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女大公玛利亚·特蕾莎,真挚地问候俄罗斯帝国女皇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耶夫娜,关于波兰的领土问题,奥地利将在必要时刻声明自身利益,如果情况危急,奥地利将干预波兰局势。”
议事厅桌子上摆着奥地利国书,众人看完不禁怒火中烧。
“奥地利真是欺人太甚。”
帕宁把文书扔在桌子上,他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附庸国的内政竟然让别人说三道四,这换谁也不能忍。
“奥地利真是有趣,特蕾莎的胃口真大,她的手伸得太长了。”
叶卡捷琳娜望着窗外,手里的蓝丝绸扇子轻轻摇曳,当务之急得先稳住奥地利。
前线还在努力解决叛乱,第一近卫军团在罗赞附近击溃三万贵族联军,华沙就在七十六公里外。
“陛下,要不我去趟奥地利,看能不能稳住他们,至少也得拖到解决叛乱的时候。”帕宁主动站了出来,他有些人脉正好用得上。
“我需要三个月时间,能做到吗?”叶卡捷琳娜转过身,她走到会议桌前,不动声色地看着帕宁。
众人一起看向帕宁,等待他回应女皇。
“能,但您一定要在三个月内解决叛乱。”帕宁皱着眉头,严肃地指着地图。
假如奥地利介入波兰,他们将占据地理优势,维也纳到波兰边境只有两百九十公里。
而圣彼得堡到波兰边境却有七百八十公里。
这意味着宫里任何一道命令都得多跑五百公里。
“我知道,如果第一近卫军解决不了叛乱,我就把梅梅尔要塞军团调过去。”
叶卡捷琳娜严肃地看着地图,她并不想抽调梅梅尔军团,那儿扼守着波罗的海。
与此同时,苏沃洛夫率军收复了乌法城,全歼了三万守军,他正在追击义军,伺机展开决战。
“为了更好的说服奥地利,我希望国库能给我一些钱,用来笼络奥地利官员。”帕宁一本正经地说着,他表情自然,没有任何尴尬。
这种事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以前都是这么干的。
“你需要多少?”叶卡捷琳娜坐到椅子上,她拿起一张空白纸开始写诏令。
“二十万卢布。”帕宁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像一个要零花钱的孩子。
听到这个数字,叶卡捷琳娜手中的鹅毛笔停了下来。
她怔住了,思索片刻才说道:“二十万?会不会太多了?”
“陛下,这已经很便宜了,宫相、外交大臣、大贵族都得打点。”帕宁解释道。
“好吧。”叶卡捷琳娜叹了口气,真是太费钱了。
她在诏令上写下二十万卢布,依依不舍地把诏令递给帕宁。
算了,为了大局,该花就花吧。
......
午后的日光温暖草坪,和煦的风扬起万千花瓣。
花丛诉说着遗憾,白云倒映在涅瓦河畔。
叶卡捷琳娜弯腰捡起一束掉在地上的康乃馨,看着北风吹过花圃。
“伯爵夫人,你看到路易莎了吗?”
叶卡捷琳娜嗅了嗅康乃馨,真的太香了。
她躲在花丛后面,双眸微抬,微笑不语。
“陛下,奥地利大使接见了路易莎殿下,她还没回来。”
伯爵夫人走到女皇身旁,她抬手捏下女皇头发上的一片花瓣。
“她去奥地利大使那了?”叶卡捷琳娜眉黛轻拧,表情变得严肃。
想打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她转过身冷笑一声。
也不知道路易莎去干嘛的,但愿不是间谍行为。
“陛下,要把路易莎殿下召回来吗?”伯爵夫人轻声问道,她抱着一件披风,免得待会刮风再让女皇感冒。
“不用了,让她在那里待着吧,她应该很久没听到乡音了。”叶卡捷琳娜挥了挥手,她继续向前走去,心底冒出不安的想法。
如果奥地利大使想笼络路易莎,一旦这些行为被证实,自己该怎么处理路易莎。
将她遣返回国,还是关进秘密监狱?
虽然对她有感情,但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虚的。
“伯爵夫人,起风了,我们回宫吧。”叶卡捷琳娜深吸一口气,她有些倦了,只想回去泡一个澡。
晴空万里,压根没有起风的痕迹。
走进浴室,叶卡捷琳娜终于能放空自己的心绪,她现在不关心任何事,只想好好放松一会。
乌法起义也罢,波兰叛乱也罢,奥地利施压也罢。
就让这些事搁置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放松心情。
伯爵夫人一边捏着她的肩头,一边用热水浸泡她的头发。
“伯爵夫人你轻点,捏疼我了。”叶卡捷琳娜揉了揉肩头,许久手腕抬起,纤指抚摸着脸庞,继而捏住下颔。
她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愈发自然,不再有什么新鲜感,一切都成了寻常。
一个小时后,叶卡捷琳娜穿着酒红色金丝绒浴袍,长发垂至胸口,她站在镜子前,抚摸着锁骨。
寝殿里早已点上壁炉,一切都暖洋洋的。
“陛下,路易莎殿下来了。”侍女走进寝殿通报着。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