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钟,波兰国王侍从喝的酩酊大醉,他晃晃悠悠地走向卧室。
窗外夜色浓厚,看不到任何事物,只能听到稀疏的沙沙声。
他左右摇晃着,脚仿佛踩在棉花上,整个走廊不见值班士兵的踪影。
“侍从卢卡斯?请问你是侍从卢卡斯吗?”一个车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他打量着醉酒的男子,眼神露出一丝杀意。
甚至不用亲自出手,卢卡斯自己就摔倒了,走廊里回荡着‘咕咚’声。
只见卢卡斯鼻子流血,鼻梁似乎撞断了,他贴着地面,双脚不停踩着地板。
“怎......怎么了?你这么大胆,快扶我一下,我可是国王的侍从。”卢卡斯语气高傲,虽然倒在地上,却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态。
这时只觉得一双手拽住他的胳膊,视线开始摇晃,他离卧室越来越远。
离开房子后,他看到马车上的煤油灯,车门缓缓打开,身体被粗暴地扔进车厢。
“你好好休息吧,国王请你去一个地方。”车夫跳上马车,轻轻抽动缰绳。
马车缓缓驶出庄园,车轮在地面上发出咯吱声,没有人注意到这些。
车厢里一股酒味,卢卡斯失去警惕,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梦里他还在记账,波兰国王最近有几笔大支出,这些事千万不能让议会知道。
“侍从卢卡斯,到地方了,该下车了。”车夫晃了晃卢卡斯的胳膊,对方睡得像死猪一样。
桥下河水奔流,冰冷刺骨的河风迎面吹来。
车厢回荡着呼噜声,卢卡斯张开嘴,唇角流着口水。
他睡得太沉,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被搬下马车。
“他怎么了?已经死了吗?”夜色里传来一个声音,听起来距离很远。
过一会,一个火把亮起,晃动的火光下,帕宁的表情阴沉而又肃穆。
他拿着手帕,一脸嫌弃的捂着鼻子,空气里弥漫着浓烈酒味。
“马上死了。”车夫冷冷地拿出一个裹尸布,他把卢卡斯搬到布上。
紧接着从树林里拿来一个锥形石块,毫不犹豫地砸向卢卡斯的太阳穴。
只见卢卡斯瞪大双眼,眼白充满血丝,他痛苦地张开嘴,想发出声音,却又叫不出来。
“愣着干嘛,再补一下。”帕宁转过身,他受不了这种血腥场面。
耳边只有喷血声,以及无意义地挣扎声。
“救......”卢卡斯翻过身,左手紧紧扎进土里,右手绝望地按住太阳穴。
很快脖子一阵抽搐,血流喷涌而出,地上晕开一摊殷红。
咔塔一声,他的脖子被石头砸断,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地上。
“睡吧。”车夫系好裹尸布,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河边。
裹尸布上绑着一个铁球,双手轻轻一推,人形白布掉入湍急的河水中。
只是激起一阵浪花,随后坠入冰冷的河底。
......
御前会议室,两拨大臣再次吵起来。
一边支持‘贵族免服兵役’,一边反对‘贵族免服兵役’。
根据以往传统,贵族有义务服兵役,他们大多担任军官职务。
“我的想法是这样,贵族可以免服兵役,同时保留参军资格。”叶卡捷琳娜声音一出,会议室立即静了下来。
贵族反对服役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多人更愿意待在温柔乡里。
对她来说,这也是个机会,既可以削弱贵族在军队的势力,也可以加强皇权对军队的控制。
“陛下,我反对此事,如果不让贵族服役,谁能保证军队的忠诚?”帕宁站起身,恭敬地看着女皇。
在他的观念里,帝国只有皇帝和贵族,其他人都是奴仆。
因此他很难想象军队的未来,没有贵族作为支柱,军队究竟能有多厉害。
“帕宁阁下,我反对您的观点,您这是在偷换概念。”维亚泽姆斯基站起身,有理有据地反驳帕宁。
首先,女皇从未禁止贵族参军,只是赋予他们不参军的权利。
其次,只有对一件事感兴趣,才有机会把事情做好、做极致。
那些不愿参军的贵族,他们打心底就不喜欢军旅生活,又怎能强求他们做出巨大贡献。
“我......我不赞成,也不反对。”帕宁不知该怎么反驳,对方的发言有理有据。
他小心观察着女皇的态度,今天会议气氛很奇怪,几个亲信也不帮自己说话。
“好,既然大家意见达成一致,那就这么决定了,维亚泽姆斯基,你们待会研究一下政策细节,然后再草拟诏书。”叶卡捷琳娜微绽梨窝,轻轻颔首。
远处飘来一阵小提琴声,技艺娴熟细腻,绝对不是保罗的水平。
仔细听一下旋律,似乎有些耳熟,仿佛在哪听过。
回忆如走马灯般重现,她回想起太子妃时代的故事。
这首曲子是彼得写的,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想到这,叶卡捷琳娜冷冷一笑,竟有人如此大胆,敢在宫里演奏彼得的曲子。
“一定是谢苗老师在拉琴,他总能找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曲子,这曲子真难听,会带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