏夸布斯走了过来,眼中闪出亮光。
部落太缺食物了,荒原上很难找到大量肉食、浆果、脂肪。
他思考了一天,差点决定返回海湾,这样至少可以控制风险。
“确定,野牛,野牛,东边,东边!”茨雅科夫大声回答道,声音在秋风中愈发炽热。
部落民顿时跳起舞来,他们举着武器、木杆,欢呼声响彻大地。
在苏夸布斯的指挥下,一群青年跳上马背,他们驱赶着马群,准备向东行进。
大家把茨雅科夫当做英雄,欢呼着他的名字。
不出半个小时,队伍集结完毕,上百个部落骑手呼啸过山坡。
苏夸布斯纵马走在队伍中间,他和茨雅科夫聊着最近的事。
“我听说法国人在拉拢苏族部落,希望他们能对付英格兰人。”苏夸布斯说着较为流畅的俄语,他知道战争要来了。
俄国人东进或许也是为了战争,可人数太少,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海湾又来了一批俄国人,他们刚下船就直奔河流山林,拿着盘子到处找金子。
“你们要加入战争吗?”茨雅科夫问道,寒风吹乱他的头发,“我们还在等待女皇陛下的诏令,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抵近落基山脉。”
茨雅科夫心里也没底,说不定女皇现在顾不上北美殖民地。
探险队只能自由行动,尽可能地拓张西海岸土地。
根据之前和苏夸布斯的协商,俄国探险队确定了部落的土地范围,同时表示尊重部落的土地权益。
但这有个问题,协议并没确定俄国探险队的土地范围。
也就是说,除了部落划定的土地,其他土地俄国可以自行处理。
“不,这是没有意义的行为。”苏夸布斯目光凝重,他不信任法国人。
......
日出的时候,野牛群的速度慢了下来,它们缓缓穿过平原。
符拉迪沃斯托克拿着一杯咖啡,营火上烤着红薯、玉米。
他悠闲地看着野牛群,身边俄国骑手拿着火枪。
“符拉迪沃斯托克,一起捕猎吧,这个冬天一定很难。”苏夸布斯看着野牛群,眼神愈发凝重。
今年野牛群来晚了,说明气候发生了变化,今年的冬季可能比以前漫长。
他拿着弓箭,上百名部落骑手跟在一旁,望着浩荡的野牛群,心中燃起了希望。
“好,我们准备好了,出发。”符拉迪沃斯托克放下咖啡,纵身跃上马背。
大家沉默地冲下山坡,马蹄声淹没在秋风中。
野牛群察觉到了危险,它们加快脚步,铺天盖地的奔跑着。
部落骑手靠近野牛群,他们挽弓搭箭,瞄准最外面的野牛。
年轻骑手围猎落单的野牛,他们拿着长矛,稳稳地扎向落单野牛的头顶。
“茨雅科夫,我们算是最潇洒的俄国龙骑兵吧,哈哈哈。”符拉迪沃斯托克举着卡宾枪,他把军服系在腰间,只穿着一件白色补丁衬衫。
俄国骑手们纵马飞奔,端着枪抵近开火,如此密集的野牛群,甚至不需要瞄准,只要在三米外扣动扳机,一定会有野牛中弹倒下。
按照骑兵的操练手册,他们应当组成冲锋阵型,然后有序抵近目标。
而现在,他们哼着歌,嘴里叼根野草,随意地冲锋射击,时而抵近、时而远离。
“当心那个孩子,他落马了。”茨雅科夫注意到一个部落孩子,一头野牛正转头冲刺。
周围人没反应过来,茨雅科夫见状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