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书走的时候,自然是把报纸给顺带着捎走了。
但是,看了早报的却不只是殷墨书这边。
吕芬将报纸展开一看,眉毛就拧了起来,旁边殷江看着自己老婆的眉毛拧了起来,也开口问她:“怎么了?”
“这个……”吕芬多看了两眼,就确定了下来,“不是我们墨书吗?”
殷江眉毛一拧,伸手就对着吕芬道:“我看看。”
吕芬赶紧将自己手里面的报纸给殷江递过去。
殷江伸手把报纸接过来,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再一看头条上面爆炸性字体写出来的八卦言论,顿时气得头顶都想要冒烟。
“这是想做什么?墨书这孩子真是的,都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居然做事情也一点分寸都没有,我倒是要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江正在气头上,伸手就要摸客厅里面的电话给儿子打过去。
吕芬见丈夫这样,赶紧伸手拦住他:“老头子你先不要激动,说不定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呢?”
因为瞿清盈回来的时候,吕芬根据儿子以前跟瞿清盈在一起的情况,也是跟他好好说过的,所以现在虽然看见了报纸上面自己
的儿子跟瞿清盈在一起,但是她却相信,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拦住殷江,好声好气的劝:“咱们墨书从小到大,办的事情哪里是不懂分寸的呀?”
“他还懂分寸?”殷江正生气,所以听见吕芬说话,就想怼她两句,下意识的就开口,“当年跟人家轻戈也是,人家轻戈愿意跟他吗?嗯?他就霸王硬上弓?要不是他霸王硬上弓,哪里会有后来这些事情?”
殷江心里面不是不怨,毕竟他死了一个从小就捧在手心里面的女儿。
可是,怪来怪去,他也是怪不到苏轻戈的头上的。
因为,硬是要把苏轻戈娶回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的儿子。
而且,苏轻戈做的也没有错。
犯傻的,只不过是她的女儿啊。
但是,如果苏轻戈不是殷家的媳妇儿,他就总觉得,就算是事情发生了,自己的女儿也未必会配上一条命。
所以这么多年来,表面上看着是释然了,回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儿子横刀夺爱错的离谱。
“过去的事情就都过去了,”吕芬见殷江说起旧事来,心头也是被刀割了一样隐隐的发疼,却还是提醒他,“不说了,咱们
不说以前那些伤心事了,你看,我都已经不说了,你还说那些做什么?”
殷江也知道,女儿的死,老婆的心里面也很难受。
所以,吸了口气,暂时让自己冷静了一下。
然后才翻了翻报纸道:“我去给墨书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儿,你先吃早饭。”
殷江皱眉,气的往椅子上面一座,道:“大早上的看见这种事情,哪里还能吃的下饭?”
吕芬摇摇头,叹了口气,匆匆上楼去给殷墨书打电话。
而那边殷墨书的电话却是占线的。
此刻,正在给殷墨书打电话的也不是别人。
正是林毓。
林毓早就在瞿清盈请他们吃饭的时候觉得瞿清盈没按什么好心,现在看见报纸上殷墨书跟她一块儿成了头条,心里面就更觉得瞿清盈要破坏人家的感情。
然后把那天晚上的事情一股脑儿的跟殷墨书说了。
“我当时就觉得她在心里面打算盘,所以拒绝了给她转交礼物,但是没想到,算来算去的,她还是把你给扯上了啊?”
林毓觉得殷墨书去的蹊跷,又问:“你干嘛要去见她?还着了她的道?”
“你没有转交给我的礼物,静南替她转交了。”
“你收了?”林毓的声调都高起来了。
殷墨书启唇:“当然没有。”
“那你去找她做什么?”
林毓非要问个明白。
殷墨书才回答:“虽然那份礼物我没有收,但是她把演奏会的门票寄到了我们家。”
林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都能干的出来?她还是人吗?”
虽然林毓说的话难听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他的脑子转的却非常快。
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瞿清盈之所以把门票邮寄道殷墨书的家里面,就是为了让苏轻戈看到之后起疑心。
“老实说,瞿清盈离开了十五年,你刚跟苏轻戈交往的时候,我都差不多忘了瞿清盈什么样了,但是现在瞿清盈回来,看看她在演奏会门票上的照片,跟你老婆可真是九成九的相似啊。”
林毓一想起如今的瞿清盈跟苏轻戈就跟一个模板出来的人一样,心里面就凉飕飕的。
“老实说,你当初是不是因为苏轻戈长得像瞿清盈,才非要把人家追到手的?”
林毓也开始怀疑殷墨书的初心。
殷墨书垂了垂眼睛:“她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的类型就是跟瞿清盈相似的那一种?
”
林毓道。
林毓问完,就想着殷墨书一定会反驳的。
但是,说了之后,才发现,殷墨书好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