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时候,波斯尼亚地区发生一场叛乱。
奥地利派出一支军队平叛,随后邀请邻近邦国出兵协助。
施蒂利亚首当其冲,在军队的建议下,路易莎决定亲自带队。
她带了一个步兵团,以及一个公爵卫队,沿着维勒巴斯河缓慢前进。
这里有很多山地,随处都能看到树林。
“亲爱的路易莎,我已经收到你的来信,倘若再遇到战事,你万不可亲自前往。
我害怕你会忘记我的名字,因此默默期待下一次相见。
秋季快到了,路易莎,我仍然记得那些美好瞬间。——叶卡捷琳娜”
路易莎读着信件,即便一身戎装,依旧遮不住动人的容颜。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信件,夜幕已经降临,营地安静下来。
军帐外走来一个连长,衣服上挂着几片树叶,看起来刚刚完成侦察。
“大人,我们去了趟树林,发现了敌人的踪迹,经过前天的战斗,叛军被迫逃到那里。如果他们继续留在那,可能会威胁到我们的营地安全。”连长认真汇报着,他想趁夜色杀进树林。
这事不能拖下去,夜间的营地十分脆弱,只要一个突袭,整个营地都会遭殃。
“我赞同,派两个连进入树林吧。”路易莎轻声道,她看向军帐外,月光倾洒在地面上,不及她眼眸一半美丽。
只可惜她不擅长进攻,只学了一些防御的技巧。
正如列普宁说的那样,这些防守技巧足够对付叛军。
“是的,大人。”
连长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枪响,叛军抢先一步发起攻击。
士兵们拿着枪进入临时堡垒,一轮嘈杂枪声响起,夜战正式打响。
路易莎模仿着列普宁的用兵技巧,她派一个连侧面迂回。
山脚边缘,十五个士兵拎着枪,弯腰穿过一小段灌木丛。
“当心啊,前面有一片小开阔地,我们不要停留,否则就是活靶子,把刺刀装上。”连长小声说道,脸上刀疤映着苍白的月光。
他外号叫老疤脸,是一位敢打敢拼、体恤下属的连长。
老疤脸简单规划了一下,七个人走左边,八个人走右边。
连队的其他人都在五百米外,他们负责迂回敌人后方。
他猛地挥手,所有人同时行动。
“嘭——”
不远处树影中崩起一团白烟,子弹击中一个士兵的大腿。
其他人快速还击,子弹在林间掀起一阵扬尘。
彼此相距二十米,借着皎洁的月光,甚至能看到那些脸庞。
“开完枪就冲锋,不要原地装填,直接和他们拼刺刀。”老疤脸一马当先,快速冲进树林,身旁扬起一团木屑。
“这儿有几个叛军?”
“有五个,不多。”
枪声杂乱,士兵们紧张交流着,他们散入树林,努力追赶敌人。
一个叛军士兵还在装填,因为没有刺刀,只能用枪托还击。
老疤脸根本不给他机会,刺刀狠狠挑开对方的胸膛。
“老疤脸,我们解决了两个。”另一边士兵大喊着。
“知道了,继续前进,我们位置暴露了,不能给敌人留反应时间。”老疤脸拨开树枝,不禁加快脚步。
大家穿过一个石堆,远处枪声不断,山间不断闪耀火光。
凭借多年战场经验,他认为对手的援军到了,否则不可能这样大胆地进攻营地。
炮声沉闷的回荡着,实心弹划开夜色,重重地飞向山林。
“你们没吃饭啊,跑的这么慢!”老疤脸喝斥着,他都快四十岁了,体力依旧不输给这些小伙子。
“你们看,营地好像被包围了,叛军正在冲击壕沟。”年轻士兵站在山腰上,担忧地望着山下营地。
......
凸角堡响起一轮又一轮枪声,火炮不断喷射霰弹。
硝烟在月色中展现出颗粒感,空气弥漫着火药味。
营长粗略估计一下,敌军至少有五千人,由此看来,对手的援军到了。
一群敌人掉进壕沟,身体被尖木桩刺穿,他们试图冲上两米高的堡垒,可是坡面太陡,根本就站不稳。
叛军只有少量火枪,大部分人都在用刀剑、农具。
“沉住气,自由射击。”
士兵们对着壕沟不断开枪,甚至不需要瞄准,大家不断装填弹药,然后对着人群扣扳机。
有时弹丸会打穿几个人的身体,先击穿一个人的脖子,然后打入后一个人的胸口。
叛军们高喊着后退,可人潮拥挤,不断有人冲入壕沟。
他们只能绝望地望着堡垒,然后迎接霰弹的铁雨。
“云梯呢?云梯去哪了?”
声音被哀嚎淹没,仅有的云梯已经被摧毁了。
有人注意到山顶亮起火光,那是存放装备补给的地方。
叛军没有准备更多云梯,他们低估了营地的防守能力。
“不要挤在这里,快后退,混蛋,快后退!”叛军士兵大喊着,他感到后脑勺发凉,思绪顿时中断。
眉骨碎裂开来,视线变成血红色,脸上仿佛涌出一股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