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军旗手高举团旗,身旁士兵扣动扳机,两轮射击结束,全营开始冲锋拼刺刀。
右侧还响着密集枪声,营长一马当先,他捡起地上的火枪,顶着刺刀冲在最前面。
“战士们,为了帝国,冲!”
营长冲在最前面,士兵们呐喊着跟在后面,众人如同潮水一样涌向敌阵。
这一举动吓坏了布哈拉人,对手惊恐地向后走去。
一些人被脚下尸体绊倒,整片战线显得惶恐零散。
刺刀和刀剑碰撞着,营长猛地扎死一个布哈拉军官。
刺刀捅穿了对方的心脏,鲜血顺着枪管淌了出来。
有些士兵装填着子弹,随后冲上去贴脸射击。
“注意右边的可汗卫队。”营长格挡开迎面的枪尖,顺势用枪托砸向对方下巴。
他趁对手疼痛不已,赶紧挑起刺刀,狠狠扎进对方的腹部。
幸好一个线列赶了过来,众人端着火枪,对着可汗亲卫一轮齐射。
密集枪声响起,到处都是弹丸打穿金属的声音,可汗亲卫惨叫着倒地。
“战士们,冲锋!”连长握着佩剑,大喊着向前冲去。
俄国散兵也没闲着,他们举枪猎杀着布哈拉贵族,毕竟一般布哈拉人穿不起锁甲、雕花甲。
一个大胡子散兵端着线膛枪,他聚精会神,枪口锁定一个穿着华丽的人。
“嘭——”
枪声响起,弹丸从线膛旋转飞出,穿过厮杀的战场,正中对方右肺。
“可汗!”亲卫惊声呼喊,这一声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阿布加奇踉跄着倒下战马,他看着胸口映出的血渍。
热血从洞口不断流出,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头愈发昏沉。
世界仿佛沉闷下来,他试着按住伤口,可于事无补。
周围仍在白刃拼杀,士兵们扭打在一起,不远处响起一阵阵枪声。
“不要放弃,继续进攻......让王子继承......”阿布加奇一阵抽搐,喉咙肌肉紧绷在一起,他努力说出下一句话,却始终说不出话。
刹那间,他睁大眼睛,生命仿佛被拖入黑暗。
战争之风拖拽着生命,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几个亲卫试图把可汗尸体拖走,耳边传来一阵枪响,几人应声倒地。
线列步兵担心可汗没死透,又补了几刺刀。
大帐哈萨克发觉形势不妙,他们转身就准备逃回都城。
可都城又能扛多久,就凭那道三米高的土墙吗,或是早已干涸的护城河。
“掷弹兵团冲锋!”
掷弹兵加快脚步,他们跨过满地尸体,冲向已经退却的大帐军队。
此时布哈拉已经陷入血战,俄国骑兵犹如寒风,忽的吹来,又忽的吹走。
干涸的河道里堆满尸体,俄军线列沉稳地推进,时不时响起一阵齐射。
悲怆的呼声在风中回荡,尚未死透的士兵绝望呼嚎。
“全面进攻,预备队进入战场。”魏斯曼冷冷看着这一切,他准备发起最后一击。
......
在布哈拉人的眼中,俄国近卫团越过炮兵阵地,他们穿过层层硝烟,正在稳步推进。
“乌拉!”
近卫团高声呼喊,军官们计算着距离,他们需要在适当的距离发起冲锋,否则会提前消耗体力。
骑兵呼啸着迂回到敌阵后方,众人手起刀落,马刀切开一个个后颈。
布哈拉人匆忙应对,转向的时候,阵型散的更加厉害。
骑兵撞开阵型薄弱的地方,战马撞开敌人,马蹄踩断敌人的肢干。
迎面吹来寒血风沙,骑兵手套的血污已经干结。
数万人的战场俨然成了尸堆,布哈拉的士气彻底崩溃。
“战场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布哈拉正在溃退,我们不能放他们离开,骑兵务必截断敌人退路,所有线列紧咬敌人,要尽可能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魏斯曼摇了摇头,他还是喜欢欧洲的战场,那里更能提高将领的指挥能力。
近卫团冲进敌人中军,他们肆意开枪拼杀,三千多人就这么撕开一个大缺口。
“那是......那是小玉兹?”大帐可汗面露惊慌,地平线上出现密密麻麻的黑点。
他不相信那是小帐哈萨克骑兵,可左思右想,那也不可能是援军。
黄沙漫卷天际,小帐哈萨克骑兵姗姗来迟,七千骑兵马蹄疾驰,刀尖直指敌人后方。
不知是中途迷路,还是故意保存实力,总之小帐骑兵没有按约定时间出现。
“是小玉兹骑兵,是小玉兹骑兵!”人群中有人惊呼起来,可又能怎么办,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骑兵冲来。
地平线被骑兵遮挡,犹如一根稻草,横扫过满目疮痍的战场。
布哈拉人、大帐人没能逃过一劫,不过是从一个屠戮走向另一个屠戮。
鲜血书写着这片土地的历史,一如人间的苦难。
“你们记住,哈萨克的历史,就是哈萨克人的历史,这片土地承受的苦难,终将用鲜血偿还!”大帐可汗怒吼着纵马冲锋,直面小玉兹的骑兵。
几百年间,这片土地征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