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阳光清澈明亮,战争丝毫没有结束的迹象,山野愈发萧瑟,金黄的树叶铺满小路。
士兵们无精打采地整理装备,部队士气有些低落。
一封求救信抵达营地,奥地利军队急需援助,他们被叛军包围,即将弹尽粮绝。
路易莎走出军帐,远处响起一阵的脚步声,众人开始组成行军纵队。
“殿下,今天天气真好,您身体好些了吗?”营长扶着佩剑,关心地问道。
周围人来人往,士兵拿着枪跑向各自队列,工兵开始拆除营房。
午饭内容很简单,一块干饼、一小盘盐味蔬菜粥。
“好些了,头还有点痛,时不时会失眠。”路易莎看着几个纵队,心情有些低落。
或许是季节原因,秋日总是让人感到难过,很多士兵也是这样。
最近的营地一直很平静,没有敌人袭扰,也没有值得高兴的事。
“没关系,我估计战争就快结束了,奥地利军队陷入包围,已经无力南下,我们也只是杯水车薪,起不到什么关键作用。”营长语气很谨慎,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叛军首领是一个退役军官,曾经担任过团长。
奥地利军队吃了很多野战的亏,他们无法在山林中取得优势。
“之前他们不是击败了奥斯曼军队吗?为什么现在打不过叛军?”路易莎疑惑地看着营长,她不理解其中的缘由。
和正规军相比,叛军装备不好,却能拖住奥地利军队。
反观之前的巴尔干战争,奥地利一路南下,兵锋直指希腊地区。
“其中原因很多,地形、兵员素质、将领的指挥经验,这些都是关键。”营长耐心地解释着。
叛军熟悉山区地形,可以在袭扰中取得优势,一旦进入攻城战、平原阵地战,火力短板就暴露无遗。
虽然叛军组织度不高,但依托复杂的山地情况,他们随时可以撤退蛰伏。
“这可不是好事情。”路易莎若有所思,形势似乎陷入了泥潭。
“是的殿下,就目前情况而言,年底之前不可能平定叛乱。”营长点了点头,他只想保全这支军队。
炊烟渐渐散去,第一个纵队走出营垒,驮马拉着火炮跟在后面。
“如果放一天假,你会做什么?”路易莎走到路边,耳边响起较为整齐的脚步声。
侍卫牵着一匹战马,神情严肃地走了过来。
“一天吗?我会睡一个安稳觉,然后吃一顿安稳饭,您呢?”营长苦笑一声,这样的日子还很遥远。
当务之急是活下去,从这场战争中活下去。
在士兵看来,这场叛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大家并不想为奥地利流血,厌战情绪悄然酝酿。
“我想回到某个地方。”路易莎轻轻抓着缰绳,心里充满悸动。
“或是见到某个人?这样的话,您得多加小心,接下来的局势只会更糟。”营长严肃说道。
......
夏宫秋叶莺飞,梧桐悄然落尽,日渐寒凉,冷霜成为花园的云裳。
风撩拨着湖水的心弦,幽梦相逢着春日的轻盈。
薄雾若隐若现,清晨在灰蒙中微醺,候鸟南归,乍起一阵孤鸣。
书房烛火闪动,玻璃上映着一层雾水,窗外寒风呼啸。
“陛下,巴伐利亚选帝侯最近身体不太好,似乎染了风寒,正在四处寻求医生。”伊万皱着眉头,认真汇报着。
选侯国依旧后继无人,虽然普鲁士、奥地利暂时没有表态,但他们的立场却很明显。
约瑟夫二世迎娶了选帝侯的妹妹,并且尽可能延伸他的权利。
作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他和特蕾莎共治),特蕾莎的儿子,约瑟夫二世表现出极大的扩张欲望。
他觊觎巴伐利亚的领土,希望通过联姻获取领土继承权。
这一举动引起普鲁士的不满,对腓特烈而言,普鲁士在德意志的主导地位受到威胁。
“普鲁士有什么想法吗?腓特烈不会袖手旁观。”叶卡捷琳娜神色从容,语气十分平静。
如今法奥联姻,法国可能会支持奥地利。
为了维持中欧的平衡,一旦冲突加剧,叶卡捷琳娜会站在法国对立面。
“是的,陛下,选帝侯的堂弟、茨魏布吕肯公爵成了‘合法推定继承人’,普鲁士给他送了些礼物。”伊万看着女皇,认真回答道。
合法推定继承人:在君主没有子嗣的情况下,当前符合法律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通常是君主的胞亲、旁系血亲。
“之前听说选帝侯夫人怀孕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叶卡捷琳娜微微皱眉,隐约觉得出了岔子。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现在应该能听到一些消息。
但她的态度模棱两可,从帝国利益角度看,选帝侯最好没有子嗣。
“很不幸,选帝侯夫人流产了,或许身体不太好,英国医生说她的骨盆太窄,不适合生育。”伊万语气有些无奈,这些贵妇的身体总是娇弱。
反观奥地利,子嗣情况令人羡慕,特蕾莎生了一堆男孩、女孩。
哈布斯堡的运气仿佛都聚集在特蕾莎身上,宫廷隐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