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说,别加班了,我养你,我送外卖养你!
可是她这才几个订单啊,自己都快养不起了……
算了,你再辛苦一点,等我的生意走上正轨了我一定不让你去打鱼了。
路灵调整好心态,表情和缓了许多,“去吧,注意身体不要太累。”
“还有手套。”路灵拿出今天做的兔皮手套,“打鱼的时候戴上,别着凉了。”
至于围脖,下次送吧。
一次送多了他不会珍惜。
白时初看着她递给自己的白色毛绒绒手套,从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不想接。
“我今天缝了好久,就缝了这一双。手都红了。”路灵抬起手,不经意地在他眼前晃了一圈。
要不是被针扎太疼了,她也过了被扎的练习时间。她真想学电视上那些女主为了让男主心疼,绣手帕被扎出血的矫情手段。
“试试,看看合不合适。”毕竟这手套本来是她留给自己的。
白时初没戴张口就来,“很合适。”
“你没戴怎么知道合适,你在敷衍我?难道你不喜欢?”路灵瞪他。
白时初默然两秒只好快速戴上,认真道:“很合适。”
路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那你走吧,记得想我哦。”
白时初抬眸看了看她,嘴巴一张干巴巴道,“你也要记得想我。”
说完,他尴尬地红了脸。
好在夜色正浓,看不真切。
“我会的,啵啵啵…”路灵毫不见外的送给他三个飞吻。
白时初一开始不懂,但很快他就懂了,转过身撂下三个字“我走了”就匆匆离开。
那副模样,像极了落荒而逃。
路灵见状先是一愣,后笑的浑身发颤,不以为意喊道:“又不是没亲过,你害羞什么?”
已跑到百米开外准备隐遁的白时初闻言,背影一顿,扭过头。
他什么时候和她亲过了?
已经回到店里的路灵并没有发现白时初回头了。尔后店门突兀地震动了几声,以为是风的她没有理会,找了个瓶子盛了些水将手中的花插进瓶里。
“真好看。”路灵看着眼前蓝色如水晶梦幻般的花朵赞叹了一句,想想将它摆在了柜台,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欣赏。
放完花,路灵打了个哈欠抬脚上楼。
许是和白时初见了一面,她上去没多久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得香甜。
第二天。
路灵像往常一样给白时初发了个早安,扔下手机起身洗漱下楼备早餐。
不曾想今天的白时初好像一直在等着她,当即给她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昨晚睡得着吗?”
这话怎么听着有股幽怨的味道?
“一夜睡到天亮,睡的可好了。怎么?你失眠了?”路灵疑惑后又略显兴奋地想,难道他是因为昨晚他来见自己所以才会睡不着?
“白时初:你昨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路灵一怔,“哪句话?”
“最后那句。”
最后一句?
路灵回忆,想到他当时落荒而逃的样子,以为他害羞了,忍不住逗他,“我们都一起洗过澡了,你还在乎这个?”
白时初:!
路灵这句直接让白时初忘了自己要质问她什么,面红耳赤地回了四个字,“我去忙了”便匆匆切断了两人的联系。
路灵无语的看着不再回复的某人,没想到他这么不经逗。
现在好了,人又跑了。
话说他住哪?怎么感觉他每次来去都是那么匆匆又突然?
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路灵发现她对白时初这个男朋友的了解仅限于他自身。不、自身也没那么了解,顿时觉得不妙。
这可不行,虽然她觉得谈恋爱是两人的事,不用询问其他人的意见,但结婚不是。
她父母去世了,可他呢?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他们的关系告诉给他那些亲朋好友,据说看清一个人是不是想和你过日子,就在他的家人朋友们知不知道你的存在。
决定了,下次就问。
——
极地之渊。
常年如死水的海底,骤然掀起一层黑色的巨浪,随后黑色的海水中逐渐涌出蓝色的液体。不稍片刻,待海水平复,两颗深紫色头颅从海底淤泥下冒出。
“杀神走了吗?”
“走了走了。”
“他这几天疯了,我们又没惹他,也没出去乱跑,他抓我们干嘛?”
“得了吧,在他手里能活着就不错了。”
“你有没有感觉他今天刻意避开了我们?好几次我都发现他要抓到我了,结果他都没有抓我。”
“我也是!而且他有时看我们的眼神好嫌弃。”
“……嫌弃的是你,别把我带上了。”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今天真的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他的手长毛了,还是白毛,可丑了。”
“确实丑,他的手每次在我眼前晃的时候我都想提醒他让他拿远点。”
“你现在提醒也不晚。嗖——”